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泡妞的欧阳修+多情柳永+范仲俺=宋词之黄金时代( 四 )


面对西夏人的崛起,范仲淹也被委以重任。从宋仁宗宝元元年至庆历三年(1038年—1043年)间,范仲淹以龙图阁直学士身份,参与经略西线边防,使得宋军在多次大败后,仍然能够稳住西北边防,由于范仲淹守边有功,当时西北甚至有民谣传唱道:“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
对于这位难缠的对手,西夏人也将范仲淹称为“小范老子”,并且称“小范老子胸有十万甲兵!”在西北守边期间,范仲淹写下了千古闻名的《渔家傲·塞下秋来风景异》: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在范仲淹、韩琦等名将的守卫下,西夏针对北宋的攻击屡屡遇挫而返,而在经济上,北宋针对西夏的经济命脉主要依靠盐业的弱点,也对应采取了经济制裁、禁运青盐等贸易战,在多管齐下的震慑下,西夏国力日益衰微,无奈下,李元昊最终息兵讲和,与北宋在1044年达成和议,双方约定,西夏向北宋称臣,北宋每年则赐予西夏“绢十三万匹、银五万两、茶二万斤,并开放边境贸易”,史称“庆历和议”。
爱泡妞的欧阳修+多情柳永+范仲俺=宋词之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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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西夏的和议虽成,但北宋隐藏的危机并未解除。
当时,北宋由于长期的崇文抑武,导致军队作战系统效率低下,为了拱卫中央和巩固边防,北宋的军队也不断膨胀,到了宋仁宗时期,北宋军队最高峰时期达到了125.9万人之多,军事开支占据全国年收入的70%以上;与“冗兵”相对,则是北宋的官僚队伍不断扩张,使得“冗官”和“冗费”等问题也不断积累加深。
为了养兵和养官,北宋针对底层民众的税费也不断加重,与此同时,北宋国内的土地兼并也日益严重,许多大地主和公卿大臣甚至占地达千顷以上,以致“富者有弥望之田,贫者无卓锥之地”,在土地兼并日益严重的局面下,北宋农民开始大量逃亡,小型起义则屡屡发生,以致欧阳修说民变“一年多于一年,一伙强于一伙”。
面对这种这种内忧外患的局面,忧心忡忡的宋仁宗在宋夏达成“庆历和议”(1044年)前,便急匆匆地将范仲淹从对西夏的作战前线召回朝中问对,并将范仲淹擢升为参知政事(副宰相)。
在宋仁宗的推动下,1043年农历八月,在范仲淹、富弼等人的主持下,轰轰烈烈的“庆历新政”开始了,范仲淹等人试图通过澄清吏治、富国强兵,从根本上解决北宋的根基孱弱问题,但改革很快遭遇阻力,来自公卿大臣和地主阶层的阻挠,使得“庆历新政”难以为继,到了庆历五年(1045年)正月,范仲淹被外放到陕西,同样作为改革派中坚力量的富弼等人也纷纷被外放,庆历新政至此偃旗息鼓。
尽管历时仅有14个月,但“庆历新政”却为二十多年后的王安石变法,开启了先声。
被外放到陕西后不久,范仲淹又因为得罪宰相吕夷简,而被贬黜到河南邓州担任知州,当时,同样参与了庆历新政变革的同僚滕宗谅被贬黜到岳州(湖南岳阳),滕宗谅到任后,主持重修了岳阳楼,并邀请范仲淹为之作文纪念,为此,范仲淹写下了后世传扬千古的《岳阳楼记》: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与此同时,同样因为支持新政而遭贬黜的欧阳修,则在被贬任滁州(今安徽滁州)知州后,写下了千古闻名的《醉翁亭记》,在游记中欧阳修如此阐述自己的心怀: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庆历新政的失败,衍生出了千古名文《岳阳楼记》和《醉翁亭记》,也塑造了千古名园沧浪亭。
作为支持庆历新政的一员,名士苏舜钦也被开除公职、废为庶民,苏舜钦是宋太宗朝的翰林学士、参知政事苏易简的孙子,他的父亲是工部郎中苏耆,另外,苏舜钦的外公,则是老宰相王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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