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的人生四大喜事有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有位状元占据了这人生前两大喜事,但是结局却令人哭笑不得,更有好事者将他的经历作联调侃道:国色太娇难作妾,状元虽好却非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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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状元名为汪应铨,乃休宁梅林人,生长于书香门第,自幼便有良好的家庭文化熏陶,后来更是在自己的刻苦努力下,高中状元,其才华和能力备受康熙的赏识。按理来说,汪应铨一朝高中,现在“黄金屋”有了,接下来“颜如玉”也该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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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园诗话》里是这么描述汪应铨的,“汪度(龄)中状元时,年已四十余,面麻,身长,腰腹十围。”这和我们从小在话本里读到的风流倜傥、貌胜潘安的状元郎不太一样。在古代,男子四十多岁的年纪早已子孙满堂,汪应铨在老家也早已有妻儿。纵使这般,也仍有许多女子对他倾慕不已。京城有位陆小姐,在汪应铨骑着马游街时,远远地望见过他的身影。这位陆小姐平日里最爱看的就是那些才子佳人剧,于是透过背影她便自己在幻想状元郎的样貌风姿。于是她一再央求双亲去替她去说亲,即使为妾,也是愿意的。拗不过陆小姐,陆小姐的父母便同意说亲。没想到,汪应铨居然也同意了这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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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姐得偿所愿,与汪状元拜堂成亲。新婚之夜,二人第一次见面。当掀起红盖头时,陆小姐终于见到这位日思夜想的状元郎。但见到他的容貌后却大为失望,是个肥肉横生、满脸麻子的粗鄙大汉,与自己心中的翩翩公子形象相去甚远,心中不免十分忧愁,懊悔不已。而此时的汪应铨正值金榜题名时,又有颜如玉,心中十分高兴,喝得酩酊大醉,全然不知新妇所想。由于喝得太多,回房后汪应铨呕吐不止,呼呼大睡,新房里一团乱。陆小姐忍受不了这样的粗鄙,越看他越是觉得丑陋不堪,心中愈发后悔。坐着快到了五更天时,陆小姐终于忍受不住,拿起了成亲时用的绸带,悬梁自尽了。“陆女恚甚,未五更,雉经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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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第二天传开来,便闹得满城风雨,成了街头巷尾的热议。状元虽官运亨通,颇有才华,却不见得是少女心中所想的郎君。撇去外貌不谈,汪应铨此人在政治上颇有才能,也是个愿意为百姓做实事的好官。他先是授职翰林院修撰,掌修国史,后来奉旨入值南书房,又被破格升迁为詹事府庶子。短短几年,得到多次提拔和重用。但由于过于锋芒毕露,遭到了权贵的弹劾。不久,他便辞官离京,回到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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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应铨回到家乡后,平日里讲学著述,与友人谈诗论道,还为游文书院题写匾额,应聘中山书院讲学,后半辈子不为官倒也乐得其所。他在《题读书楼》里是这么描述自己的生活的:“人生何谓富?山水绕吾庐。人生何谓贵?闭户读我书。君构读书楼,楼与山水俱。藏书数千卷,任君畋且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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