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宏观 | 宏观经济学对人类的贡献
张二寅货币政策让多个流动性短周期连续经济常识告诉我们 , 消费之余为储蓄存款 , 它需要向央行缴纳法定准备金 , 由于只有央行货币才是社会公认的货币 , 结果必然导致货币流量衰减 , 银行间利率暴涨 , 钱荒出现;由于技术进步供给端普遍递增 , 物价暴跌通缩 , 经济陷入死寂 , 这种由于流动性短缺导致的经济危机称为流动性危机 。由于月薪制下货币流速为一月一次 , 消费函数为收入*(1-储蓄率) , 储蓄去除法准后完全借贷得出 , 设M为基础货币 , S为储蓄率 , D为法定准备金率 , N为月度序数 , 即企业初始投入货币成本M , 则居民获得收入M , 消费为M*(1-S) , 储蓄为M*S , 缴纳法准M*S*D , 剩余货币流量为M*(1-S*D) , 以此类推 , 可得新宏观的月度 GDP=M*(1-S*D)^(N-1)公式 。 假设 S=0.4 , D=0.1 , 则第40个月的GDP=0.19M , 即名义GDP衰减了81% , 这必然严重束缚了实物经济的产出与增长 , 于是货币当局实施宽松的调控政策调整M(包括无限量宽、外汇占款、逆回购、再贷款等)、D(降准)、S(降息促使储蓄率降低)以对冲货币流量的衰减 , 解除货币循环对实物循环的约束 , 从而形成流动性短周期 , 其形状为连续的锯齿波 。 中国社会科学院张斌证明顺差拉动模式下的中国存在40个月的短周期 , 美、欧、日等老牌市场经济国家在债务拉动模式下不断地进行货币的宽松与紧缩 , 但总的趋势是储蓄率与法定准备金率逐渐变小 , 法准接近于零 , 衰减系数(1-S*D)变大 , 根据月度GDP=M*(1-S*D)^(N-1)可知 , 货币流量衰减得更慢 , 故流动性短周期的长度变长 。利润表误导企业扩大投资聪慧的人会发现一个问题 , 即顶级企业必然发生货币性亏损 , 如此 , 为什么还会持续借贷生产?这是因为现代市场经济主体以利润表、资产负债表、现金流量表为指引 , 利润表居于首位 , 而利润表却有误导作用 , 本文做下面的推导 。假设在一封闭经济体内 , 顶级企业从银行贷款1万亿一次性投资生产最终产品 , 项目折旧期10年 , 则每一年成本为1000亿 , 但实际的产业循环周期为5年 , 也就是说从现金从最初投入到最后流回的时间为5年 , 不妨设为第一年1000亿、第二年1500亿 , 第三年2000亿 , 第四年2500亿 , 第五年3000亿 , 后面全为零 , 储蓄率20% 。那么 , 每年的居民储蓄与企业利润如下:第一年的居民储蓄为1000*20%=200 , 销售收入为1000-200=800 , 利润为800-1000=-200 。第二年的居民储蓄为1500*20%=300 , 销售收入为1500-300=1200 , 利润为1200-1000=200 。第三年的居民储蓄为2000*20%=400 , 销售收入为2000-400=1600 , 利润为1600-1000=600 。第四年的居民储蓄为2500*20%=500 , 销售收入为2500-500=2000 , 利润为2000-1000=1000 。第五年的居民储蓄为3000*20%=600 , 销售收入为3000-600=2400 , 利润为2400-1000=1400 。第六年至第十年的居民储蓄为零、销售收入零、利润为0-1000=-1000 。那么 , 企业在前五年的利润趋势为递增的 , 且资产性能良好 , 库存价格高企 , 因此 , 企业理性选择是扩大再生产 , 而银行当然也求之不得 , 于是 , 将居民储蓄总计2000全部借贷 , 与收入8000一起再次投入 , 而新项目的账面利润又掩盖了旧项目的亏损 , 于是不断地借贷 , 不断地投资 , 即每次项目增加2000亿的债务 , 及至后来 , 企业现金流短缺 , 则以新还旧 , 或者仅支付利息 , 甚至虚构利润 , 得以苟延残喘 , 结果形成债务累积 , 一旦债权人要求兑现 , 此刻资产与库存必然一文不值 , 于是企业资不抵债 , 只有破产倒闭 。