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懈人生追求十、十年“职业”炼狱
写这一段的时候啊 , 我觉得特难写、特无趣 , 最不愿意回忆 , 但它确实历史的真实写照 。 当时的情况吧 , 我觉得是开启了“恶魔时代” , 主要有三个同事跟我“做对” 。 反正那几年吧 , 弄得我特别痛苦 , 我也不喜欢这个工作 , 然后呢 , 与同事之间关系处的不好 。在这期间 , 我两次结核病复发住院 , 并且都是在春节前夕(1984年、1986年) , 而且每次都是除夕之前咳血 , 从大年三十到新年初三 , 都是卧床度过的……我妈一直在为我的工作操心 , 她觉得我这个病不能熬夜 , 所以呢 , 要给我改变工种 , 而在我们火车站不熬夜就只有到客运室上班(有个货运室 , 但很紧俏 , 关系不过硬进不去) 。 我很想去站台当个服务员 , 主要有很多闲暇时间看书 。 服务员上一天休一天 , 时间很充裕 , 而且 , 我们站每天只有四趟旅客列车 , 列车走后就搞搞卫生 , 呆着玩没事完全可以看书 , 学习时间很充裕 。我妈认知有限 , 听从低文化者铁路老职工建议 , 觉得我年青 , 应该学一门技术 , 就想办法让我到行包房上班 , 当行李员 , 就是替旅客办理行李托运 。 如此一来就让我陷入痛苦境地 , 因为我超不喜欢这个毫无人生意义的工作 。搞有“技术”的工作这工作所谓有技术 , 就是要熟悉全国和铁路局管内各站名称、与本站相距里程 , 各类行李包裹品类价格等等 。 当时 , 鼓励熟记全国主要车站里程等等 , 但我没兴趣钻研这些 。 有的职工就是全国站顺背得好成为业务能手被提拔当工班长 , 可我不想被提拔 。
改职行李员命令 。1982年2月中旬 , 我到车站客运室行包房上班 。好在 , 行李员也倒班 , 后来也实行两班倒 , 就是上一天班休息一天 , 然后呢 , 每天早上8点要点名交接班 , 每天晚上八、九点就下班了(如果旅客列车不晚点的话) , 不过 , 每4天要在库房里面值一晚夜班 。
行包房一共有四名行李员轮班作业 , 另有两名机动安排 , 四个女的 , 两个男(包括我) , 我还被指定一位阿姨给我当师傅 。 不过 , 在几个老职工之间彼此不团结、面和心不和、勾心斗角 , 为一点鸡毛蒜皮的琐事都要吵架翻脸 。我师傅姓刘 , 她文化不高 , 但人很好 , 是真好 。 大家都对她好评不错!师傅家门不幸 , 父亲解放初期被“镇压” , 这也使得她为人处世小心谨慎、不招惹他人 , 也不参与拉帮结派、搬弄是非 。 好人一生平安!师傅的母亲就高寿 , 前些年就九十多高龄了 , 依然健康安好 , 所以 , 师傅也会健康安好高寿!除了我师傅以外 , 还有一个女孩 , 她是我们老站长的女儿 , 她也不参与老工人之间的是是非非 。这工作比较繁琐 , 说起来是办理旅客行李 , 但实际上更多的是快件运输 , 很多工厂企业比较急用的零配件就走随车托运 , 而且每天还比较多 , 所以白天还是比较忙 , 关键是要算账啊、收钱啊、开票啊 , 这很麻烦 。我们每天4趟旅客列车 , 要组织装卸工人把行李装上车 , 从火车上卸行李下来 , 还要数卸下多少件 , 我从来都是心不在焉 , 基本上没数正确过 。 如果这些行李有差错 , 少一件的话最后没查到的话 , 就算事故要赔偿的 , 但我觉得不会有事啊 。 行李入库以后吧 。 第二天还要清理交接班 , 反正比较繁琐 。