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诺奖后首部作品《晚熟的人》出版 12个故事中有“我”( 二 )

  莫言获奖后的经历真的像小说中写的那样 , 火了、忙了 , 不仅自己火、自己忙 , 还带着老家高密东北乡也跟着忙了起来 。 读者有充分的理由相信 , 书中的“我”就是莫言本人 。 于是莫言讲的故事中的人和事 , 看上去也有点像是真人真事 。 亦真亦假 , 打破现实与虚构的边界 , 这正是莫言想要的艺术效果 。

  对于这一别出心裁的安排 , 莫言解释说:“小说中的莫言 , 实际上是我的分身 , 就像孙猴子拔下的一根毫毛 。 他执行着我的指令 , 但他并不能自己做出什么决定 , 我在观察着、记录着这个莫言与人物交往的过程 。 ”小说中的“莫言”更像一个故事的寻访者和记录者 , 偶然路过人生百态 , 对争执不予置喙 , 对善恶不妄定论 , 始终冷静 , 始终淡然 。 作者的价值观始终深藏在文字背后 , 这些故事也因为“莫言”的介入更接地气 , 更加精彩 。

  “获奖八年来 , 我一直在创作”

  相较于过去的创作 , 《晚熟的人》少了很多血气方刚剑拔弩张 , 更加沉静平实 , 幽默松弛 , 这与莫言自身的写作状态不无关系 。

  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 , 莫言的写作状态成了大众关注的焦点 。 面对公众的关切和质询 , 莫言有自己惯常的表达 , 以“获奖后陷入沉寂”开场 , 以“希望将来写出好作品”结束 。 随着《晚熟的人》问世 , “闭关”了太久的莫言终于给出了实实在在的答案:“获奖八年来我一直在创作 , 或者在为创作做准备 。 ”

  作家苏童说 , 诺奖之于莫言是“桂冠”也是“枷锁” , 伴随获奖而来的是无形的压力和无尽的琐事 , 一度使他无法持续创作 。 据统计 , 截至2016年 , 莫言获奖后去了全世界至少34个不同的城市 , 参加过26次会议、18次讲座 , 题了几千次字 , 签了几万个名 。 特别是在获奖后最初的2013年 , 莫言忙到一整年连一本书都没有看 。

  即使身在“枷锁”中 , 莫言这八年写过戏曲、诗歌 , 也到过很多地方旅行考察 。 他依旧时刻关注着家国的变迁 , 关注着周围的人和事 , 并用精彩的文字讲述着这些人这些事 。 “对于一个作家来说 , 你所做的事 , 都可能成为小说的素材或灵感的触发点 。 ”

  《晚熟的人》正是这样一部脱去“桂冠”、回到写作本身的作品 。 (完)

【编辑:刘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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