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一天》《第七天》和《最后一天和另外的某一天》:后先锋时代的“一天”( 二 )


 先锋|《一天》《第七天》和《最后一天和另外的某一天》:后先锋时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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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曲同工的是,孙频在《我们骑鲸而去》后半部分大量插入剧本的形式。人类社会的欲望被高度精简然后翻转过来以短剧片段重新审视,形式上将诗歌、戏剧、书信等多种文体融为一炉,并积极处理作家跨文体的阅读经验。莎士比亚的经典戏剧和“桃花源”的古老诱惑在当代隔空碰撞,共同构筑了小说《我们骑鲸而去》的隐蔽根基。薛忆沩的《李尔王与“1979”》的形式同样值得称道。这些文本共同彰显了莎士比亚的世界性影响。任何一位当代中国作家的作品都是在回应他所面对的知识资源、精神遗产和文化传统。正如昆德拉所说:“小说的精神是持续性的精神:每一部作品都是对前面的作品的回答,每个作品都包含着小说以往的全部经验。”我们所面对的传统是一个中西、古今互通有无、互相博弈互相融合之后的传统。渴望改造传统、拓展传统、更新传统本身也是传统最核心的部分,正是这些不屈不挠的创新彰显了传统强劲的生命力。
先锋|《一天》《第七天》和《最后一天和另外的某一天》:后先锋时代的“一天”】三篇小说都试图以“这一天”来隐喻世间的任何一天。田耳用的是填塞法,在老实可靠的叙述表面尽量加塞私货,让叙述溢出故事情节成为一棵冠状的大树;余华试图在冬日的枯树上点缀一些彩灯;艾伟则将坑挖得很大,将根深深地植于泥土中,让其慢慢成长,缓缓吐出新叶。他们探索了不同的讲述风格,共同构成文学的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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