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快讯|淮北首发:追忆王健!


“就要告别了 , 这令我留恋的又一片绿洲;就要告别了 , 这生活航道上的又一座码头......!带着创造者真诚的梦想 , 带着对每一个黎明永恒的渴望 , 我 , 就要走了 。 ”殡仪馆悼念大厅的音响里循环播放着《向远方》 , 这是你2017年夏天刚刚退休时自撰自诵的一篇散文诗 , 是淮北综合广播电台特意为你打造制作的 。 抑扬顿挫 , 声音洪亮;字字珠玑 , 令人振奋 , 大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之气概 。 文如其人 , 这就是你的性格和当时的向上心情 。 大多认识你的人都称你为“健哥” , 你为人直爽 , 性情狂傲 , 朗声快语 , 慷慨热情 。 山东人的形象 , 在你身上淋漓尽致地体现:大块吃肉 , 大碗喝酒 , 为朋友两肋插刀 , 不卑不亢 , 甚至有些不屑一顾 。

听着《向远方》 , 望着追思大厅正前方悬挂的你微笑的遗像 , 我的思绪飞回到30多年前 。 我们从相识、相知 , 到成为“老铁” , 一路走来 , 你总是以老大哥的身份庇护和支持者我 , 你是我的贵人和良师益友 。 健哥 , 我感觉你没有离开 , 就在我身边 。 未完的岁月 , 我们还要度过;走过来的日子 , 依稀在脑海中闪现 。 泪眼婆娑 , 我仿佛又见到英俊潇洒的你 , 向我款步走来 。

30年前的某个夏日 。 我作为基层单位的年轻通讯员到《淮北日报》社送稿 , 那时通讯不像现在发达 , 没有微博和微信 , 也没有QQ邮箱 , 但凡稿件都是手写 , 而且要送到编辑部 。 我一口气爬到报社四楼编辑部 , 是你接待了我 。 你声音洪亮 , 和蔼可敬 , 你端茶递烟十分热情 , 搞得文学青年手足无措 。 你看了我的通讯稿 , 直言不讳地说:“通讯消息就是新闻稿件 , 你必须抓住三点 , 第一是时效性 , 第二是新闻的敏感角度 , 第三是政治性 。 你的稿件 , 还要锤炼......”每一句话 , 我都入心入脑 , 是我后来写好通讯报道乃至其他文章的座右铭 。 别人告诉我 , 你叫王健 , 我喊你王编辑 , 你说喊我“健哥”就行了 , 这样一喊就是30多年 。
而后 , 由于工作关系 , 我和健哥来往比较频繁 , 逐渐成了掏心掏肺的“铁哥们” 。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 , 我被委派到基层派出所工作 , 不在撰写宣传报道了 , 然而 , 健哥想我了
经常到派出所看我 , 给我带些好吃的 , 并给我讲一些国家大事 , 以及刚刚发生的趣闻轶事 。 周末 , 我邀他到家里做客饮酒 , 然后到附近鱼塘钓鱼 , 或者饭后搓两圈麻将 。 还有 , 那时候 , 流行飙歌 , 偶尔我也请健哥喊两嗓子 。 健哥喝酒豪爽 , 从来不打酒官司 , 总是炸雷子——一饮而尽;还有他唱歌时最兴奋 , 是麦霸 , 别人别想夺去话筒 , 不过他的嗓门特好又高 。 哥的代表作《敢问路在何方》《咱当兵的人》总是把歌厅震得地动山摇 。 每次他都要给我点一首歌《少年壮志不言愁》 , 激励我做一名好警察 。 我们唱着、笑着、谈着 , 不觉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春秋冬夏 。 我的工作单位经常调动 , 但是我和健哥的来往丝毫没有受影响 , 反而随着我被调到很远的郊区 , 他更想我了 , 这就是缘分吧 。 他的热情大方和不拘小节的性格 , 也感染着我身边的朋友 , 都认可他 。

为了提高我的写作水平 , 扩大我的创作视野 , 健哥特意带我参加了“连云港笔会”和“皇藏峪金秋游” , 使我接识了许多文化名人 , 如林敏、黄岑、杨立新、汪晓佳、马晓林(马尔)、王明韵等 , 从他们身上学到了书本里没有的知识和正能量 。 没齿不忘我们在连云港海滩一起拉网扑鱼的镜头;永远定格我们在皇藏峪原始森林里即兴唱诗接龙的情景;耳边时常回想你高亢的歌声......

次元快讯|淮北首发:追忆王健!
本文插图
记得 , 健哥最风光的时候是《北方周末》选美活动 。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 , 北方的小城还比较保守 , 思想前卫的健哥 , 大胆地率领周末版的姊妹兄弟掀起“选美浪潮” 。 其中的艰辛和阻力可想而知 , 但是素有“拼命三郎”之称的健哥 , 求奶奶拜哥哥 , 硬是将选美大赛完美收官 。 空前绝后 , 令人仰视 。 当时 , 他给我安排的工作是剧务 , 我忙东忙西 , 从预赛、初赛、半决赛到决赛 , 每场下来我都累得全身酸痛 。 而作为总指挥的健哥 , 比我更累 , 每每看到他过度操劳的身影 , 我劝他:“健哥 , 别累着了 , 注意身体 。 ”他总是笑着说:“小样 , 你哥是钢铁做成的 , 没事!”哥 , 我真的担心你不要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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