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思想家一直把大众看成愚蠢的对象!

在中国的传统社会 , 人主要分为两个阶层 , 一个是文人士大夫和帝王构成的统治阶层 , 此外就是被统治的百姓阶层 。 而在西方文明中 , 他们除了这两个阶层之外 , 还有一个独立的阶层叫做哲学家(或者思想家)阶层 , 他们绝不做官 , 不属于统治阶层 , 但是由于他们是思想的王者 , 影响深远 , 甚至连帝王也顶礼膜拜 , 所以也不属于被统治的阶层 。这些哲学家是人类中极其少数的能意识到了自身愚蠢的人 , 而且由于他们卓越的天赋和勤奋的思考 , 使得他们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摆脱人性中所固有的愚蠢 , 获得一定的智慧 , 这种卓越的能力使得他们可以为整个人类社会设计更好的价值观和社会制度 。 也就是说 , 在这些哲学家的眼中 , 统治阶层和被统治阶层都是很愚蠢的 , 但这个愚蠢在西方文明中并不是一个贬义词 , 而是一个中性词 , 因为它就是人性的特质 。 哲学家与愚蠢的大众最重要的区别就在于他并不为自己的智慧而沾沾自喜 , 而是积极的利用它来为人类谋取福利 。 比如西方现在的社会制度 , 就是这些哲学家所设计出来的一个针对人性弱点的制度 , 它兼顾了两个阶层的缺点 , 一个是大众的愚蠢 , 另外一个是统治阶层的贪婪和野心 。 首先 , 他们把统治权分成三块 , 分别是行政 , 司法和立法 , 而更核心的司法和立法是完全的精英政治 , 大众不能参与 , 只有行政这1/3的权力拿出来分享 。 然后在这拿出来的1/3的权利中 , 精英们又设计了两个关口 , 第一个关口就是时间关口 , 老百姓只有4年或者5年一次的选举期可以参与 , 投票之后 , 剩下的这4年或5年总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 你就不能参与了;第二个关口就是内容关口 , 你不能参与任何具体政策的制定 , 也不能想选谁就选谁 , 你只能在精英阶层中推举出来的几个人中选一个 , 其实选谁都差不多 。 这就是现代的民主政治的实质 , 它看起来是一个全民所参与的政治形式 , 但实际上大众参与度的非常小 。 那为什么西方的思想家要设计出这么一个模式呢?因为他们早已洞察到了大众的盲从、懒惰和愚蠢 , 不可能做出审慎而冷静的判断 。 比如古希腊哲学的集大成者柏拉图就对民主制度非常的警惕 , 甚至可以说很反感 , 因为他亲眼目睹了古希腊城邦民主所带来的狂热、冲动和暴政 , 他称之为多数人的暴政 。 所以波拉图他认为比较理想的一种制度是哲人王的统治 , 也就是精英统治!柏拉图的继承者亚里士多德也有类似的政治观点 , 他认为精英与贵族的统治会比较理性和谐 , 因为治理国家是一个专业性很强的工作 , 对人的心智要求很高 , 不经过长期的训练是不可能胜任的 。 而愚蠢和冲动的大众往往容易被一些野心家和诡辩者所蛊惑 , 不可能做出审慎和明智的决断 , 比如希特勒就是靠蛊惑人心的演讲而上台的 , 类似这样的人在西方民主政治的历史上不乏其人 。 在古希腊民主政治时期 , 由通过演讲和辩论可以获得执政权 , 所以就催生了一个职业叫做诡辩师 , 这些人以教一授雄辩术和诡辩术为生 , 他们的学生善于在公开的演讲和辩论之中获胜 , 利用诡辩技巧赢得大众的认同 。 所以柏拉图说在公开辩论中 , 正直而审慎的人往往会败给那些品德低劣而巧舌如簧的人 。 如果我们指望大众能够做出理智的判断 , 那我们就比大众更愚蠢 。 柏拉图的老师苏格拉底就是被雅典公民公开投票判处死刑的 , 这是民主暴政的典型案例 。 法国启蒙运动之后 , 民主政治的思想兴起 , 国王被押上了断头台 , 贵族也被大量的处死 。 在暴民的狂欢下 , 一波波自称代表人民的执政者上台 , 而巴黎的刽子手们则夜以继日的工作 , 断头台上人头不停的落下 , 成为了法国人不愿回顾的一段血腥历史 。 法国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于1895年出版了一本<乌合之众> , 在书中 , 勒庞声称群体有以下几种性格“冲动、易怒、缺乏理性、缺乏批判精神的判断力、对情感的过度夸张以及他人……” , 勒庞还称:“一个人沉浸在群体中一段时间后很快会发现自己- 由于群体仿佛有磁性的影响 , 集体的心理暗示造成我们是无知的 , 在一个特殊的状态下 , 很像一种类似于迷恋的状态 , 被催眠的个体发现自己在催眠者的手中 。 ” , 这是对民主政治中的暴民现象分析的最透彻的一本书 , 也是西方哲人早就发现的现象!除了大众的愚蠢和盲从 , 哲学家更警惕精英的傲慢和野心(在西方哲学家看来 , 大众和精英只是数量的差别 , 智力方面区别不大) 。 古罗马的暴君和东方君主的暴政 , 所带来的灾难并不比暴民政治小 。 那些掌握了统治技术的贵族们 , 用华丽的语言和精细的法律包裹他们的贪婪和无耻 , 盘剥着底层民众 。 而傲慢的君主们则不断的大兴土木 , 享受奢华的生活;野心膨胀的君主动辄发动战争 , 以享受征服者的荣誉和快感 , 而这一切都是底层人的苦难之源 。 哲学家们意识到 , 如果不设计一个机制来阻止他们 , 他们的狂妄就永远不会停止 。 由于柏拉图所设想的哲人王(就是既有哲学家深邃的智慧 , 又有神所赋予的高尚道德的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 哲学家们就开始在制度上想办法 。 对于人性的深刻洞察 , 使得西方的哲学家们意识到 , 必须设计一个更为复杂的制度 , 才能适应人性的复杂性 。 英国大哲学家洛克和写出了<人性论>的休谟共同奠定了现代民主政治的思想基础 。 洛克提出了三权分立和选举制 , 巧妙的架构了人性的愚蠢和贪婪 。 而休谟则在其政治学理论中写到:我们必须设计出这样一种制度 , 就是我们不幸选出了一个流氓当执政者 , 他也无法作恶!所以 , 西方哲学家们设计的制度只给大众打开了一条权力小缝隙 , 给了他们最微小的一点参与权 。 但就是如此微小的一个参与度 , 就足以遏制统治者的贪婪和野心 , 让他们深感忌惮 。 因为人性中的恶是见不得阳光的 , 只要有一条缝隙它就无法生存 。 所以我们一定要去深刻的了解西方文明背后的结构 , 他们本质上还是一个精英统治 。 大众的参与只是构建一个防火墙 , 遏制统治者的野心和贪婪而已 。 这是西方人从他们数千年来血腥的历史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 再加上对人性的深刻的洞察而设计出来的制度 。 这种制度在一定程度上是在愚弄大众 , 但智慧的哲人早已发现 , 这恰恰是大众真实的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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