我刚进去很累 , 哪些师傅都偷懒 , 她们轮流休息 , 但她们之前彼此轮班的活都给我干 , 说我学徒工需要锻炼多干活 , 就全让我干活 , 就弄得我其实很累 , 只有我师傅不这样让我当苦力 。错把“恩人”变“仇人”我妈委托熟识的男师傅看着我 , 主要是怕我算错账 , 因为开票啊算账错了要赔钱啊 。 所以 , 他很热心 , 每次我开票就在后面探个脑袋来看 , 很可爱地盯着我 。 我那时候不谦虚啊 , 不知天高地厚 , 不识好歹 , 就不懂好人心 , 就没想到人家那种苦心孤诣是为了我好 , 然而我还很不高兴 。 实际上 , 他是委曲求全 , 践行对我妈的承诺 ,我一发现他“监视”我 , 就一脸不高兴 , 回头给个白眼 , 他赶紧往后退 , 就这样我俩反复“拉锯” , 终于 , 他失去了耐心 , 一个火热的心被我践踏得支离破碎 , 之后 , 我们因此“反目成仇” 。 后来, 我们还因别的事吵过架——嗯 , 其时是他借故和我吵 , 主要出口气 , 呵呵 。不过 , 说来很羞愧 , 我跟所有的同事都吵过架 。 那个时候身体处于疾病状态 , 估计精神也也不正常 。 所以 , 我不仅跟我们行李房的人几乎每个都吵过架 。 轮班到站台当服务员又和外勤同事吵架 。 而且是跟女的吵架(客运室女职工多) ,那男师傅吧 , 有一次恨恨地对我:“你很怪!你跟别人不一样!!你真的很怪!!!”(我当时觉得他很恶毒 , 呵呵)不过现在觉得他说的是有道理 , 呵呵 , 我当时确实有点怪异 , 因为生病导致精神异常 。 我觉得人生病的时候精神会失常 , 只不过它随着疾病的变化而变化 , 现实中的精神病或神经病 , 就是常态化的 , 而因为身体疾病导致精神失常没有常态化是因为伴随疾病消失身体痊愈而化为无形 。 所以他对这种情况可能不理解 , 毕竟他文化程度有限 , 知识有限 , 同时 , 即不是医生 , 尤其不是精神科医生 , 肯定没法理解 , 可能确实在我身上表现出一种比较怪异的 毛病吧 , 当时就是这样 。男师傅由于字写得好 , 经常参加政治宣传工作 , 所以他很少当正班 , 一般他就是属于替补班 。 所以他多数时候都不在我们行包房上班 , 都去写宣传艺术字了 。 少数时候不写字来行包房上班呢 , 他就“打日勤”、就是上白班 , 而且除点名外来去自由没谁管他 , 中午下午早早开溜嗯 。 他身体不好 , 顶班没事就打瞌睡(我没事就看书) , 多顶几个班身体就吃不消 。 但是收入比我们不少 。 奖金跟我们是一样有一份 ,他在车站其他部门还能拿到一点奖金 , 他是比较吃得开的人 。 这样呢 , 引起了其他老师傅不满 。 有一次 , 厉害大姐在车站总务那看到他的工资表 , 就说他拿那么多钱了 , 都干了些什么?但这话最后传到他耳朵里去了啊 , 所以他对厉害大姐很不满 。“吃得亏 , 才打得拢堆”当时呢 , 就是搞关系成风 , 我们的同事都是平民百姓 , 要养家糊口 。 他们喜欢搞“捎买带”利用旅客列车南来北往列车购买各地名优特产、尤其紧俏便宜货之类的 。 但我当时饱汉不知饿汉饥不太能理解 , 所以 , 不仅不热心参与 , 而且不太乐意帮人家接送东西 , 人家也就不喜欢我 , 觉得跟大家不合拍 。记得有一次车上捎带的水果 , 我也参与分了一份 , 结果总账正好多出一分钱 , 这样人均五毛钱 , 但有一个人要出五毛一分钱 , 男师傅盯着我眼睛说:“吃得亏 , 才打得拢堆!”我赶紧说:“我出五角一分钱!”但更多地时候我都不热衷参与 , 因为我家庭条件较好 , 不需要我给家里买这些东西 。 此外 , 他们往往会因为谁多出一分钱或少出一分钱而斤斤计较、甚至“分赃不平”吵架翻脸 。