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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鲁迅之四——中秋一愿

重读鲁迅之四——中秋一愿还有一个月 ， 就要到2020年的中秋了 ， 于是想起了鲁迅先生的一篇文章《中秋二愿》 ， 其第一段的原文是：“前几天真是‘悲喜交集’ 。 刚过了国历的九一八 ， 就是‘夏历’的‘中秋赏月’ ， 还有‘海宁观潮’ 。 因为海宁 ， 就又有人来讲‘乾隆皇帝是海宁陈阁老的儿子’了 。 这一个满洲‘英明之主’ ， 原来竟是中国人掉的包 ， 好不阔气 ， 而且福气 。 不折一兵 ， 不费一矢 ， 单靠生殖机关便革了命 ， 真是绝顶便宜 。中国人是尊家族 ， 尚血统的 ， 但一面又喜欢和不相干的人们去攀亲 ， 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 从小以来 ， 什么‘乾隆是从我们汉人的陈家悄悄的抱去的’呀 ， ‘我们元朝是征服了欧洲的’呀之类 ， 早听的耳朵里起茧了 ， 不料到得现在 ， 纸烟铺子的选举中国政界伟人投票 ， 还是列成吉思汗为其中之一人；开发民智的报章 ， 还在讲满洲的乾隆皇帝是陈阁老的儿子 。古时候 ， 女人的确去和过番；在演剧里 ， 也有男人招为番邦的驸马 ， 占了便宜 ， 做得津津有味 。 就是近事 ， 自然也还有拜侠客做干爷 ， 给富翁当赘婿 ， 陡了起来的 ， 不过这不能算是体面的事情 。 男子汉 ， 大丈夫 ， 还当别有所能 ， 别有所志 ， 自恃着智力和另外的体力 。 要不然 ， 我真怕将来大家又大说一通日本人是徐福的子孙 。一愿：从此不再胡乱和别人去攀亲 。 ”以上文章是鲁迅先生于一九三四年九月二十五日写作的 。 文章的 题目既然叫做《中秋二愿》 ， 那除了以上所引的“一愿”之外 ， 当然还有一个“二愿”存在 。 但这个“二愿”与我今天想说的议论无关 ， 所以这里省略不引了 。在文章中 ， 鲁迅先生说不知道中国人喜欢和别人“攀亲”是“什么意思” ， 自然不是真的 ， 而是一种行文的需要或者调侃 ， 其实是知道“是什么意思”的 ， 不过是如阿Q的被赵太爷打了热刺刺的一巴掌后 ， 以“我总算是被儿子打了”自慰 ， 继而想到以赵太爷的威风 ， 现在却已是自己的儿子的精神胜利法似的自欺欺人 ， 自我安慰 ， 自我麻醉而已 。然而 ， 近100年过去了 ， 中国人喜欢“胡乱和别人去攀亲”的习惯 ， 似乎并没有改变 ， 只不过过去的攀亲 ， 是与阿Q的因为听说赵太爷的儿子进了秀才 ， 锣声镗镗的报到村里来 ， 便说自己也姓赵 ， 和赵太爷原来是本家 ， 而且“细细的排起来他还比秀才长三辈呢”一样 ， 借以满足自己虚幻的心理；而现在的攀亲 ， 却是相反 ， 是想通过攀亲 ， 来诋毁、恶心别人 。 但总的心理状态是没有改变的 ， 还是鲁迅先生所揭示的阿Q的精神胜利法似的自欺欺人 ， 自我安慰 ， 自我麻醉而已 。文章写到这里 ， 应该举出实例来证实 。是在很久之前了 ， 曾经在一本地摊文学之类的刊物上（刊物的名称忘记了） ， 读到过一篇文章 ， 大致内容是 ， 当初武大郎并没有被潘金莲毒死 ， 而是逃到了日本 ， 并且在日本列岛繁衍生息 ， 现在的日本人 ， 都是武大郎的后代 。 但具体的内容 ， 记不清了 。 好在现在有网络 ， 于是用“武大郎 日本人”为关键词 ， 上网搜索了一下 ， 果然 ， 很容易的就搜到了一大堆 。 虽然版本和文字略有不同 ， 但主要内容还是一样的 。 偷一下懒 ， 复制粘贴一篇吧：“想当年武大郎被潘金莲和西门庆下毒后 ， 抛入黄河中漂入大海 。 大郎命不该绝 ， 漂到了一个岛上 ， 这个岛上全是一些矮个子的渔民 ， 渔民看见了大郎大喜 ， 奔走相告 ， 说是岛上来一个高大、英俊、威猛的男子 。 渔民们开会 ， 商量着：‘咱们的祖祖辈辈都这么的矮 ， 要利用这位有身高优势的来改良咱们的人种 ， 就推举他为咱们的国王吧 。 ’于是武大郎就当了国王 。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 武大郎很快就有一群王子 。 这些王子散落到民间与平民女子通婚 ， 于是从此以后当地的居民的身高都有了显著的提高 。