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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美国加强黑格尔研究

有人说 ， 你怎么老给美国提建议 ， 这不汉奸吗？问题是给这边的建议 ， 你要能发得出去啊 。 美国人好歹也是地球人 ， 不是三体人 ， 美国科技进步 ， 终归对人类有好处 。 只有解放全人类 ， 才能解放自己 。英美在哲学谱系上 ， 与黑格尔的欧陆谱系是分立的 。 在信仰上 ， 因为二战等历史原因亲近犹太教 。 而黑格尔在其哲学著作中 ， 对犹太教等所谓东方哲学有大量的批评之语 。 这么看来 ， 美国有绝对理由排斥黑格尔 。 但黑格尔对中国哲学与历史批评得更狠 。 作为土头土脑的中国人 ， 我倒不觉得被冒犯 ，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 作为当代人类学术殿堂的美国 ， 理应有更大的理论包容心态 。 这跟特朗普总统的美国优先战略也并不冲突 ， 虽然总统本人也许对黑格尔另有看法 。为什么要加强黑格尔研究？从信仰上讲 ， 黑格尔可谓真正理性的基督神学 ， 至少曾让我这个绝对的科学主义者无力反驳 。 我们信奉真理 ， 无论它是谁说的 。 这跟儒学在中国的地位是一个类比 。 儒学也可以说是真正理性的道德学说 。 特朗普总统痛恨民主党的日益左倾 ， 而黑格尔就是最犀利的思想武器 。 左倾的民主党其思想要害就是经验主义 ， 所以美国社会的精英阶层是一概的左倾 ， 科学界、传媒界、娱乐界、建制派都联合起来反对总统 ， 不是因为他们掌握着真正的理性 ， 而是因为他们掌握着巨大的历史经验惯性 。 这个历史惯性 ， 用通俗的话说 ， 就叫「政治正确」 。 而要跟这种经验主义斗争 ， 就必须掌握理论武器 ， 这其中最好的武器就是辩证法 。可能共和党人自己也是一群经验主义者 ， 要他们掌握理性主义的辩证法 ， 确实有点困难 。 但美国若想摆脱政治乱斗的局面 ， 非有高屋建瓴的理论指导不可 。美国的现状 ， 与儒家所曾遭遇的历史危机 ， 又有一比 。 中国的儒学自孔孟开始 ， 生出了一个新气象 。 但孔子述而不作 ， 孟子辩而不论 ， 都没有系统的理论性 。 所以黑格尔认为孔子只有一些道德说教 。 儒学虽然经汉武帝的强力推行具有了独尊地位 ， 但这种地位是不稳定的、空虚的 ， 是靠着各种神神怪怪的谶纬之说硬撑起来的 。 一旦汉统国祚不再 ， 儒学经魏晋南北朝就急速衰落 ， 隋唐之际的儒学也没有优势地位 。 唐王朝更亲近同宗的李耳 ， 道教才是国教 。 这固然是因为儒家保守 ， 不能跟上时代的发展 ， 但更根本的原因还在于儒学缺乏系统的理论性 。 这跟美国当今的保守主义文化日益受到挑战的情况 ， 是不是很相似？宋明之前 ， 儒学也受到佛教与道教的极大挑战 。 这就逼迫儒家的知识分子不得不大量学习和掌握释老二教的理论体系与学术术语 。 这就是宋明的新儒学 。 朱熹王阳明等都有泛滥于二教的学术经历 。 儒家的主动求变 ， 自觉夯实自己的理论根基 ， 才使得宋明之后儒学重新焕发了生命活力 。 这跟特朗普总统让美国重新伟大的口号 ， 也算是神交 。美国是基督教文化 ， 不可能去学习儒学 。 但儒学的发展历史却对当今美国有借鉴意义 。 基督文化也需要回答人们日益关切的理论问题 ， 不能站着光挨对手的理论轰炸 。 而这个理论化问题 ， 早已经被黑格尔解决 ， 至少本人没有发现比这更有说服力的神学理论 。 这样的神学理论 ， 哪怕最顽固的科学家 ， 也不得不信服 ， 如果他真看懂了的话 。美国人要想加强辩证法学习 ， 还有一个巨大的理论困难 ， 那就是克服英美已经形成的形式主义逻辑学统 。 形式主义逻辑 ， 或者说数理逻辑 ， 经过罗素、图灵等人的发展 ， 已经洋洋大观 。 据信 ， 就算是当代最伟大的技术发明——电子计算机 ， 也要归功于数理逻辑 。 面对这样一个庞大的科技势力集团 ， 虚弱的保守主义火花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 但真理从来不在于人数的多寡 。 特朗普总统面对全球媒体铺天盖地的指责和嘲笑 ， 虽千万人吾往矣 。 搞理论也同样应该有这种巨大的道德勇气 。实际上 ， 能使逻辑学得到进一步发展 ， 而不是囿于各种人为的形式规定 ， 惟有黑格尔的逻辑学说 。 黑格尔的逻辑学说 ， 可以说是一种绝对的辩证法 ， 而不是诡辩派的、相对主义的辩证法 。 这是黑格尔不同于古希腊辩证法的巨大进步 。 黑格尔的逻辑学 ， 真正解决了逻辑的生成与反思问题 。 西方学者百思不得其解的 ， 关于人的创造性从何而来的秘密 ， 就在这个学说中 。 保守主义一旦掌握这个理论 ， 就不再是「保守」 ， 而是真正的「进步」 。新儒家所掌握的 ， 也是这种理论工具 。 新儒家把这种逻辑思辨称为「义理功夫」 。 这是从禅宗与老庄借鉴过来的 ， 是直指人心的明心见性 。 逻辑并无信仰之分 。 世界各大信仰体系的思想家们不约而同地聚到了同样的理论思路中 ， 不是偶然的 ， 说明这个义理逻辑确实包含着真理 。能真正掌握理论的终究是少数人 。 但通过智能工具 ， 理论也可以为万千人服务 。 在智能时代 ， 谁掌握了先进的理论工具 ， 谁就能引领时代 。 形式主义的逻辑 ， 已经被证明不适合智能时代的要求 ， 所以才会兴起连接主义的深度学习等理论工具 。 但连接主义也未必适用 ， 已经日益显出疲态 。 这就益显出黑格尔逻辑学的可贵之处 。 黑格尔逻辑学处处从矛盾分析入手 ， 又处处综合了矛盾 ， 所以这种逻辑是稳健的、自然的 ， 具有自身泛化的能力 ， 也具有自我创造性 。 实际上 ， 黑格尔逻辑学的首要动机就是解释自我意识与自由意志的逻辑根据 ， 神学只是他的副产品 。 西方学者没有一个人做到这个地步 ， 或达到过这种成就 ， 甚至能理解这个学说的人都相当稀少 。 长此以往 ， 西方文化恐怕真的要没落了 。 儒学现在也没落了 ， 但这不是理论之过 。 新儒学实际上超越时代太多 ， 没有当代这么多科学技术的支撑 ， 注定是早熟的 ， 连个蒙古的骑兵都对付不了 。 所以 ， 这个时代 ， 中西文化的融通尤为重要 。这篇建议 ， 乃是出于同为地球人的一点善意 ， 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建议美国加强黑格尔研究。14:44 202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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