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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为1792年,艺术家Anne-Louis Girodet在巴黎创作的油画,名为《Hippocrates refusing the gifts of Artaxerxes》。(《希波克拉底拒绝了亚达薛西的礼物》)注意,油画左边那个一脸凝重,稍有谢顶的红衣老头就是希波克拉底,而跪在他面前,白袍加身却充满焦虑的“送钱人”就是波斯之王——亚达薛西。那么问题来了——为啥高高在上的波斯王会给一个普通庶民下跪?何况后者还是个正儿八经的希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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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信,希波克拉底曾是公元前5世纪希腊医学最核心的人物,他创造了欧洲古代的医学理论基础,同时还建立了医生的从业道德体系。相传,波斯王亚达薛西的部队曾在一场对外战争中遭遇大规模瘟疫,感染的士兵不计其数,而且还有可能威胁到附近作战的友军。亚达薛西为应对这次突发事件,迅速成立了医疗救助小组,赶往前线救治伤员。但谁知,赶去的医护人员不但没有成功阻止瘟疫传播,反而也被感染致死。万般无奈之下,亚达薛西只能带着几大车金币和珠宝,亲赴希波克拉底的住所。“万能的希波克拉底,救救我的军队吧,他们的皮肤正在发烂,黑色的血液流满了营地!”“亚达薛西陛下,您大可不必这样,您知道的,我的誓言不允许我这么做,请回吧。”所以,讲原则又爱国的希波克拉底彻底浇灭了波斯王的希望,后者只能坐在满车黄金中,眼睁睁地看着士兵们被疾病吞噬。对几大车金额珠宝都面不改色,想必希波克拉底也绝不是等闲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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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在真实的历史文献中,希波克拉底曾被尊为西方医学体系的奠基人,是真正领略到自然力量的医者。在希波克拉底之前,“疾病”曾被视为邪恶的灵魂或众神的诅咒。尽管人们已经掌握了一些应对它们的方法,但祈祷和虔诚依然被认为是最好的治病良方。但是,希波克拉底就是打破这个规律的人——就像平静海面上突然刮起的飓风,或是晨间黎明时的一道闪电。在寻找治愈病人的方法时,希波克拉底总是能够超越原始的思维方式,运用逻辑和推理来追求真正的答案——尽管此前希波克拉底是一名虔诚的神学家,但他依旧坚定地认为疾病源于自然,而不是众神的动怒或者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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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痫决非天谴,凡病者,悉有其源。盖凡人不知其理,见其状甚苦,故言天谴,诚大误也。——《癫痫之论》希波克拉底非常重视对患者的观察,以及对症状和治疗的详细记录。他认为,以清晰易懂的方式做笔记非常重要,这样才能将这些笔记传递给可能治疗同一疾病的其他医生。而且,他还具有非常超前的医疗认识——和现在一样,早在几千年前,希波克拉底就已经注意到病人的脉搏和他们对疼痛的描述,他甚至还要访问病患的家庭,记录其患病后的日常生活,据此为病人提供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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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 希波克拉底就曾通过观察病人的手指和面部表情,记录了几种常见疾病的症状,如肺癌和紫绀型心脏病。后来为了纪念这一伟大举动,杵状指就学术界被称为“希波克拉底手指”。(如果出现杵状指,就意味着病人可能患有肺癌或肺气肿等疾病)而且希波拉底克对死亡的描述也很详细。他认为,人们在濒死前“鼻子尖锐,眼睛凹陷,太阳穴轰塌,耳朵扭曲,面部皮肤变硬,全身干燥,通体苍白或暗淡“。这种现象在今天被称为Hippocratica(希波克拉底人脸)。当然,除了“人眼显微镜”般的敏锐观察力外,希波克拉底还是西方的“保健第一人”,独创了4大元素“保健法”。在他的作品《神圣疾病》中,希波克拉底认为如果疾病是由超自然力量引起的,那么药物就不会对它们产生任何影响,但这不符合人类已经实践过的基本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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