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地讲,比如一个“想”字,是由希衣昂三个音节组成的,后面还要加一个收音(嗯)。在唱这个字时,一定要把这些过程交代清楚(字头和字尾比字腹要短促,嗓音圆润主要靠字腹的发挥和延长。共鸣效果也主要是在字腹部分体现,故京剧要求枣核形的嗓音线条是很有道理的),在唱“想”字的字头“希”时,着力在舌和齿,出字时带上少许鼻腔共鸣,有力而有弹性的吐出,等过渡到“衣”(介母)的时候,鼻腔和上碍都要渐渐打开,到了“昂”(这是“想”字的归韵部分,即母音)就要用气息把发音的“重心”移到鼻腔上端和上颚,然后再把鼻腔关上收音,这个“想”字才算唱完了。
那么这种从字头到字腹的“重心转移”,靠什么力量来牵动?在发高、中音的字时,字头(子音)先在上正中的两个门牙的牙缝根部有弹性地“扎”一下,然后贴着往上经前上颚、后上胯来移动重心——归韵(擤气贯彻始终)在发低音的字时,“扎”的部位要稍上一点,可在“人中”底部的后面(其他不变),否则发出音不明亮。为了使学生便于记忆,可把这种唱字的要求,归结为两个字——拉弓,拉弓的要求做到了,“吸”的感觉也就有了。
在戏曲唱法中,易犯的发声毛病,是常常把字的母音(归韵)部分也“推”到子音(字头)的部位上去唱,以为这样可以把字咬得更清楚,其实效果是相反的,这一“推”,势必鼻腔紧闭、上腮塌陷、下巴用力,而形成嗓音发扁、发干。用这种方法,唱低音时不能发挥胸腔共鸣,唱中音时声音没多少富余,唱高音时喊叫(牙关紧、喉头过分上提),所谓嗓音发“横”,就是指的这种现象而言。
京剧老生中嗓子好的为何不多?除了有变声的因素外,和持这种唱法有很大关系(几年来,经过改变唱法,而使“嗓子见长”的学生、教师以及剧团的演员已有数例),因为老生的唱腔,调门很高,曲调常在钢琴上的小字一组的C到小字二组的C或D之间回旋,比一般唱歌的男高音声部的最高音还要多四、五度,加上唱时又多用大嗓,没有“吸”的感觉,仅而去“推”,当然问题就很明显地暴露出来了。
那么,老艺人教唱时所要求的“往前推”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注意到他们在示范时,也并不是用口腔内的肌肉来推(不是推肉),而是“推气”、“悠气”和“送气”。
听了已故名老生杨宝森、马连良先生的唱,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们在认真吐字的同时,鼻腔一直在往外送气,字和字之间,都以气息作纽带,连贯起来,使人联想起北京站的自动电梯:虽然不断上人,但电梯从不停,而人则顺势站上去,被履带阶梯带走。所以老艺人常说要“托着气唱”,这确是一条很重要的演唱经验。值得我们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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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连良在香港吊嗓
5、很多老先生,他们熟悉大量的优秀剧目,在唱工上又积累了很多宝贵的经验,只要虚心向他们求教,并从中找到规律,是能向他们学到很多东西的。
比如,老先生在教唱时,常用一些生动的比喻来启发学生用嗓,如:“把环儿摘开了唱”、“乐着点儿唱”、“下巴颊落下来唱”等等,这实际上就是启发学生把颧骨抬起、口腔的上颌骨和下颌骨的关节要松开,以便在唱时摆开下巴颏的牵制,更好的发挥口腔、鼻腔的共鸣作用。这和西洋唱法中所说的“打哈欠”感觉,是一个意思。
6、戏曲发声强调“嘴皮子使劲”,对这个要求如理解片面,就会造成嘴皮子拚命用力(不管是字头、字腹、字尾),发声时,就使口腔肌肉紧张,牙关使劲,鼻腔和上胯掀不开,唱高音时,感到很吃力。这种现象不论旦行生行都存在,而生行更明显。
在汉字中,只有泼、坡、摸、佛这几个声母为字头的字,才须完全用嘴皮子(唇)着力,如怕、败、帽、愤等字,而其他大多数字是用“五音”中的其他部位着力的,用“舌”着力的字更多。老先生的意图是:吐字要清楚,不要含糊、犹疑,“嘴”里要使上劲。我们不应在嘴皮子这三个字上去钻牛角尖,造成发声上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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