上班 ， 下班 。 电话 ， 邮件 。 忙碌 ， 暂歇 。
——这些就是职场奔波中 ， 离不开的一个个关键词 。 我们身在其中 ， 作为局中人 ， 只晓得工作 ， 只看得见当下 。 发现问题 ， 解决问题；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点沟通 ， 足以让人疲惫不堪 。 谁还有心思 ， 去看别的呢？忙碌 ， 也就成了我们某些时间段的代名词 。 然而“忙”字拆开 ， 就心亡 。 要是把心都忙得亡了 ， 还有什么意思呢？
不妨找一点点闲时 ， 暂时抽离此时此地 ， 看看他时他方 。 受困于现实、时间、环境 ， 我们能行走的地方也许有限 。 但哪儿也不去了 ， 不等于视听全然闭塞 。 我们还可以用眼睛去看 。 只要有心 ， 就可以在丰富在资源中 ， 找到有趣的可看之物 。
比如 ， 看百年以前的老照片 。 风景都还是那些风景 ， 怎么看 ， 却都和今天有点不一样 。 如果说草木是“活物” ， 有生死 ， 有荣枯 ， 不一样倒也情有可原 。 毕竟这一茬接着那一茬 ， 丰年荒年风雨各异 ， 会有滋润肥壮和干枯瘦弱的区别 。 所以看在人眼里 ， 自然就有不同的感受 。
那么 ， 那些所谓的“死物” ， 石头 ， 山水 ， 怎么还是不一样呢？山还是那山 ， 水还是那水 ， 园子里的亭台楼阁 ， 也都还是那些亭台楼阁 。 一模一样的外部造型 ， 一模一样的视觉角度 。 因为时代的不同 ， 而生出一番别致的味道 。 ——是的 ， 我们常常就把它们归结为 ， 时间的味道 。
然而细想想 ， 这种归纳好像有点太空洞 。 看不见 ， 摸不着 ， 也讲不清 ， 到底是啥东西 ， 变出来时间的味道 。
你可以从物理的角度分析 。 现在的照片像素超高 ， 每根毛孔每条纹路 ， 都清晰可见 。 有时比肉眼能看到的 ， 更加清晰 。 同时也能看到更多细节 ， 甚至纹理的脉络走向 。 相比之下 ， 老照片 ， 尤其是百年之前的老照片 ， 受限于当时的技术 ， 以及岁月流逝中带走的细节 ， 造成了我们今天看到的样子 。 像素之类的参数就别提了 。 较低的清晰度 ， 放大了图像中的线条和色块 。 反而能给人带来另外一种视觉上的冲击 。 也许 ， 这就是岁月感的来源 。
你也可以从观者的角度思考 。 看的人 ， 观看时的主观心境不一样 ， 看到的东西 ， 感受也就不一样 。 我们今天的人 ， 并没有亲身经历过数百年前的日子 。 那时的美丑 ， 新旧的冲击 ， 都是从书本和残留的影像中获得 。 非第一手的资料 ， 加上自己的想象 ， 就构成了对那个时代的观感 。 当我们看这些老照片时 ， 就会情不自禁带入自己对照片内容的想象 。 所以 ， 就看到了我们以为的 ， 时光的味道 。
看这些他时他方的影像 ， 好像既熟悉 ， 又陌生 。 试想一下 ， 我们的此时此地 。 此时此地的鲜活 ， 此时此地的爱恨 ， 此时此地的忙碌 ， 上班、下班、电话、邮件……若干年后 ， 全部都变成了他时他方 。 留给后人“他们”的 ， 又会是怎样一种 ， 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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