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时代|往事越千年——宋襄公图霸与齐孝公被围( 三 )


第二天 , 齐军和晋军开始了战斗 。郤克腿上中箭 , 鲜血直流 , 但他坚持在战车上敲鼓给将士们鼓气 , 后来实在没力气了 , 才大喊一声:“我中箭了 。”驾驶战车的解张说:“我的手和胳膊早就被箭射穿了 , 血都把车轮染红了 , 我还是折断了箭杆子照样驾车 。被箭射中还不至于死掉 , 我们还是忍着点吧 。”在晋军的猛烈攻击下 , 齐军慢慢的支撑不住了 , 开始撤退 。晋军将领韩厥盯着齐顷公的战车追击 , 他不认识齐顷公 , 但认定前面战车上中间那个人就是齐顷公 。韩厥的战车上有三个人 , 齐顷公准备射死他们 。战车上的弓箭手说:“后面战车上中间那个人 , 像是个君子 , 先射死他!”谁知齐顷公慌乱中竟说到:“既然他是君子 , 那就不能射死他 。”于是 , 弓箭手就把韩厥战车上左右两个人都射死了 。韩厥毫不畏惧 , 自己驾着车追赶 。追赶中 , 他低头看了看被射死的两个战友 , 这低头的一会功夫 , 前面战车上齐顷公和他的车右逢丑父调换了一下位置 , 逢丑父站到战车中间了 。韩厥万万想到到 , 现在战车中间的那个人已经不是齐顷公了 。
跑了不远 , 齐顷公战车被树木牢牢绊住 , 动弹不了 。韩厥大喜过望 , 来到逢丑父面前 , 客客气气的说自己追击齐顷公实在是迫不得已 。逢丑父这才反应过来 , 原来韩厥把自己当成齐顷公了 , 他立刻就想到了一个让身边齐顷公脱险的计谋 。逢丑父装模作样的让齐顷公去找水来喝 , 齐顷公才借机逃出了包围 。等到郤克率大军赶来后 , 发现韩厥中计了 , 真正的齐顷公已经逃走了 。郤克非常生气 , 立刻就要砍死逢丑父 。逢丑父大喊:“自古以来 , 没有哪个人因为替国君解围而被杀的 , 如果杀了我 , 以后就没有人会替国君解围了 。”郤克听了这话 , 深有同感 , 就放了逢丑父 。
齐顷公逃出包围后 , 又组织了一些士兵杀了回来 , 他要救出逢丑父 。他带着士兵冲入晋军 , 反复冲杀寻找逢丑父的影子 。这些士兵感动于齐顷公的举动 , 死命保护着他 。不过 , 齐顷公最终还是没有找到逢丑父 , 身边士兵也损失很多 , 只好撤退了 。脱离险境之后 , 齐顷公派国佐去跟晋军和谈 , 请求送上珠宝玉器用以谢罪 。郤克却出人意料的提了两个条件 , 一是要求齐顷公的母亲到晋国作人质 , 因她嘲笑国过郤克 , 二是要齐国田地的田埂都要改为东西走向 , 这样方便以后晋国进攻齐国时战车可以顺利从西向东开进 。
国佐巧言善辩 , 说:“我们国君的母亲和你们晋国国君的母亲是一样的地位 , 你让她到晋国作人质 , 就是对我们的无礼 , 也是逼迫齐顷公做出不孝的举止 , 会引起诸侯们的愤怒 。齐国耕地一向都是南北走向耕种 , 这是当年周天子根据齐国的土地条件规定的 。如果你们为了让自己的兵车进出齐国更方便而要求齐国东西方向做田垄 , 不但是破坏自然规律 , 也违背了周天子的命令 。你们这样能获得诸侯们的拥护吗?如果晋国就此撤兵 , 齐国会听从晋国的命令 , 但如果晋国不依不饶 , 那么齐国一定会决战到底 。”面对如此掷地有声的辩词 , 郤克只能答应了 。两军和解 , 齐国退还了侵占鲁国的汶阳之田 , 晋国也在齐国面前显示了威风 , 两国就此罢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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