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晚年托尔斯泰:倘使我年轻些,我定要到中国去

年轻|晚年托尔斯泰:倘使我年轻些,我定要到中国去
 年轻|晚年托尔斯泰:倘使我年轻些,我定要到中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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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斯泰晚年肖像
整整65年后,此书终于再版印梓了。《托尔斯泰最后的日记》确是托翁临终前写下的珍贵文字, 时间定格在1910年。在今年托翁辞世110周年之际,重版他一生最后的遗著,正当其时,既有一种纪念意义,也会引发读者更多的思考。
>>托翁晚年关注世界,包括中国
先从旧著谈起。我手头的《托尔斯泰最后的日记》,是上海老诗人、翻译家任钧先生翻译,1955年3月由上海文艺联合出版社初版,印数七千册。在扉页上,有几行说明文字,主要说此中文版是根据《托尔斯泰全集》等两种日译本进行翻译和校改的。扉页下面有“内容提要”,写道“这是伟大的俄罗斯作家列夫·托尔斯泰最后一年的思想和生活的记录”。全书约15万字。
 年轻|晚年托尔斯泰:倘使我年轻些,我定要到中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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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钧20世纪50年代译《托尔斯泰最后的日记》书影
《译后记》中,任钧先生写道:“为了阅读这本书,我们对于托尔斯泰及其思想,应有更进一步的、更全面的认识和了解。应该说,在所有被介绍到我国来的外国作家当中,也许是最为熟悉的一个。列宁说,托尔斯泰是俄国革命的一面镜子。一方面,是一个天才的艺术家,不仅描绘了俄国生活的图画,而且创作了世界文学的第一流作品。另一方面,是一个因为迷信基督而变得傻头傻脑的地主。一方面,对于社会的扯谎和虚伪作了非常有力的、直率的和真诚的抗议,另一方面,是一个疲惫的、歇斯底里的、意志薄弱的人。一方面,是最清醒的现实主义,撕毁一切的假面具,另一方面,痴状地喜欢‘不用暴力去抵抗恶’。这就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列宁对托尔斯泰的极其富于教训意义的剖析。了解这些,对于本书的读者,是有些益处的。”
托尔斯泰的晚年是绕不过去的一个话题。在新的革命形势和全国性大饥荒的强烈刺激下,他的世界观发生重大变化,1910年10月28日,托尔斯泰从居住地波利亚纳秘密出走,途中患肺炎,发烧不止,最后于11月7日病逝在阿斯塔波沃小火车站(现为列夫·托尔斯泰车站),终年82岁。
《托尔斯泰最后的日记》,正是他晚年最后一年所记。他从19岁开始写日记,除中间因故中断13年外,他留在世上的51年的日记,篇幅比他的全部著作的总和还要多。而最后一天的日记时间是“11月3日”,这天离他11月7日去世,也就四天时间。可以说,他的日记几乎写到了生命的终点。
托尔斯泰的日记,每天记得并不繁杂,短则百来字,通常只有三五百字,难得有特别长的。日记风格率真实在,以记事为主,也袒露自己的心情。
4月17日的日记:“我总以为不能再坏了,但今天的心情却比平常还要糟。收到了中国进步集团的杂志,很有趣味。”译者任钧对此有个注释:这一天,托翁收到了一本中国进步青年主办的《环球中国学报》(1910年4月,上海出版),读了其中好几篇论文,其中《论中国文明》一篇,尤引起他的注意,文中有“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一语,特别使托翁感兴趣。据说,他当时曾说过这样的话:“倘使我年轻些,我定要到中国去。”晚年他剖析现实,也关注世界,包括中国。
10月28日的日记:“我气喘吁吁的,已经不能够躺下来。我突然下了离家的最后决心,写信给她,并开始准备必要的东西,然后就只剩下走出去这件事情了。”在给妻子的信中,托尔斯泰写道:“我要实行跟我的年纪差不多的老年人普遍所做的事情,使自己一辈子的最后几天在孤独和静寂当中过去而隐遁于世外。”
在万般无奈之下,托尔斯泰选择了离家出走,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去思考社会、家庭和自我。读了他的最后一年日记,我们会对托尔斯泰晚年思想变化有更多了解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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