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红楼梦》第19回宝玉私自出府会袭人(上)
白话《红楼梦》第19回宝玉私自出府会袭人(上)文/肥猪满圈
《红楼梦》第19回的回目是:情切切良宵花解语 意绵绵静日玉生香 。《红楼梦》第18回是贾妃省亲 , 皇帝的小蜜在贾府大观园折腾了大半宿 , 然后起驾回宫 , 奏明皇帝我回家等等一切事宜 。 皇帝龙颜大悦 , 命 , 再赏贾府人等金银吃的 , 不在话下 。因为重要的皇室接待工作 , 弄的荣宁两府疲惫不堪 , 各色人等收拾了好几天 。 大伙儿都忙 , 就宝玉屁事没有 。话说这天 , 袭人妈妈一早来给贾母请安 , 顺便接袭人回家吃年茶 , 得晚上才回来 。 宝玉和丫鬟们掷骰子下围棋 , 玩的也没啥意思 。 忽然东府珍大老爷传话 , 请去看戏放花灯 。 各位别忘了 , 此时才过了正月15 , 还处于过年时节呢 。宝玉一听 , 我也去 , 和贾母打了招呼换了衣服 , 正要去东府看戏 , 忽听贾妃赐的糖蒸酥酪到了 。 宝玉想袭人喜欢吃 , 就命给袭人留着 , 说完去看戏了 。贾珍这边唱的是《丁郎认父》 , 还有《黄伯央大摆阴魂阵》以及《孙行者大闹天宫》和《姜子牙斩将封神》等 , 都是神鬼的戏 , 很热闹 , 但是宝玉不爱看 , 您别忘了 , 他还小孩儿呢 。注:此几出戏 , 某些研究红学的 , 又看出端倪了 , 总之就是贾府衰败 , 不好的寓意吧 。于是宝玉到处玩儿 , 去尤氏房里 , 和丫鬟姬妾玩了一会 , 便溜出二门 。 尤氏以为宝玉去看戏了 , 没管他 。 而贾珍贾琏薛蟠只顾饮酒作乐 , 没工夫管宝玉 。 至于跟随宝玉的小厮们 , 知道宝玉此来宁府 , 必定是晚上才回去 。 在府里也安全 , 不需要跟着 , 因此都各自散了 , 吃喝嫖赌去也!宝玉处于没人管状态 , 瞎溜达 , 这看看那儿转转 。 忽然想起 , 附近有个小书房 , 屋内挂着一轴美人图 , 美人画的好 , 我不如去看看她得了 。 于是宝玉奔书房走来 , 刚到房下 , 就听见男的呼哧 , 女的哼唧 。 宝玉吓一跳 , 难道美人活了?乍着胆子舔窗纸一看 , 原来是自己的小厮茗烟正按着一个女的嘿咻呢 。宝玉一脚把门踹开 , 吓的茗烟普通跪下 。 宝玉大叫:这青天白日的 , 这叫怎么说?珍大爷要是知道 , 你还活不活?宝玉看那丫头 , 虽然长得一般 , 但是一身雪白 , 也算标致 。 宝玉一跺脚:还不快跑?那丫头飞也似的跑了 。 宝玉追出去喊:你别怕 , 我不告诉别人 。急的茗烟在后面喊:哎吆我的祖宗 , 你这分明是再告诉别人呢 。宝玉问:那丫头几岁?茗烟说:十六七吧?宝玉说:你他妈的连她几岁都不知道 , 真可惜 , 她是白认识你了 , 真你妈的可怜 。 对了 , 她叫什么名字?茗烟说:名儿啊 , 还真稀奇 。 据说她妈养她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 梦见一匹锦缎上都是五色不断头的卍字花样儿 , 所以 , 她的名字就叫卍儿了 。宝玉说这个厉害 , 也许这丫头以后造化不小 。茗烟问宝玉:你咋不看戏呢?