恽寿平是明末清初著名的画家,能山水、能花卉,尤其是他的没骨画法,开绘画新风,成为常州画派的开山鼻祖。与大多数古代画家一样,恽寿平同样擅长书法,并形成了自己清丽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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恽寿平生活时代的书坛环境,书法大体有三种风格:1.对宋元文人书法的继承,将书法中尚意的书学理念表现出来,整体书坛呈现轻松、优雅的风格。2.极度追求个性的书法家,如王铎、傅山,他们在行笔时对于用笔的方法、笔画有自己的见解。3.有金石意味的书写风格,因顾炎武等金石学者学术研究的深入,带动金石学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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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三种书风里,恽寿平与董其昌的书法最相近,虽然他不是直接师承董其昌,但汲取了董其昌书法秀雅清新的审美意味。他自己的书法尤其在后期没骨花鸟画上的题跋都是“秀绝”的风格。恽寿平的书法被评为“以王献之为体,以褚遂良为面,以黄庭坚为骨”,通过恽寿平的书法作品也可看出他的书法是多层次的美感。恽寿平在学习书法的过程中先从二王开始,他效仿王羲之遍学百家,先后临习过王羲之的《乐毅论》、索靖的《月仪帖》等。恽寿平继承了王羲之妍美的书法风格,牵丝引线间更添潇洒的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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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王羲之的笔走龙蛇、牵丝引线,恽寿平更像是画写结合。恽寿平的书法被评为“以王献之为体”是说在间架结构上更接近王献之,相对于王羲之,小王的间架更向四方张开,与恽寿平画写结合的特点更像。恽寿平致力于学习褚遂良的书法,他在题跋《随清娱志铭》中写道:“褚河南书,人间流传有数十种,然笔法各异。”可见他对于褚遂良的书法十分留心。唐太宗也曾表示,如果没有得到王羲之的书法,可以通过褚遂良的书法来隔靴搔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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恽寿平还特别崇拜倪瓒的画风,对倪瓒的书法评价很高,称“观其神骨秀削,今人亦未易及也”,倪瓒书法的风骨意味也渗透在恽寿平书法中。清李佐贤《书画鉴影》记载,恽寿平曾经临过倪瓒的书帖,并且自己题跋“昔人论倪高士书得力于杨义和《黄庭内景经》,故落笔有烟霞之致”,用“烟霞”一词形容倪瓒书风缥缈、秀雅的效果,可见恽寿平很喜欢也乐意效仿倪瓒的书写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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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陆时化《吴越所见书画录》记载,恽寿平临写过两幅米芾的法帖。陆时化曾见恽寿平临写米芾真迹,而且这些真迹都是恽寿平曾经家藏的作品,上面的跋文有“家藏旧拓米南宫帖至佳本,偶客藤花书屋,试新颖,戏临数行,绝不能得其点意,惭愧,惭愧”。在学书过程中临写前人书法乃司空见惯,这里没有记载恽寿平书法受米芾的影响有多深,且恽寿平用笔不如米芾八面出锋、变化多端,两者书风相去甚远,所以恽寿平临写米芾作品应是“戏临”,并非刻意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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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书写时很注意用笔,纵观他的作品,基本没有出现飞白的笔画。因为没骨花鸟作品往往在熟纸上进行创作,他在写字时也必然在熟纸上,写出的字墨色重,但清透。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恽寿平对毛笔的要求很严苛。清陈撰《玉几山房画外录》说:“南田先生每以精颖数十管陈几上,稍不中书,辄易之。故其书瘦硬遒媚,别饶风致。”就是因为高标准要求,恽寿平才能创作出干净、秀劲的书体。(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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