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媛“六一”儿童节 | “80后”童书编辑邹媛:关爱残障儿童的内心世界 因为我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

央广网北京6月1日消息(采访人员王晶)近年来,“世界爱耳日”“世界自闭症日”等越来越多的公益日被外界所熟知,这些日子不仅仅是特殊儿童们的节日,更是连接特殊儿童和普通儿童的纽带,使越来越多的孩子通过这条纽带了解和认识身边与自己不同的孩子 。
【邹媛“六一”儿童节 | “80后”童书编辑邹媛:关爱残障儿童的内心世界 因为我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二十几年前的邹媛,便是别人口中一位“与众不同”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有着一个怎么也撕不掉的“标签” 。大学毕业后,由于听力问题限报教师专业,邹媛选择进入出版行业,成了海豚出版社的一位童书编辑 。从业十余年,她一直倡导融合教育,试图结合自身经历,帮助引导普通儿童如何与特殊儿童去相处 。为此,她还用了两年多时间,与同事们制作了一套原创绘本——《与众不同的朋友》 。
她觉得,无论特殊儿童还是普通儿童,都要让孩子们接纳生命的多元化,这是他们成长之路中一堂必修的人生课 。
邹媛“六一”儿童节 | “80后”童书编辑邹媛:关爱残障儿童的内心世界 因为我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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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书编辑邹媛(受访者供图)
邹媛“六一”儿童节 | “80后”童书编辑邹媛:关爱残障儿童的内心世界 因为我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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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邹媛和同事们制作的原创绘本《与众不同的朋友》导读折页(受访者供图)
“老师,都是因为她耳朵不好”
两岁时,因得肺炎注射庆大霉素,使得邹媛的听力严重下降 。
而接下来要面对的最大问题,就是上学 。时至今日,邹媛很感慨,“感谢父母做了这个决定,除了带我开始和时间赛跑的治疗,还坚持把我送进普通学校,而不是聋哑学校 。”彼时,整个班级、整个年级、整个学校,融合教育的对象并不多,甚至都没有“融合教育”如此明确的叫法 。
此后,随着听力逐渐下降,邹媛不得不戴上助听器,也慢慢发现自己和周围小伙伴有点不一样 。课堂提问,老师喊到她的名字,和别人一样答不出来,但同学的一句“老师,她耳朵不好 。”她便可以立刻坐下,而并不是像其他人那样去罚站 。军训时,也因听力不好免于训练,和生病的小伙伴一起树下乘凉 。
戴上助听器时,邹媛总觉得自己像个“怪物”,又加上坐在前排,“好像大家上课没在看黑板,都在看‘怪物’ 。”邹媛说,那种“有点儿不一样”的想法像个小火苗一样在心里藏着 。怎么去扑灭它,或者,到底要不要灭掉,不知道该怎么办 。
体育课时,因为怕摔坏,邹媛会把助听器摘下放到保护的小盒子里,再用袋子裹好,塞进书包的最里层,最后再把书包推进课桌抽屉深处 。“我特别喜欢上体育课,只有那时,我才觉得自己和大家一样可以奔跑打闹,不再像‘怪物’ 。”
可在平时,这个小物件还是会像个炸弹一样,随时可以被踩爆 。一次从体育课上回来,邹媛还没到座位,就看到大家都在围着当时班里最淘气的小凯,他手里正拿着她的助听器小盒子,举着问她:“嘿,这个我戴不上啊,怎么戴呀?”霎时间所有的同学齐刷刷看向她,“我想回家,更想找个洞立马钻进去 。”
邹媛说,彼时的自己,走到哪里,凡是没有如愿的事,大家总是强硬地将其归结为这一个原因,“更何况她耳朵不好 。”她也渐渐不再抗拒 。“那时我一直在想,如果大家可以正视我所有的问题,哪怕说我不聪明、不上进、粗心大意等,我都乐意接受,因为这就是真实的我啊!”
“你和其他孩子一样,都很调皮”
求学期间,虽遇到很多嘲讽与不解,但至今邹媛仍感谢一位叫刘旭的语文老师,“很像一位知心大姐姐,她每周布置写周记,每次不管我写了什么,总在末尾用红笔做长长的批注,还给我留下了她自己的秘密:被严重的近视困扰很多年 。”
这些批注,也会让她想起上小学时课堂上那些温暖的小纸条 。彼时,老师把她的座位安排在教室的前排 。“那时最开心的事就是,没听到老师说的话时,会看向我周围小伙伴,很快会有纸条递过来,上面有老师刚讲的话,或者留的作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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