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我和我的娘亲(小小说)

我和我的娘亲
文/张慧峰
娘走了,带着对我满心的牵挂,我却时时地想起她,想起她对我的关心疼爱,想起她对我的叮咛嘱咐。想起娘在的日子,我是多么的幸福,我不禁潸然泪下——有娘的日子,真好!
 小小说|我和我的娘亲(小小说)
文章插图
(一)
有娘的日子
有娘的日子,天气是极佳的,天是晴朗的,天空中飘过片片白云,或春和景明,或炎夏和风,或艳阳高照,或残冬煦日。早晨,天刚破晓,东方就腾起一片鱼肚白,须臾,旭日东升,朝霞满天;中午,天空中飘过一片彩云,阳光给彩云镀上了一层银色光环,烈日当空,连风都是热的,我却能感受到一丝凉意;傍晚,夕阳西下,烧霞满天,夕阳无限好,但不是“只是近黄昏”,而是“晚霞别样红”。
有娘的日子,就连室外的空气都是清新的,虽然烈日炎炎,但深吸一口空气,感觉置身于深山老林,或者旷野幽谷之中,遍地花香,空气清新无比,心情格外舒畅。冬春季节的风虽然很冷,但有娘在,风儿也是暖融融的,寒冷的北风不再刺骨,吹在脸上也不似往常刀割一般的感觉;夏秋季节的风儿夹着热浪,但有娘在,风儿也是凉的,湿润的南风不再炎热,吹在身上竟有一丝凉凉的感觉。
有娘的日子,不一样!
有娘的日子,和朋友们相聚的感觉是春光烂漫的。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备一杯薄酒,聚二三好友,评古论今,谈天说地,今日张三刊发了一首诗歌,李四又写了一篇小说,王五被评为优秀工作者,孙二麻子得了若干奖金。谈性正浓时,娘打来了电话,告诫我别喝那么多酒,回家的路上不要闯红灯,要小心刘六家的狼狗。我抿嘴一笑:娘,知道了,我都记着呢。瞧,娘还把我当小孩子待呢。我的心情便格外舒畅起来,忍不住又端起酒杯,或唱一曲《鲁冰花》,或作一首小诗:
《月光下的母亲》
放下肩上的锄头,
抖抖满身的月光,
走进厨房。
须臾,
小院里溢出饭菜香。
擦擦湿湿的额头,
晃动摇曳的影子,
穿梭月光。
终于,
喘口气停坐饭桌旁。
酒香醇厚,其乐融融也!
有娘的日子,真好!清晨推开家门,迎面遇上西院二婶,二婶和我招呼着:“大侄子,早!”二婶的声音好甜好美。和二婶招呼毕,我便遇上胡同中的李叔。“李叔,起这么早。”“你也早,又出去晨练了?”我笑着向李叔点点头,李叔笑得好灿烂。是的,只要有娘在,就会感受到所有人的心情都是高兴的。
有娘的日子,一切都好!
(二)
弥留的时刻
娘又生病了,住进了医院。我身体弱,需要休息,依旧不能陪护他老人家。午饭前,我们一家人陪着他,说了好一阵子话,娘的精神状态竟好了许多。
“娘,你想吃什么?”二姐问娘。
娘说:“我想喝碗小米稀粥。”
小米稀粥很快送来了。娘从床上坐起来,端着粥碗,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她用汤匙一匙一匙地将粥放进嘴里,用没牙的嘴吸吮着,咀嚼着,仿佛那不是一碗小米粥,而是王母娘娘赐给他的一碗琼浆玉液,她小心翼翼地品味着,我从未见过她如此专注地品尝过饭菜。
娘喝光了碗里的稀粥,用手绢擦了擦嘴,娘爱干净。继而,她显出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情来,居然想下床走动。
她慢慢地在床边站起来,扶着床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
“福献,你今天该打针了吧?”
“嗯,是的。”我很吃惊,娘居然还能记起我打针的时间,看来娘的病真的是轻了。
“那你快去打,莫误了治病。”娘急急地催我。
我便去了另一家医院。
从那家医院回来时,娘躺在病床上,已经不省人事了,医生正在抢救,可是我再也没能盼到娘醒过来。
我明白了,娘刚才是回光返照呀,早知道的话,我应该陪在她老人家身边的。可娘为什么不让我陪伴呢?
(三)
想娘的时候
娘就这样去了,撇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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