1980年后 , 改革开放 , 全民向钱看 , 铁路也挖空心思从运货企业方面赚钱 , 车皮紧俏寻租自不待言 。 而乘车难、购票难也成为铁路相关职工捞钱的机会 。 我们车站曾经组建运货车队 , 专为货主运货进站——凡是需要铁路货运的东西 , 只有我们车队运送才能进站装车 , 企业自行运送不能进站 。而我们行包房快件运输则按件收取手续费 , 并且 , 铁路收了 , 我们还与地方联运公司合伙再收——即地方联运公司出具票证与铁路手续费一起收 , 地方联运公司分成(坐地分赃) 。 我当时对这些属于随大流 , 大家收我跟着收 , 但不热心、不狠心 , 有些私人零星物品 , 就少收点 , 但这样别人会不满 。 他们觉得我不跟他们一条心 , 我怎么会跟他们一条心?他们基本都是文革期间的小学、中学毕业生 , 他们就是实实在在的底层劳动群众 , 养家糊口 , 追求个人美好生活(当然也没错) 。虎落平阳之凄惨人都有善的一面 , 也有恶的一面 , 我呢 , 可能恰恰启动、激发了他们恶的一面 , 陷入他们的“围殴”中 , 尤其是厉害大姐老跟我过不去 。我的三个同事(厉害大姐等)因为都跟我关系不好 , 所以经常告我的状 , 只要我有什么工作纰漏 , 他们就义愤填膺地向领导举报、打我小报告——有时候我与同事发生纠纷 , 看她们转身忿忿往领导那里去 , 我就知道是去检举我了 , 呵呵 。 所以我们主任曾跟我母亲说 , 其实你儿子还没怎么来告别人 , 都是别人来告他!就是这样的 , 因为大家不喜欢我嘛 , 眼中钉肉中刺 , 恨不得置死地而后快之!呵呵 。 “劳资就看你不顺眼!”抓到我一点毛病、差错 , 反正就马上打小报告了 。所以 , 我经常被扣钱 , 不过都是小钱 , 几毛几块钱——主任面对举报我工作差错不能不处理 , 但要认真的话显然也不行 , 两任主任都跟我母亲熟络 , 因此只好象征 性扣点钱给大家一个交代 , 让他们出口气 , 呵呵 。不过 , 虽然我屡屡遭到“多国部队”的狂轰滥炸 , 但是我觉得重要原因还是自己有些地方欠缺 。 我不热爱本职工作 , 也不够负责任 , 这是真的!自从参加自考后 ,, 我的心思精力主要聚焦在学习上 , 工作反而成了“第二职业” 。 工作未免有些应付 , 确实也给同事造成了麻烦 。 比方说我们每天交接班 , 以前我们就是信用交接 , 我们库房里面有很多包裹对不对?待取和待发送的 , 一般交接按票据统计件数再按包裹数清件数 。 但是因为我老出错吧 , 人家担心代人受过 ,跟我交接就改成交班的把每一个票摆到货物上 , 接班的核对收回票据 , 这样就很比较麻烦 , 我就认为是他们整我 , 故意让我受累 。 而铁路规章规定行车职工上班时间严禁看书看报 , 而我上班一贯偷空看书——实际上我有点仗我妈的势 , 因为我妈是铁路卫生所的所长 , 火车站地区所有铁路单位员工家属近万人如果到地方医院看急诊后 , 必须我妈签字铁路医院才能报销 。 我们车站更是这样 , 夏天运转室(调度室)露天作业的调车员们耐不住炎热要找关系医生开病假 , 站长找我妈打招呼控制一下 , 没人上班的话就麻烦了 。 所以 , 我上班偷空看书领导发现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文人相轻何时休有个同事是1968年初中毕业考上中专的(主任也是 , 她俩同学) , 可惜一入校就“文革” , 学业荒废 , 连毕业证都是后来补发 , 因此 , 参加工作也未能安排当干部(主任参军了) , 只好屈尊当工人 , 但一直以“正格知识分子”自居 , 心里却耿耿于怀 , 落差很大 。 