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教授赵志群：考试有对错之分，但能力没有
_原题为 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教授赵志群：考试有对错之分 ， 但能力没有
每经采访人员：杜蔚 每经编辑：董兴生
9月9日 ， 在由太和智库发起主办、每日经济新闻?每经智库战略合作的“第四届太和文明论坛”教育文化分论坛上 ， 来自国内外的重磅嘉宾围绕“职业教育”这一重要议题展开了讨论 。
今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的“资助以训稳岗 ， 今明两年职业技能培训3500万人次以上 ， 高职院校扩招200万人 ， 要使更多劳动者长技能、好就业” ， 把职业教育与职业人才的培养标准等话题推向了大众关注的聚光灯下 。
一直以来 ， 职业教育核心关注的就是技能人才的培养、认证 ， 那么 ， 这两者之间究竟有怎样的关系？活动现场 ， 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教授赵志群以“技能评价技术及其对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启示”为题发表了主旨演讲 。 他表示：“职业教育就是教给学生会干活 ， 你要想干活 ， 必须过程完整地干过一次活 ， 如果你从来没有过程完整地干过活 ， 那么就永远不会干活 。 ”
能力评价不是按课程标准 ， 而是真实工作对人的要求
“我国在’职教20条’中提出要建立1+X技能等级证书这项工作 。 ”赵志群认为 ， 这对中国的职业教育是一个非常重要也是一个系统化体制建设的工作 ， “对中国现在和未来职业教育发展有可能产生重要的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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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群 图片来源：主办方供图
据悉 ， 1+X证书（全称“学历证书+若干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制度）是《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提出的一项重要改革任务 ， 是职业教育作为类型教育的重要特征体现 。 “在1+X 证书之前 ， 我国实行的是双证书制度（学历制度+职业资格证书制度） ， 但到目前为止 ， 双证书制度没有取得完全的成功 。 ”赵志群分析认为 ， 可能是管理、技术等方面的原因 。
因此 ， 要想保证未来1+X 证书制度的成功实施 ， 就必须保证X技能评价的科学性 。 “1是传统的学历教育 ， X是技能的等级证书 。 应当说1不是特别新的东西 ， 但X对我们来讲是一个新的东西（新的技能等级评价） 。 ”赵志群表示 ， 要高质量地评价就要谈到质量的标准 ， 包括信度、效度、区分度和客观性 ， 需要满足这些技术评价、技术标准的要求 。
而技能评价 ， 虽然是由考试和能力测评两方面组成 ， 但其实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 。 这两者是何关系？“考试有对错之分 ， 但能力没有对错之分 ， 只有高低之分 。 ”赵志群指出 ， 能力评价不是按照课程标准 ， 而是按照真实的工作对人的要求 ， 所以没有标准答案 ， 考试和能力测评是技能评价的两种方法 ， “各有所长 ， 互为补充 ， 但没有办法相互取代” 。
打破技能考试的局限性 重点考察技术人才的行动能力
对技术人才的评定 ， 需要进行技能方面的考试 ， 但现实情况是 ， 技能考试有很多局限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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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现场 图片来源：主办方供图
“最大的局限性是 ， 我们没有办法开展大规模的技能考试 。 ”赵志群坦言 ， 如果要进行大规模技能考试 ， 并要达到足够的质量、信度和效度 ， 费用就会高到令人无法接受的地步 。 而随着人类工作复杂程度的提高 ， 技能的内涵也发生了深刻变化 。 “除了动作技能之外 ， 新式技能的成分越来越高 ， 使能力测评的难度提高了 。 ”赵志群说 。
“传统认为 ， 技能大赛能促进技能能力的发展、职业的发展 。 但倘若题目出得不好 ， 那么即便是得到好成绩的人 ， 最终的职业发展也并不怎么样 。 ”因此 ， 赵志群认为 ， 传统的技能考试从学术上来讲有非常多的局限性 ， “比如 ， 我们想知道如何对实践性的知识或者情感指标进行判断 ， 但现在还不知道” 。
赵志群谈到 ， 中国到目前为止 ， 大多数地方还是在进行标准化测验 ， 但这对职业教育来讲 ， 不是特别合适 ， 有些国家已研究发现 ， 它甚至阻碍了人的创新发展 。 “因为标准化测验太简单了 ， 就是单纯的对错 。 但在我们的工作中 ， 很少有那么多的东西就是对的或者错的 。 ”赵志群说 。
高质量的技能评价方式 ， 应该是采用真实性评价策略 ， 关注认知和精神领域的内容 。 赵志群总结道：“对技术人才的考察重点应该是行动能力 ， 不但要能想到 ， 还要能做到 ， 而且这个行动能力是全面的结构完整的行动 ， 不是简单的操作 。 未来的技能评价还要建立模型 ， 需要参照能力测评而不是简单的考试 。 所以要借鉴能力评价的理论 ， 建立技能考试的模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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