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29日,陈忠实先生因病去世。在他的遗体告别仪式上,他的颈下枕着他的毕生的得意之作——《白鹿原》。实现了他生前的最后一个愿望:“有一天我去世了,棺材里放这么一本书,也就够了,不管它是否会对世界产生影响,只要能让自己满意,能对得起自己喜爱文学这大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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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样的一本书?被无数次地改编成同名电影、电视剧、话剧、舞剧、秦腔等多种艺术形式,乐此不疲。
文学评论家白烨说:《白鹿原》是总括了新时期中国文学全部思考、全部收获的史诗性作品。”
当代作家雷达:“我从未像读《白鹿原》这样强烈地体验到,静与动、稳与乱、空间与时间这些截然对立的因素被浑然地扭结在一起所形成的巨大而奇异的魅力。”
1998年,《白鹿原》获中国第四届茅盾文学奖。2019年9月,该小说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
究竟这样一本作者耗时六年完成的著作,有着怎样的魅力,让它被誉为中国的《百年孤独”》而生在现代的我们,又可以在书中获得怎样的启示呢?
《白鹿原》主要讲的是渭河平原50年的变迁,以及两个家族在这原上上演的一幕幕你争我斗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人性复杂多变,看两家斗了几十年,细细品味,还能咂摸出不少依旧可用于今日的智慧。
一、人性的善与恶,不是对立面。
这世间,没有纯粹的好人和坏人。所谓的“好”与“坏”并不是与生俱来的标签。毛姆在《月亮与六便士》中有句这样的话:卑鄙与伟大、恶毒与善良、仇恨与热爱是可以互不排斥地并存在同一颗心里的。
对于人性的描写,陈忠实先生在这方面的表现手法成熟细腻到位,在他的《白鹿原》中,有自诩一生没做过不能见人的事的白嘉轩,却也曾施计“骗”来鹿子霖家的坡地;有重情重义却以怨报德 的黑娃;有立功建校却贪财好色之徒鹿子霖……
决定生命底色的,是我们自己一次次的选择和行为,做一个好人,是选择而非本性。无需崇高人性的伟大,也不必感慨人性的薄凉,这只是各自选择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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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以德报怨,其实是在给自己积福
以德报怨,是一种高尚的人格,也是很多人毕生所追求的高尚品质。在《白鹿原》中,白嘉轩作为地主,全然没有一点地主的架势。他一直以来把自己家的长工鹿三当成自家人,并尊称之以“三哥”。自家的小孩去上学,顺带把鹿三家儿子黑娃的学费也交了,让黑娃跟随自家孩子一起上学。
黑娃顽劣不好学,很早就出去给别人家做工。后来参加过革命也做过土匪。但黑娃却看不惯白嘉轩的腰杆太直太硬,还找了个机会,打断了白嘉轩的腰。后来黑娃被白孝文擒获,大家都觉得这次白嘉轩一定会施以报复,为民除害了。但白嘉轩不仅给黑娃探监,还说服放了黑娃,将以德报怨演绎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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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轩向来要求自己行事要光明磊落,做事不在于旁人知不知道,而在于自己的良心知不知道。鹿子霖之前设圈套败坏白孝文名声,让他自此堕落,染上吸食鸦片的恶习,并乘人之危,买下白孝文一时糊涂卖给他的房产。
白嘉轩一直以来,行事光明磊落。做任何事情都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也不在乎别人知不知道。鹿子霖陷害白嘉轩一家,败坏白孝文名声,让白孝文自甘堕落,甚至染上吸毒的恶习。可是在后来,当鹿兆鹏的鹿子霖被抓进监狱时,白嘉轩不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叮嘱儿子白孝文要想尽办法援救鹿子霖。
白嘉轩的这些行为,在整个原上树立了一个榜样,自此,他他收获了巨大的名声。在后来他自己遭遇困难时,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反过来帮他渡过难关。以德报怨,其实就是给自己积福。对于现在的我们,仍然有巨大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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