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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中国时,国家积贫积弱,百姓温饱都成问题,更不用说更高层次的文化享受了。那时候的文物,不断流失海外,被几位名家所保护下来的,就算幸运了。直到今天,全国各地的博物馆中,琳琅满目的文物,让人眼花缭乱,这不仅是国家繁荣富强、安定团结的结果,也与民众文物保护意识的提高,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比如中国国家博物馆收藏的商龙虎纹青铜尊的经历,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安徽阜南县的一位农民徐庭兰与父亲以及几位好友一起,去当地的河边捕鱼。当渔网撒下之后,他感觉挂着了沉甸甸的东西,以为是条大鱼,便亲自下河去抓。结果,这一网打下来的,并不是大鱼,而是一个酷似铁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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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见识不多,但徐庭兰立即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青铜器。于是,他又和朋友们在周边细细搜索,最终又找到了好几件文物,商龙虎纹青铜尊就是其中之一。消息不胫而走,许多文物贩子闻讯而来,开出了每件50-80元的高价收购。在当时,这是多么一笔巨大的财富。但淳朴的徐庭兰却抵制了诱惑,经过与家人的商量,他和父亲一起带着这些文物进省城,捐给了相关部门。由于时间太久,小珏不清楚徐庭兰当时获得了多少奖励,但比起所捐献文物的价值,都将是九牛一毛。因为光是这件龙虎尊,就已经是国之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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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是古代的酒器,同时也是礼器,象征着拥有着的地位,因此做工都非常精致。这件龙虎尊更是如此,它器形巨大,高为50厘米,口径为45厘米,重约20公斤。它的造型十分古朴厚重,显示出主人尊贵的身份,更为重要的是,它的纹饰是无比精美而充满着神秘感。龙虎尊有三层纹饰,第一层是在青铜尊的肩部,主题图案是三条蟠龙。蟠龙扭转盘旋着身体,将头探出,露出神气活现的表情。甚至每一颗龙鳞,都是那么饱满细致,显示出古代工匠精益求精的作风。整个纹饰采取了圆雕和浮雕相结合的方式,让它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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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层是青铜尊的灵魂所在,它是位于腹部,被三道扉棱均分为三个部分。每一个部分,几乎都是同样的图案,那就是两只老虎在争抢吃人。图案上的老虎,头碰着头,在它们的血盆大口之下,有一个人被残忍地吃掉。中国的青铜艺术举世公认,许多文物更是家喻户晓。但是这种图案,还是并不多见的,由此引来了学术界长期的讨论。有人认为,这就代表了古人对于自然界的畏惧,也有人认为,这种图案,代表了奴隶主的威严,他们借此警告奴隶,不能够反抗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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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说法经不起推敲。因为在等级森严的奴隶社会中,青铜礼器是奴隶主才拥有的,奴隶并没有什么机会能够见到,因此不存在去震慑他们的道理。学者认为,这可能是描述了祭祀的场景。两只老虎分别代表这阴阳两界,中间的活人并不是被吃,而是代表了巫师在沟通阴阳。因此,这并不是真的老虎吃人,而是巫师在祭祀的虚拟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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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说法,当然也有道理,而且还是站在文化的角度上进行思考。也有学者从历史出发,认为这就是屡屡出现在甲骨文上“虎方”部落的族徽。他们认为,这件青铜器,实际上就是当时强大一时的虎方部落的礼器。这种神秘图案,因为太过少见,引起的争论是长久而炽热的。但是,因为缺乏更多相关资料的考证,所以并不能得出准确的结论。即便这样,这件来之不易的龙虎尊,依然带给我们了无比畅快的精神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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