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杂志|新锐·创作谈 | 无所不在的变形者(许梦熊)
北京联盟_本文原题:新锐·创作谈 | 无所不在的变形者(许梦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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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梦熊
“乌头白 , 马生角”出自司马迁的《刺客列传》 , 燕太子丹在秦国当人质 , 请求秦王放他回国 , 秦王有此语 , 以为不可能 。 不想偏偏有一只白头乌鸦飞到燕太子丹的囚窗前 , 此后便有“风萧萧兮易水寒 ,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观场面 。 我选择这样的题目开拓自己的一条路 , 在起首的地方敲下两个路标 , 莱昂·布罗伊的话和鲍德里亚的话 , 为了寻找真实的存在以及通过这样的寻找必将产生存在的意义 , 尽管“最终都会因意义而死亡” , 那仍是一种保证 , 保证我们的存在不被稀释 , 而是增进 。 “向死而生的意义是:当你无限接近死亡 , 才能深切体会生的意义” , 海德格尔如是说 , 但我们不能停留在这种言说当中 , 言说只是一阵突然的敲门声 。
当我完成《乌头白 , 马生角》这部中篇小说时 , 我首先想要表明的是 , 原先我想追随本雅明的计划 , 通过大量的引语呈现不可能的事情如何成为可能 , 正如本雅明所说 , “一切生命的有目的的呈现 , 包括其目的性本身 , 其目的都不在于生命本身 , 而在于表达自己的本质 , 在于对自身意义和重要性的再现” , 这种再现起初并不是那么明确 , 清晰 , 要是我们通过一部小说能够抵达澄澈 , 那么 , 已经完成变形的创作者 , 他只能重复抛接自己手中的胶皮球 。 然而我尚在变形的过程当中 , 我们是否可以视这只白头乌鸦为无所不在的变形者 , 只为了让事情走向另一个层面 , 在现实层面上会有这样的变数 , 在叙事层面上也有这样的转折?
这种不可能的事情在我投寄《乌头白 , 马生角》的时候也一样有效 , 它辗转去过几十个杂志社的邮箱而没有任何回音 , 在三年的时光中 , 它就像一只真正的白头乌鸦 , 飞过各式各样的窗口 , 那里都没有对应的一个变形者 , 直到在《西湖》的窗口落下 , 回应才变得与众不同 。 如果没有回应 , 我将在怀疑的浓雾中迷失方向 , 无法找到一个可以栖身的落脚点 , 甚至变成浓雾的一部分 , 永远为这种虚无的弥漫贡献自己的力量 。 然而我很幸运 , 我总是在无法支撑的某个时刻找到固定的扣环 , 稳定自己的形态 , 而不是散作尘烟 , 我能够掌握词语在我体内产生的种种变化 , 但不会让自己仅仅依附于一个词语 , 被词语吞噬的人往往追随词语的闪光而将自己的生命当作投掷物 , 有时它也会带来反响 , 如同一次意外坍塌 。
有时候 , 我们会发现自己所要言说的某个想法 , 无法达到引语的高度 , 通过引语的高度 , 我们才能够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 尤其是它会降低我们目前的位置 , 甚至更换我们的路径 。 从诗歌的道路转向小说的道路 , 仿佛从水路转向陆路 , 我屡次感到眩晕 , 以致眩晕在我的创作中是一种阶段性的特征 , 它比我想象的要漫长 , 《公牛哀》等杂钞 , 便成为我展开变形的尝试 。 斯坦尼斯罗·巴兰察克在谈到自己的波兰情结时说过 , “把每天的日常性与象征的意义结合起来的天才的文学笔触 , 在这儿 , 一个特殊的情景就反映出社会的普遍状况” , 当然我渴望的正是这样的“文学笔触” 。 我要适应段落而不是分行 , 我要在叙事的进程中尽量插入一个突兀的东西 , 当我从历代笔记小说中寻找适合的角色 , 让他们分布我的左右 , 我尝试着把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通过某种变形更加意味深长 。
“我写作时因为在我的下意识里闪烁着一种希望的火花 , 某个地方有着某种东西 , 某种东西在某个地方忍耐 , 在最后一刻 , 伟大的意义将注意到我 , 并把我从一个没有意义的世界中拯救出来” , 斯坦尼斯罗·巴兰察克的言说 , 几乎让我产生更深的共鸣 , 在我转向小说的道路时 , 我同样朝着“伟大的意义将注意到我”前进 。 在这样一个变幻莫测的时代 , 我们需要这种注意 , 让我们身上坚固的东西脱落 , 那是我们凝视美杜莎的眼睛所导致的一种冻结的恐惧 , 我们通过创作 , 为了破壳而出 , 活出生命的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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