奥地利学派指责央行的低利率政策误导了企业家过度投资 , 实际上 , 理性的企业家知道 , 利率只是成本的一个因素 , 投资决策要依据预期的利润表 , 即一般的企业主根据利润表做大做强 , 但该经验却并不适用于没有竞争对手的顶级大企业 , 原因是竞争力强的小企业可以从对手亏损中得到价值补偿 , 这就是微观视野与宏观视野的不同 。凯恩斯主义与主权债务危机当企业家从利润表的误导中醒悟过来后 , 集体拒绝投资 , 结果无人从银行贷款 , 形成流动性陷阱 , 经济再次陷入死寂 , 凯恩斯主义应运而生 。凯恩斯主义财政政策的要义是保障I=S , 让借贷继续创造债务 , 从而摆脱流动性陷阱 , 流动性短周期得以修复 , 且使周期长度变得更长 , 同时保障了月度GDP=M*(1-S*D)^(N-1)的前提条件——“储蓄扣除法准后完全贷出”成立 , 因此 , 货币政策与财政政策并不对立 。 只是它并没有改变顶级企业投资亏损的规律 , 结果替代企业负债 , 政府债务飙升 。 2010年的欧债危机 , 美国、日本的国债高涨 , 都是该政策的代价 。次贷危机如果贷款人为消费者 , 那么 , 债务人与债权人均属于居民部门 , 企业不再发生货币性亏损 , 生产可以继续 , 但消费债务的累积无法偿还 , 这才是次贷危机的真正根源 。债务积累与债务性长周期由货币流量=月度GDP=M*(1-S*D)^(N-1) , 当S0 , D0时 , 得:N个月GDP累积=M[1-(1-S*D)^N]/(S*D);又 , N个月债权累积=N个月GDP累积*S=M[1-(1-S*D)^N]/D 。当N个月债权累积*利率r月度GDP*S时 , 新增贷款无法支付贷款存量利息 , 即借新还旧无法持续 , 负利率出现 , 庞氏融资模式崩溃 , 债务危机爆发 , 于是 , 债权人清算债务人 , 贷款人破产倒闭 , 商品与资产价格同时暴跌 , 银行普遍被挤兑 , 明斯基时刻来临 , 经济全面大萧条 。 经此债务的系统清算 , 社会负债水平大幅下降 , 企业又获得了复苏的可能 。由上 , 月度GDP=M*(1-S*D)^(N-1)解释了货币政策、财政政策、债务性长周期 , 究其根源 , 在于月度GDP=M*(1-S*D)^(N-1)统一了原本相互孤立、脱离实际的货币乘数公式、投资乘数公式、费雪公式 , 因为当S=1时 , 加总即得货币乘数公式——周期总GDP=M/D;当D=1时 , 加总即得投资乘数公式——周期总GDP=M/S;当S=0时或D=0时 , 加总即得费雪公式——周期总GDP=M*N 。这种由于债务累积与债务消灭而导致的经济危机称之为债务性长周期 。 人类迄今经历了1857年首次世界经济危机、1929年大萧条、2007年次贷危机与2010年的欧债危机三次债务性长周期 , 时间跨度70-80年 , 比50-60年的康德拉季耶夫周期还要长 。可见 , 传统货币政策与财政政策让周期从40个月延长到960个月 , 提高了23倍 , 避免了经济的频繁死寂 , 保障了就业与社会安定 , 具有积极意义 , 这是传统宏观经济学对人类的重大贡献 , 并非哈耶克与卢卡斯讲的无效无用 。 经济学的目标不是论证自动均衡 , 而是提出有效措施减少危机频次 。如果无限量宽保债权 , 则储蓄炒作房地产 , 推高生产生活成本 , 企业限产保价 , 或者转移外迁 , 就业减少 , 迫使出生率减少 , 陷入产业空心化与人口老龄化 , 形成高物价、高债务、负增长的滞胀 , 即拉加德讲的新平庸 , 也就说 , 传统的货币政策与财政政策面对债务性长周期都失效了 。 而债务性长周期给人类造成的伤害与损失尤甚 , 解决债务性长周期 , 是当代经济学家义不容辞的使命所在 , 亦是荣耀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