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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安读书|五胡十六国的汉人谋士：从“座上宾”到“刀下客”的地位变化

在情节波诡的五胡十六国时期 ， 除了能够建立一番功业的胡族雄主之外 ， 其实还有一批人也得以流传千古 ， 这就是辅佐胡族雄主建功立业的汉人谋士们 。
西晋末期胡族最先表露野心时 ， 便率领族人投奔鲜卑部的晋人卫操；永嘉之乱后 ， 甘愿辅佐胡族将军石勒的汉人张宾；拒绝桓温招揽 ， 帮助苻坚建立前秦统一北方大业的王猛；以及到北魏时期 ， 辅佐三代魏主的名臣崔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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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卫操到崔浩 ， 正是胡族祸乱将起 ， 到由鲜卑实现北方统一局面的历史 ， 这些汉人谋士对胡族在北方的发展壮大 ， 和历史进程的方向 ， 都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
但是 ， 汉人谋士的地位 ， 其实也经历了由“座上宾”到“刀下客”的演变 ， 原因到底是什么？自“第一功臣”到“国史之狱”崔浩之死及浩幽执 ， 置之槛内 ， 送于城南 ， 使卫士数十人溲其上 ， 呼声嗷嗷 ， 闻于行路 。 自宰司之被戮辱 ， 未有如浩者 ， 世皆以为报应之验也 。 ——《魏书·崔浩传》
因“国史之狱”被囚禁的崔浩 ， 被关在囚笼里送往城南刑场路上 ， 数十人在他身上撒尿 ， 凄惨的叫声路人都听得到 。 自古以来宰辅官员被杀的人当中 ， 没有像崔浩这么惨的人 ， 世人都说是崔浩得到的报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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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是北魏司空崔宏之子 ， 辅佐过道武帝拓跋珪、明元帝拓跋嗣和太武帝拓跋焘三朝 ， 算是北魏元老大臣 。 在太武帝拓跋焘时 ， 崔浩更是屡献良策 ， 为拓跋焘的军事行动提供了很多帮助 ， 因而受到拓跋焘的重用得以执掌朝政大权 。
可是 ， 崔浩最终却落得个临死之前 ， 还被士兵尿一身的凄惨结局 ，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其实这反映出了北魏或者说以鲜卑拓跋部为代表的胡族 ， 自最初图谋中原到后期可以真正控制北方后 ， 对待崔浩为代表的这些汉人势力的态度变化 。 卫操之功
想当初北魏先祖拓跋猗卢 ， 趁西晋末期的骚乱 ， 出兵并州 ， 并将族人南迁到云中、朔方等地 ， 并以鲜卑拓跋部的强兵击退匈奴、乌桓等各部族 。 当时便有晋人卫操 ， 带着族人和郡民一同投奔了拓跋猗卢 。
拓跋猗卢十分信任投奔自己的卫操等人 ， 卫操得以执掌当时拓跋部的大事 ， 也因卫操等人的投奔 ， 拓跋部获得了大量晋人的归附 ， 拓跋部势力更加强盛 。 等到匈奴侵扰北方时 ， 拓跋猗卢之所以能够帮助晋室 ， 便有着卫操劝说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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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拓跋部在卫操的辅佐之下 ， 也出现了“统国御众 ， 威禁大行 ， 国无奸盗 ， 路有颂声 。 威武所向 ， 下无交兵”的稳定兴盛局面 。 正是卫操的功绩对拓跋部的壮大不可忽视 ， 在《魏书》修史之时 ， 卫操得以排在了除宗室之外的第一位 ， 因此卫操也被称作“北魏第一功臣” 。
其实卫操的作用 ， 体现了当时汉人谋士 ， 对于胡族在北方发展的意义 。 当初拓跋部在北方苦寒之地游牧迁徙 ， 并不具备完整政权的规模 ， 正是有了其辅佐拓跋猗卢等鲜卑首领 ， 才让北魏的前身代国 ， 逐渐在制度、官制、法律等方面 ， 有了向着统一政权方向发展的开端 。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 ， 卫操能够被列为“北魏第一功臣” ， 是理所应当的 。 相似的情况 ， 在帮助石勒崛起到能够与匈奴抗衡的张宾 ， 和辅佐前秦苻坚实现统一北方大业的王猛 ， 其实都与卫操有着相似的作用 。 胡族对汉人势力态度的变化
为何卫操和崔浩 ， 同样是为拓跋鲜卑效力 ， 却有完全不同的两种结局呢？需要知道的是 ， 崔浩能够受拓跋焘重用 ， 并让其执掌大权 ， 足以看出其功绩和才能 ， 但最终还是逃不过被鲜卑贵族遗弃的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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