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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一举首登龙虎榜,十年身到凤凰池。”
…………
自隋朝创立科举制度以来,广大底层寒门子弟有了进入仕途的机会,为了改变家族命运,光耀门楣,读书人皓首穷经,为的就是能金榜题名,入朝为官,享富贵,展抱负,名留青史。
千军万马争过独木桥,这是每一个中国古代文人的共同梦想。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蟾宫折桂,平步青云。很多人受时代和个性的影响,往往官运坎坷,前途渺茫。杜甫一生“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然而却仕途不畅,流离失所,客死他乡;李白半辈子“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最后一心求着施展抱负,却误入李璘幕府,锒铛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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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要说的这位诗人,年轻的时候,也有一颗雄心,渴望着考上公务员,戴上乌纱帽,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救天下苍生于水火。少年时期的他,虽然家道中落,生活贫困,但穷人家的孩子性格却是无比开朗,喜欢交朋友,而且颇有侠义之风,经常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如果这样的孩子放在现在,散养到社会上,八成被带坏,变成古惑仔,二十五六岁可能就会喋血街头。然而他没有,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他坚定自己一定能成为治国大才,为此,他还下意识地总爱和人讨论时事政治、国际关系、武林军事等王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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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公元723年,正是唐玄宗开元盛世的鼎盛时期,大伙都知道京城好,京城的机会多,一股脑地从四面八方朝长安涌来。小伙子这年正年方20,学了一肚子经世之学,觉得自己翅膀也差不多硬了,便从老家大唐渤海郡(今河北景县)背着行囊,一路向西南,朝长安奔来。
他要参加科举。
昂首走进考场,他信心满满地找到座位坐下,毛笔蘸饱墨汁,心想着要文思泉涌地大谈一番自己的治国之道。可谁知,当看到题目后,他却立马懵了逼,竟然要写这些东西?
名落孙山是一定的,因为他压根就看不起科举的考试内容,他很不喜欢诵读死板的经论,更不喜欢死记硬背,所以这次考试,他虽然也洋洋洒洒地写满了,但明显跑偏了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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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真是国情千年不变!考个公务员,为啥还要考数学!考数学!考数学!
落榜后,虽然有点失落,但他并没有气馁,而是选择以游历的方式寻找机会。自古以来,梁宋一代都是文人雅士必游之地。想当年,梁孝王刘武召集司马相如、枚乘、邹阳等文艺界大腕在此设坛讲座,切磋文艺,形成了著名的梁园文学群体。对于一个刚经历过落榜的失意青年来说,来这地方游历再合适不过了。
果然,他喜欢上了这里,便在宋州(今商丘)居住了下来,自己一人躬耕自给,可谓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生活相当潦倒,毕竟穷苦孩子出身,这点磨难他还受得起。
生活的窘迫,前途的迷茫,并没有使他丧失前行的信心,他一直都在寻找时机。以梁宋为据点,前后八年,他游历了很多地方,终于在北游燕赵之地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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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唐玄宗开元十八年,公元730年,反复无常的契丹族贱气大发,背叛大唐,玄宗下诏讨伐。一向对军事感兴趣的他正好在燕赵之地,第二年便北上蓟门,奔赴边疆。一个是满腔热血的28岁壮小伙,一边是战事紧张的边塞,是机遇,也是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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