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泉涌|赵清阁青岛留踪，写小说散文，沐浴美景文思泉涌
半岛全媒体采访人员 王悦
其实,赵清阁可能不止一次来过青岛,青岛文史专家鲁海先生曾于1982年给赵清阁写信,询问她后来是否来过青岛,她的答复是:晨光出版社要她编一部《现代中国女作家作品集》,她先列出名单,包括了冰心、苏雪林、冯沅君、罗洪、谢冰莹等人,每人一篇作品、一幅照片、一页手迹 。冯沅君早期写小说,但自抗战以来一心教学,1947年与丈夫陆侃如一起来到青岛任教于山东大学中文系 。赵清阁是年“第二次来到青岛,向冯沅君约稿,住在了赵太侔绥远路(今包头路)的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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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张彦林先生的传记中,可以看到,冯沅君交稿的时间为1947年5月20日,冯沅君还写信给赵清阁,“因为您一再催索,颇觉情不可却,姑且送一篇四不像,这本是纪念一个亲人的旧稿,现修改送上 。如能不用最好,免我出丑” 。赵清阁当然用了,并于这年九月,将稿费寄到青岛 。
由此可见,如果赵清阁两次来青,可能第一次是在1947年5月份,第二次是在8月份 。
在青岛,虽然时间不长,赵清阁过得非常舒心 。
来青岛,源于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真的,我决定得太突然了,行前三日,我自己也想不到” 。《青岛一封信》是写给“朋友”的,不是具体的某一个人,而是认识她的朋友们,她悄悄抵达青岛,住在了桓台路上,随后用兴奋的心情写下了这样一封信 。抵达青岛前,她是感伤孤独的,因为父亲在上海陪伴了她两周之后,就去找自己的继母和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去了 。偶然的机会,她突然决定旅行,便购买机票,飞往了青岛 。郭沫若曾称她为飞鸽,她更渴望“像一只没笼子的鸟似的逍遥自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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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海滨城市,赵清阁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尤其是精神上的,“我杀青了两个长篇小说的尾巴；我工作得那么勤恳,那么兴奋；文思就仿佛被海水滤过一般,流畅不息!”恐怕这就是青岛的魔力,因为包括沈从文在内的多位作家曾明确表示,在青岛写文章,文思泉涌 。赵清阁身体不好,肺病一直困扰着她 。如今,“我整天呼吸着胜过人为的维他命药丸十万倍的新鲜空气,沐浴着温柔可人的阳光,漫游在大自然的境界里,享受着无边的清逸,宁静,你想,我有什么理由还不健康,不快乐呢?”
很多客居作家盛赞过青岛,赵清阁对青岛的喜爱是溢于言表的,她认为青岛如画,“是中国一个风景美丽最富文艺气氛的地方”；冬暖夏凉,“不愧是避暑胜地” 。走进青岛的街道,满眼是欧式建筑,就连厕所也是洋式的；只是商业相当萧条,中国开的古玩铺不少,书店寥寥,“药房医院几乎每条街都有,使我有些不大明白,像这样一个清洁卫生的地方,也会生病吗?”这是一个才女的幽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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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她感到惊异的是,西餐馆和咖啡馆很多,茶叶店也很多,但茶馆却没有 。干净的街道,交通方便,一路走来,赵清阁都是赞扬 。恰遇一家人办丧事,她算是开了眼,“人们送葬穿红着绿,后面是两顶花轿,敞开的,空着的 。我原以为是娶亲的,可又跟着披麻戴孝的孝子和一具盖着织锦罩的棺材” 。青岛人给赵清阁留下了好印象,“很讲道德礼貌”,去商店买东西,买不买都会热情接待,上餐馆吃饭也是如此 。
1947年8月10日(亦或是8月25日,不过也可能是8月25日记录的10日这天的情景),赵清阁按照计划,把《江上烟》“剩下的一章尾巴给宰利落了”,心情格外舒畅,“对于别的事,我没把握,对于要赶稿子的事儿我说什么时候写完,就得完；我这一辈子对任何东西都掌握不住,只有笔!笔听我的官能支配,笔服从我最柔驯,而且始终如一” 。这是一位女作家的自信 。
十二点半,赵清阁一身轻松地走出客寓,吃腻了“第一香”,决定换一家,于是在辽宁路中段找到了一家看上去还干净的“饺子大王” 。看来,饺子馆在青岛一直非常流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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