主任心态比较好 , 从未以干部知识分子身份自居 。 不过 , 在我们行包房 , “正格知识分子”比较其他同事文化最高 , 因为其他都是小学、初中毕业 , 而且大多文革期间的 , 所以“高学历”的“正格知识分子”很骄傲 , 傲视群体 , 也比较目中无人 。 连车站领导也不放在眼里(有两任站长小学、初中毕业) , 对主任也不服气(大家都是中专毕业 , 凭啥你当官我当兵?) 。有一次 , 我办理到琉璃河站的包裹 , 我误读为“玻璃河” , 结果 , “正格知识分子”马上帮我纠正:“疏璃河!”哈哈 。我跟“正格知识分子”也是“面和心不和” , 有一次无意中视线相对 , 发现她眼镜后面投射出一股阴毒的眼光 , 吓得我小心肝打颤 。“正格知识分子”老公是工人 , 经常一言不合就对她小小“全武行” , 所以 , “正格知识分子”经常被家暴 。 她家老大不太爱读书、读技校工作 , 老二学习认真 , 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 , 可惜不知为什么没有考上大学 。“正格知识分子”对我可谓“斩尽杀绝” , 我离开多年后(公职一直保留到2004年)还在我背后使坏!“正格知识分子”刁难旅客货主是第一高手 , 我们跟旅客货主发生纠纷一般就是吵架等 , “正格知识分子”不吵不闹 , 却把旅客货主修理得叫天天不应 , 叫地地不灵 。 即便刁难旅客去找领导解决 , 领导现场处理 , 依然抓不住她把柄 。 很厉害啊!出差(拆)错与出差(叉)厉害大姐是1972年初中毕业生 , 男师傅也是文革中小学毕业生 , 老站长女儿1976年高中毕业 , 我师父也是小学毕业(但她业务技能最棒) 。不过 , 我们同事虽然文化都不高 , 但大家都喜欢看报刊杂志 , 学习文化知识、关心国家大事 。 在这种氛围影响下 , 孩子也会努力学习 。 我师傅的孩子就考上了大学 , 那位经常和我“过不去”的厉害大姐女儿也考上大学——她老公车站运转室值班员(工班长) , 业务爱好无线电 , 两口子都对获取知识有兴趣 , 给女儿带好了头 。不过 , 由于文化基础偏低 , 读书看报一知半解 , 有事要闹笑话 。一次 , 厉害大姐读报刊“容易读错的字” , 不知道怎么看走眼 , 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尖声可着嗓子嚷着说:原来我们都读错字了 , “出差”原来不读“出‘拆’” , 应该读“出 ‘叉’”!而工作出差错的“差错”不读“‘叉’错” , 应该读“‘拆’错” 。我当时觉得很诧异 , 但旋即把报刊拿过来细看才发现厉害大姐看走眼了 , 于是 , 大家都偷偷取笑她 , 但不敢公开说啥 。 只有我讨厌 , 在扎帐时故意逗她玩说 , 哎呀 , 我的账算出了“拆错”(差错)、等两天我要去出叉(出差) 。 厉害大姐气得咬牙切齿、恨恨地瞪我一眼……哈哈哈哈哈哈初中文化补习班由于我们是文革中的中学生 , 粉碎“四人帮”后 , 我们的高初中学历国家不予承认 , 因此 , 需要重新学习考试合格才能获得新的学历 。1983年1月 , 我成为第一批职工文化补习班学员 , 被安排进内江铁中脱产学习半年 , 我们一共80人 , 分为两个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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