武大郎当了国王以后仍然不忘对西门庆的仇恨 ， 每天想着：‘西门庆真是可恶 ， 日来日去 ， 日到本人头上了 。 ’正好一大臣前来求赐国名 ， 大郎随囗道：‘日本人 。 ’另一大臣拿出白布求画国旗 ， 大郎随手摸出一块炊饼 ， 大力拍去 ， 想到西门庆 ， 羞怒交加 ， 喷出一口鲜血在炊饼上 ， 就成了日本的国旗 。 大郎又想 ， ‘西门庆和潘金莲想害死我 ， 然而我的运气不错 ， 挺长久 。 ’立即下诏 ， 在国旗上写上：武运长久 。 意思就是：武大郎运气长久 。武大郎作为国王 ， 开头还相当勤勉 ， 每天都是“有事出班早奏 ， 无事早早退朝” 。 但过了一些日子 ， 他觉得很没劲 ， 官员们鸡毛蒜皮的事都要讲大半天 ， 于是他说：‘你们以后把事情的重要内容写成奏折 ， 交给我看 。 ’大臣们很惊奇的说：‘什么叫做写?我们不识字 ， 不会写 。 ’武大郎说：‘好吧 ， 我给大家办个补习班 ， 扫扫盲 。 ’于是武大郎凭自己有限的知识给大臣门开了个扫盲班 ， 学习文字 。 但武大郎是个卖炊饼的人 ， 只认识很少的字 ， 很多字他只记得一些边旁部首 ， 大臣们在学习及往外传播的时候 ， 又忘了一部分字 ， 于是这就是形成一种‘假’文字 ， 平假名、片假名之类 ， 这是东洋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武大郎当了若干年的国王 ， 无疾而终 。 他临死之际 ， 仍然为打不过西门庆、报不了夺妻之仇而耿耿于怀 ， 于是留下遗训 ， 要子孙后代找西门庆报仇雪恨 ， 后来他的子孙们日夜操练 ， 跑到少林寺偷学了几招功夫 ， 为了纪念国王武大郎 ， 取名‘武氏道’ ， 后来因为日本人的文化程度低 ， 加上该国的文字是假文字 ， 结果被传成了‘武士道’ 。 因为武大郎白手得天下 ， 这些功夫又被称作‘空手道’ 。 ”怎么样 ， 谁能想到 ， 让北洋水师全军覆没 ， 占了东北十四年 ， 全面侵华与我们打了八年的日本 ， 其历史竟是如此的不堪呢？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了吧？还有呢 ， 岂止和我们有世仇的东洋的日本如此不堪 ， 大肆反华的美帝的彭佩奥 ， 也比日本人强不到哪里去 。 不信 ， 有网络上的一篇《起底彭佩奥》为证：“蓬佩奥对华仇恨的根底是 ， 其父叫覃国卿 ， 湖南张家界人 ， 当时是当地最大恶霸地主 ， 其爷爷红军时期因与人民为敌 ， 被苏维埃政府镇压 ， 其父覃国卿与其三叔一起逃亡上山为匪 ， 其间与人民为敌 ， 烧杀抢掠 ， 无恶不做 ， 后因与其叔二姨太勾搭成奸被其叔发现 ， 杀死其叔 ， 霸占其叔二姨太 ， (后又抢青年学生田玉莲为其妻) ， 其父覃国卿1965年3月24日在湖南青安坪地区被解放军剿匪部队击毙(中国大陆最后一个土匪) ， 其生母田玉莲被活捉 ， 后经人民政府审讯后枪毙 ， 蓬佩奥其人原名叫覃玉奥 ， 是覃国卿 ， 与田玉莲1963年12月3O日在湘西乌龙山地区所生 。蓬佩奥(原名覃玉奥) ， 后经碾转多地到了美国 ， 被其美国养父母维恩和多萝西收养 ， 维恩享年89岁 。 蓬佩奥为给其亲生父母(覃国卿、田玉莲)报仇 ， 学习认真 ， 刻苦 ， 几乎没有任何节假日 ， 除了蓝球外 ， 没有任何爱好 ， 经其自身努力 ， 1994年取得了哈佛法学院法学博士学位 ， 2017年1月24日被特朗普任命为中情局局长 ， 2018年3月13日被特朗普提命为美国国务卿 ， 5月2日这个中国最后一个土匪的儿子即位美国第七十任国务卿 。 ”呜呼 ， 行文至此 ， 我实在是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 ， 只能借助鲁迅先生的话来表达：如此以攀亲的方式来齮龁对方 ， “实在不能算是体面的事情 。 男子汉 ， 大丈夫 ， 还当别有所能 ， 别有所志 ， 自恃着智力和另外的体力”；同时 ， 我还要用自己的话说：如此以“攀亲”的方式 ， 来达到齮龁对方的目的 ， 实在是不比民间“扎小人”的方式高明到那里去 。一愿：愿国人从此不要再如此下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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