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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和拾得是佛教史上著名的诗僧,相传是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的化身。在民间,他们也是传说中的“和合二仙”,翟灏的《通俗编·神鬼·和合二圣》记载:“雍正十二年,封天台寒山大士为和圣,拾得大士为合圣。”民间举行婚礼时,往往在厅堂上挂一幅“和合像”,画里的“和合二仙”蓬头笑面,一个手持荷花,一个手捧圆盒,取“和谐好合”之意。
寒山和拾得是唐朝人。
寒山是长安人,出身于官宦人家,多次科考落第后出家为僧,隐居在浙东的天台山。严振非在《寒山子身世考》中,通过《北史》、《隋书》等大量史料和寒山诗相印证,指出寒山是隋皇室后裔杨瓒之子杨温,因遭皇室内的妒忌与排挤而遁入空门。
因为隐居在天台山的寒岩里,他自号为“寒山子”,人们称他寒山、寒山子或贫子。据传寒山脾气十分古怪,常常跑到各处寺庙里“望空噪骂”,和尚们都说他疯了,他就傻笑着离去。
寒山身居寒岩,饮食没有着落,就常常到国清寺去,向厨房里洗碗筷的拾得和尚要饭吃。拾得常常把寺里剩下的饭菜装在竹筒里,等寒山来取用。寒山来时,有时候在廊下踱步,有时候对空谩骂。他总是容貌憔悴,衣衫褴褛,头上戴着桦树皮作成的帽子,脚下穿着木屐。有时候,他的荒诞行径惹得寺僧不耐,拿杖棍逐赶他,他也不以为意,反而拍拍手,呵呵大笑而去。
拾得也是一位“奇僧”,他是国清寺诗僧丰干从路上拾来的,他们同寒山结为莫逆之交,世称“三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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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干,也作封干,天台丰尚书之子,出家为僧。他个子很高,木讷寡言。人家问他什么事情,他只是回答“随时”二字,不再作声。传说他有时口诵《唱道歌》,骑着猛虎从松门进入寺院,把和尚们吓坏了,但时间一长,人们也就不当一回事了。
有一次,丰干拜访赤城山德清法师归来,在路上听到一阵阵啼哭声,循声寻去,原来是一个被父母遗弃的五六岁小孩子。丰干把他带回国清寺,因为是捡来的,就叫作“拾得”。那条岭从此也被称作“拾得岭”。
拾得在寺里长大,管理食堂香灯事务。
拾得常常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神奇举动。据说他还是小沙弥时,就胆大妄为,曾经登上法座,坐在佛像对面吃饭,他说受到供奉的罗汉乔陈如是“小果声闻”,手里拿双筷子比划着呵呵大笑,旁若无人。僧众认为他亵渎佛祖,要求把他驱逐出寺,幸亏有人说情,方丈只是撤掉他食堂总管的职务,贬他下厨房洗涤碗盏盘碟。
拾得依然故我。有一次,他看见伽蓝殿的供品被乌鸦啄得满桌都是,就用大木杖用力敲打伽蓝神像,边打边骂:“你连自己吃的东西都管不了,又怎么保护寺院呢?”这天晚上,僧众都梦见伽蓝哭诉:“拾得打我!”第二天大家一说,才知道做了同样的梦,众僧议论纷纷,认为拾得并非常人。
后来拾得为寺庄放牛,他把牛赶到正在做佛事的法堂前面,靠着门抚掌大笑说:“悠悠者聚头了!”管理戒律的首座看见了,就斥责他说:“你疯了,为什么大声喧哗妨碍佛事!”拾得回答:“这群牛都是寺院里的知事僧。”说着就一一呼喊已故僧人的法号,牛也一一应声走过堂前。僧众惊愕极了。
拾得常常把一些剩饭菜送给寒山吃,二人结成了贫贱之交。丰干和尚见他们如此要好,就让寒山进寺和拾得一起当国清寺的厨僧。从此,他们朝夕相处,更加亲密无间。寒山和拾得在佛学、文学上的造诣都很深,常常在一起吟诗作对。
他们之间的玄妙对谈,充满了佛法和哲理,比如《古尊宿语录》里记载了他们的一则有名的问答:
【 不通|人问寒山道,寒山路不通——唐朝诗僧寒山、拾得】寒山问:“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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