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聊斋系列010篇《阿霞》)
这篇故事虽然有狐狸的参与,但是主要讲述了一个男人抛弃槽糠之妻后,得到报应的情节。女狐之所以看上这个男人,是因为这个男人福泽深厚,日后高官厚禄,可以托付终身。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人为了和女狐长相厮守,竟然休妻,引发了命运剧变,福禄被上天削减,最终穷困潦倒,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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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文登这个地方,有一个叫做景星的书生,名气很响亮。和陈姓书生是邻居,两人的书房就一墙之隔。一天傍晚,陈姓书生回家,路过一处荒野的时候,忽然听到女子的啼哭声从树林里传来。陈姓书生走过去一看,只见树枝上悬着一条丝带,原来女子想上吊自杀。
陈姓书生询问原因,女子哭着说:“母亲出了远门,把我托给表兄照管,没想到表兄不怀好意欺负我,我无处可去,不如死了算了。”陈姓书生劝慰一番,从树上解下丝带,让她投奔别的亲朋好友。可是,女子忧虑地说,她没地方可以投奔。陈姓书生就让女子暂且到他家住几天,女子答应了。
回到家里,陈姓书生在灯光下细看,发现女子非常漂亮,不由得心里大喜,禁不住心猿意马,动手动脚起来。女子厉声斥责,坚决不从。吵闹声惊动了隔壁的景星,景星跳过墙来查看,陈姓书生这才不好意思地松开手。女子看着景星,目不转睛地盯了好一会,然后转身跑了。两人追出屋子,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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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星回到家里,关上门准备休息,只见那名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景星惊讶地询问,刚才是怎么回事?女子说:“陈姓书生德薄福浅,托不得终身,故此不从。”景星问她姓名,女子回答说:“我祖上是齐国人,因此姓齐,小名叫做阿霞。”景星拿言语试探,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两人就此好上了。
由于书房里经常有朋友来访,阿霞就躲在屋里不出来。过了几天,阿霞说:“你这里人多不方便,反正家里住得不远,从今天起,早去晚归。”于是,阿霞每天早上离去,晚上来到景星的家里,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
又过了几天,阿霞说:“我俩的感情虽然好,但是终究没有名分。家父在西边的边防地带担任官职,明天我得跟随母亲去探望他,正好趁机征得他们同意,我俩一起终生相守。”景星询问离开多长时间?阿霞说大约十多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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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霞走后,景星沉思起来,书房里不是久居之处,搬回家里,又担心妻子嫉妒吵闹。想去想来,不如休掉妻子。拿定主意后,景星开始对妻子百般指责,万般辱骂。妻子不堪忍受,痛哭流涕,要去寻死。景星说:“你死了还不连累我?快走吧。”赶着妻子走。妻子大哭着说:“我嫁给你十年了,德行无亏,你为什么这么绝情?”景星不听,执意要赶妻子走。妻子只得含泪离开了。
景星天天盼望着阿霞到来,可是,竟然一直没有音信。妻子几次托景星的好友说合,景星不从,于是,妻子就嫁给了夏侯氏。这个夏侯氏是景家的世仇,两家早先因为地界之争,结下了深仇大恨。听说妻子嫁给了仇人,景星气得牙根直痒痒。但是,想到从此就可以和阿霞相伴终身,心里又好受了一点。想不到的是,过了一年多,也不见阿霞回来。
恰逢海神庙会到来,好多人到海神庙祠里游玩,景星也去了。正在游玩之际,景星忽然发现,远处有一个女子,很像阿霞,就挤着人群追过去,一直追到山门外,也没有追上,只得惆怅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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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年,在外出的路上,景星看见一个女人坐着黑驴迎面过来,很像阿霞。景星担心认错,有失礼节,就拉着女人的随从询问,得知此人是南村郑公子的继室,已经嫁过去半个月了。景星猜想,莫非认错了?阿霞与我有约,怎么会嫁人呢?这时,女子听见景星和随从的说话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景星发现,真的是阿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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