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不去应酬,显得不合群?
年纪老大不小了,得找个人陪?
对孤独的抗拒,是否只因为“别人都这么做”?
属于自己的时间与空间,有多少真留给了自己?
日本推理大神森博嗣(森博嗣,MORI Hiroshi,1957年12月7日出生于日本爱知县,日本小说家、推理作家和推理小说研究者)把自己退隐后的生活哲思写进这本《孤独的价值》,写下探索自我空间、不想“随大流”者的人生宣言。他全方位解构孤独的社会意义,拒绝把独处与寂寞画等号,以冷静明晰的笔触,探寻孤独概念的由来,深究孤独恐惧的根源,勘破大众传媒对孤独的妖魔化,正视与挖掘孤独时光的生产力。
一个人看电影,有人看的是寂寞,有人看的是自由。在流量为王、情绪至上的喧嚣中,不想随波逐流的人,可以读一读《孤独的价值》。以下为书中前言。
文章插图
而后他表示:“您现在的生活与所谓的隐居生活还是稍微有些区别吧?您这种生活方式应该如何命名呢?感觉像是对孤独的研究?”我们并未面对面讨论,全部的交流都是通过邮件进行的。
在讨论如何命名的那段时间里,这种谈话格外专业而高效。这样直白的表达简明易懂,深得我心。我比较喜欢这种方式。证据是,我不由得思考了五分钟,想着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名称可以用。但这次思考并没有结果,究其原因,我想也许是我对现在的生活尚没有明确的认识。
我并不认为我对孤独进行过研究,也从未使用过“隐居”一词。我真的是在过一种隐居生活吗?
有时,我会隐隐约约地感受到自己正在隐居。例如,我每天基本都是自由的,无拘无束,可以一天接一天地玩乐。我二三十岁时当然也在拼命工作,四十多岁时也还在不情不愿地工作。而我从那种生活中解放出来后,就无疑是在隐居了。在那之后,大约在五年前,我把家搬到了很偏僻的地方,也不公开住址,连编辑都不见,这毫无疑问是可以用“隐遁”来形容的状态了。因此,我果然还是在隐遁,或者说在过一种隐居生活。
举个例子,在两年半以前,因为要与人会面而去过一趟东京,自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乘坐过电车这种公共交通工具了。我向来不会主动前往人群聚集之地,然而以前即便我再怎么喜欢独处,碍于世俗的条条框框和因工作而不得不社交的情况也不在少数。而与这些“应该”和“不得不”一刀两断的那一刻,正是我现在这种生活的起始。
我也许是个隐士
我之所以能这样生活,是因为我有即使不与人见面也不影响生活的基础条件。所以,我明白,这并不是能轻轻松松地向普通人推荐说“感觉不错,你也试试吧”的事。
虽然我也在年轻人中见过对我现在这种生活满怀憧憬的独特之人,但我走到这一步已经花了几十年,而且我丝毫不认为现在处于最佳状态,也不觉得实现了我所追求的人生目标。虽然(对我来说)现在的生活环境感觉比以前多多少少有所改善,但在普通人中,能做出这种判断的应该还是少数。我无非就是赚了点儿小钱后搬家到乡下享受生活罢了,从旁人客观的角度看来,也许像是隐士一般。
但是,我本就对社会和旁人的看法不甚在意。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生态度,也许一半源于父母,另一半源于从经历过的那些孤独中滋长的价值观。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进一步说,人们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沿着自己选择的道路前进,这种观念是根植于我内心的。虽然有许多人满腹牢骚,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任何人在任何遇到选择的时刻,都会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想偷懒就选择偷懒,想浪费就选择浪费,所以,所有人都在按照自己的意愿支配自己的人生。我也是按照自己认为不错的方式生活到现在,我想其他人应该也一样,都在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着。
当然,这世上也有非人力可控的事态,比如突然下起雨来淋湿了衣服,或突然冲出个陌生人举着刀扑来。遭遇意外灾害或事故、疾病或伤害的人也不在少数,更有甚者,一出生身体就有缺陷。但是,即使把这些上天注定的部分纳入考虑,在人们能够自行做出选择的范围里进行选择,这些选择也都是每个人的自由,也应该都是由自己的意志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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