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赶话:人通常活在自己的情境局限之中
想起这个说法 , 话赶话 。 它极为普遍的存在 , 而且是太多的矛盾冲突剧烈化的因由 。 话赶话 , 是典型的人被自己所处的情境所支配/驱动 。 不是说人因此就没有理性 , 没有生活的规划性 。 可是这种理性/规划性 , 不过是把时空尺度放得更大一点的想象中的情境局限而已 。 今天早上与元月份还在深圳、现在居住在美国休斯敦的一位朋友有这样的对话:朋友∶现在 , 能预测的时间只能以周来计算 。 本人∶这大约是过去多少年人类强调理性而无视信仰于人类生活的基础性的大报应 。 心理学家有大作《快思慢想》 , 快思是典型的情境适应性行为 , 慢想 , 其实也很难逃过的的更大一点的情境局限 , 或者用另一个哲学一点的词 , 叫经验理性 。 情境局限 , 换言之 , 也就是微观经济学意义上的微观世界 。 想想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渺小来面对这个大千世界 , 地球相对于宇宙虽然只是尘埃性质 , 但相对于人类个体 , 人类已经是地球的尘埃 。 这就是前一段时间流行的那句话:世代的一粒灰尘 , 压到一个人头上 , 就如一座大山 。 以人类个体如此之渺小 , 我们自己活下来尚且极为艰难 , 也即面对自己生存于其中的局部情境 , 我们已经手忙脚乱 , 哪里还管的了时代的演化 , 甚至更加大的超越时代的自然法则会是怎么的呢?所以太多人压根对大道理没有兴趣 , 对悖论与人类的关系没有兴趣 , 也是自然而然 。 可是问题是人有理性 。 人类因为理性 , 而造成所居住的环境沧海桑田的变迁速度大大加快 , 则是容易观察到的事实 。 晋冀鲁豫 , 这个豫字 , 说明在不久远的春秋战国世代 , 中原的河南地界还是有大象的 。 现代国人很多估计压根意识不到这一点 。 人总是难免视自己出生成长的环境为理所当然 。 这也属于一种情境局限吧 。 人活在自己的情境局限之中 , 喜怒哀乐都被自己存在于其中的情境所驱动 。 应该说 , 东西方社会都是如此 , 可是东西方社会如此巨大的差异却从何而来?还是只好回到文明的基因演化说:不同的文明是不同的信仰+基本生产方式之双螺旋拧麻花纠缠演化 。 信仰是人类因为有理性而对于自己生存的终极问题的回答 。 那么或者说 , 既然人都生活在自己的情境驱动之下 , 人(指成年人)可不可以没有信仰?不错很多人相信自己没有信仰 。 可惜 , 回答应该是人无法回避信仰 。 人对于自己生存的终极问题的回答 , 不回答仍然是一种回答 , 正如不可知论也是人类信仰的一种 。 为什么这么讲?因为人毕竟是依赖社会秩序而存活的生命体 。 拿曹操的著名的那句话说事:宁可我负天下人 , 不可叫天下人负我 , 曹操算阅人无数了 , 可是他又究竟能阅几人呢?细想起来肯定是一个很有限绝不大的数字 , 但是曹操还是没有办法知道自己第二天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没有见过的新人 , 所以他在定自己人生待人处事信条的时候 , 只能以天下人言之 。 这就是演化中有限与无限关系的奥妙 , 我们一生所能遇到过的人数总是有限的 , 但是我们又没有办法知道第二天我们必定会遇到些什么样的人 , 除非某种自己自觉的“闭关” 。 所以对于人类 , 我们的经验永远有限 , 但是明天对于我们还是属于无限 。 两千多年前的孟柯说:杨朱性恶 , 是为无君 , 墨子兼爱 , 是为无父 , 无君无父 , 是禽兽也 。 孟轲自己是性善论 。 无论性善性恶还是兼爱 , 说的都是无限领域的事情 , 都不是经验理性所能涵盖 , 所以孟轲墨子和杨朱 , 都是在谈论信仰范畴的事情 , 怎么能说中华文明是没有信仰的文明呢?但是的确可以说中华文明是没有超越性信仰的文明 , 这个超越性是指超越世俗的价值追求 。 “钱十万贯矣 , 可以通神矣 。 ”那么信仰与人类情境局限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大约是:信仰本身成为人类情境局限的一部分 。 或者说人类信仰以信条或者偶像崇拜的形式存在于人类生活的情境之中 。 例如 , 相信太阳明天还会升起 , 成为人类生活的信条之一(实际上由于概率并不超低的小行星撞地球和原子弹爆炸之类 , 太阳明天还真的不一定照常升起) 。 人类把它作为自己生活的缺省情境内容(不在快思的范围之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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