宝玉说看一会儿就烦了 , 没意思 。 这不出来逛 , 就遇见你俩了 。 哎 , 这会干嘛去?茗烟说:要不我带二爷城外转转?一会儿就回来 , 没人知道 。 宝玉说:不好吧?别让拐子给拐去了?不如去近点的地儿 , 来回也快 。茗烟说:近点的 , 谁家?宝玉说:不如去花姐姐家 , 如何?茗烟说:好好好 , 我倒忘了呢 。 可是 , 如果府里知道我带着二爷乱走 , 不得揍死我啊?宝玉说:别怕 , 有我呢 。说罢二人拉马 , 从后门骑马 , 也就一半里地 , 展眼就到 。 茗烟先进去叫袭人的哥哥花自芳 。此时袭人家正热闹 , 袭人母亲叫了几个外甥女和几个侄女来家 , 正在吃果茶呢 。 花自芳听有人叫 , 出去一看是宝玉主仆 。 吓的花自芳赶忙上去把宝玉抱下马来 , 喊着:宝二爷来了 。屋里正喝茶呢 , 袭人一听 , 赶紧迎出来:哎呀 , 你咋来了?宝玉笑笑:我闷了 , 来看看你 。袭人一听 , 才放心了 , 说到:你也忒胡闹了 , 来干啥啊你说你?边说边问茗烟:还有谁跟着?茗烟一笑:就我俩 。 袭人一听:这还了得啊?要是碰上点事儿 , 怎么办?路上人车马轿的 , 真要有个闪失 , 那还了得啊?你胆儿也忒大了 , 回去我让嬷嬷狠狠地揍你 。茗烟噘着嘴:二爷骂着打着 , 我敢不来吗?这又怨上我了?要不咱回去吧?花自芳忙劝:别别别 , 来都来了 , 只是我这 , 茅檐草舍的 , 又小又脏又乱 , 爷咋坐啊?袭人母亲也出来 , 袭人拉着宝玉进屋 。 屋里 , 几个姑娘 , 见宝玉来 , 都低着头 。 花自芳母子不知道怎么着号了 , 百般怜爱宝玉 , 又是倒茶又是摆果 。袭人说不用你们忙乎 , 忙也是白忙 , 他不能让他乱吃的 。 一面说一面把自己的坐褥给了宝玉 , 宝玉坐下 , 袭人把自己的脚炉给宝玉垫了脚 。 从荷包内取出两个梅花香饼 , 在自己的手炉内点着 , 放在宝玉怀里 。 用自己的茶杯斟满茶 , 给宝玉喝 。袭人说是说 , 但是袭人母亲和哥哥做是做 , 此时已经摆满了一桌果子 。 袭人一看 , 没啥可吃的 。 就说 , 来我家一趟 , 好歹尝一口吧 。 说着 , 拈了几个松子穰 , 吹去皮儿 , 用手帕递给宝玉吃 。宝玉边吃 , 边看着肌肤光滑如雪的袭人问:哭什么?袭人说:我哭啥?没啊 。袭人见宝玉穿着大红金蟒狐腋箭袖 , 就问:你来我这 , 特意换的?就没人问你去哪儿?宝玉说:珍大爷叫看戏换的 。袭人说:待一会就回去吧 , 这不是你来的地儿 。 宝玉说:你这就回去才好呢 , 我还给你留着好东西呢 。袭人说:小声点 , 他们听见会咋想?边说 , 边把宝玉的“玉”摘下来递给大家看:你们也看看 , 稀罕物 , 恨不得一见 , 今儿巧了 , 使劲儿看 。 其实要说稀罕 , 也不过就这么一个东西 。 说完递给大家挨着个传着看 , 看完 , 又给宝玉戴上 。袭人跟哥哥说:你去雇一顶小轿 , 送宝玉回去 。 花自芳:有我骑马护送 , 料也无妨 。袭人:不是无妨 , 是怕人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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