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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线思维完全错了

好久没转帖了 ， 今转个思维帖 ， 供大家思维训练《为什么底线思维完全错了》原创 萧三匝易中天先生是我尊敬的学者 ， 也可称之为我的老师 ， 这一点必须首先说明 。不过 ， 读了易先生多篇在疫情期间写的文章 ， 借用那句名言“吾爱吾师 ， 吾更爱真理” ， 我还是不得不写这篇短文 ， 与易先生商榷 。“知我罪我 ， 其惟天乎？”1先从易先生最新文章说起 。 在《底线就是最起码的共识》一文中 ， 易先生强调全社会建立共识和底线的重要性 ， 很多朋友为他点赞 。是啊 ， 任何社会都需要一定程度的共识和底线 ， 这有什么问题呢？尤其对一个严重缺乏共识和底线的社会 ， 这种呼吁不是更有必要吗？如果只是呼吁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 问题在于 ， 在我们这里 ， 多年以来 ， 这样的呼吁并不少 ， 易先生也不满足于呼吁 ， 而是在论证如何才可能的问题 。 这是更重要的问题 。 那么 ， 如何才可能呢？让我们看看易先生的论证逻辑 。易先生的逻辑前提是“我们都需要活下去” 。 从这个前提出发 ， 他的第一个推论是 ， 因为只有相互帮助 ， 我们才能都活下去 ， 因此相互帮助活下去就是共识 。他还说：“只有低 ， 才能共 ， 高了就有人够不着 。 所以：共识必定是底线 ， 底线就是最起码的共识 。 ”他还说：“从‘我们都想活下去’这个最低端或者最起码的共识出发 ， 可以逻辑地推出做人的底线 ， 比如：可以袖手旁观 ， 不能幸灾乐祸 。 可以明哲保身 ， 不能落井下石 。 可以只顾自己 ， 不能损人利己 。 ”他还说：“守住底线靠规则 。 ”在文章最后一段 ， 易先生把他的逻辑说得很清楚：为了共存要共识 。共识必定是底线 。守住底线靠规则 。没有共识 ， 何来底线？没有规则 ， 如何共存？但我要说 ， 易先生的逻辑前提就错了 。 “我们都需要活下去” ， 这里的“我们”是指全社会所有人吗？如果是 ， “我们”真的“都需要活下去”吗？换言之 ， 每个人都不仅希望自己活下去 ， 也希望别人都活下去吗？未必吧 。 如果真是这样 ， 为什么历史上有人认为黑奴不是人 ， 而只是会说话的生产工具？如果真是这样 ， 希特勒为什么要灭绝犹太人？如果真是这样 ， 怎么可能有人主张牺牲掉西安以东的国土也要跟某国人干一仗呢？如果真是这样 ， 为什么还有毒奶粉事件？制造毒奶粉的人不知道他们那样做可能死人吗？......所以 ， 虽然我们生活在一块共同的土地上 ， 但从来没有真正的“我们” ， 有的只是你、我、他 ， “他”的想法未必与你我相同 。 “他”还未必是少数 ， “他们”未必真希望你我活 。只有不容置疑 ， 才能是逻辑前提 。 但是你看 ， 无论从理论上看 ， 还是从事实上看 ， “我们都需要活下去”并非那么不容置疑 ， 虽然大家往往觉得它不可置疑 ， 但这种“觉得”有可能是一厢情愿的假象 。既然逻辑前提未必站得住 ， 那么结论自然就未必站得住了 。让我再追问两个问题：1. 易先生说：“只有低 ， 才能共 ， 高了就有人够不着 。 所以：共识必定是底线 。 ”那么 ， 什么是上线 ， 什么是底线？谁有资格来定义？如果你认为的底线在别人看来恰恰是上线 ， 所以达不到 ， 怎么办呢？2. 易先生说：“守住底线靠规则 。 ”谁都知道需要规则 ， 但谁来制定规则？谁来确保规则的执行呢？如果规则是甲制定的 ， 乙为什么要遵守呢？请注意 ， 我没说社会不需要共识和底线 ， 毋宁说我非常希望社会有共识和底线 。 但我更想说的是 ， 通过易先生的办法 ， 不可能建立共识和底线 。 易先生此文 ， 看似在开药方 ， 其实不过是在描述一种现实 ， 发表一点感叹罢了 。易先生的办法是什么呢？是设定一个自认为的前提 ， 然后从这个前提出发 ， 通过人的理性向上进行逻辑推理 。 也就是说 ， 人可以通过理性为人间立法 。这正是问题所在 。 事实上 ， 如果没有一个并不来自人间的绝对真理存在 ， 人间就不可能有真正的逻辑前提和共识 。 回到易先生的逻辑前提 ， 我想问 ， 为什么“我们都需要活下去”这个前提是不证自明的？逻辑本身能回答这个问题吗？不能 。谁能回答这个问题？只有神 ， 因为只有祂是全知全能全善的 ， 祂就是道路、真理、生命 。 祂按祂自己的规则创造了宇宙万物 ， 也造了人 ， 让人分享了祂的形象和样式 ， 让人“生养众多 ， 遍满全地” 。 这是祂的诫命 ， 任何人都无权违抗 ， 任何人也不能无限让渡自己的权利 ， 否则就会受到祂公义的审判 。其实何止是关于人为什么应该活的问题需要神来提供答案 ， 人类的一切价值都需要神来提供答案 ， 因为只有祂才是创造的源头 。 从这个意义上看 ， 人间的法律、制度、规则 ， 都应该是神人之约和神的律法的落实 ， 否则它就不可能具有真正的合法性和稳定性 。 这是一个自看不见的上面浇灌下来的过程 ， 而不是人通过理性向上推理的过程 。要言之 ， 人不能自己为自己立法 ， 主权在神 。 只有坚持以神为本 ， 人间才能获得真正的秩序与自由 。2易先生的主张是典型的人本主义 ， 不仅是《底线就是最起码的共识》一文体现了这一点 ， 他的其他文章也很清楚地体现了这一点 。比如 ， 在不久前发表的《学会认错待何时？》一文中 ， 易先生分析了在中国认错为什么难以后得出的结论是：我同意凡事不可过头 ， 但宽容的前提是认账 。 认账不等于认错 。 认错是承认错误 ， 认账是承认事实 。 认账之后 ， 错与非错 ， 还可以讨论商量 。 但如果连事实都不承认 ， 那就什么都谈不上 。因此第一步 ， 是要先学会认账 ， 即弄清事实 。 这是“真伪判断” 。 然后 ， 才能讨论是对是错 。 这是“是非判断” 。 至于“价值判断”和“道德判断” ， 只能放在最后 ， 甚至未必一定要有 。可惜中国人的思维习惯 ， 往往是反着的 。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 ， 道德批判就先开始了 。 这样一来 ， 谁还敢认错？只怕连账 ， 都不敢认 。 “事实判断”都难如蜀道 ， “纠错机制”岂非侈谈？我们前面的路 ， 还真不知道有多长 。对此 ， 我想说的是 ， 易先生虽然指出了问题所在 ， 但他开出的药方还是错了 。 我的看法是 ， 他把药方的顺序开反了 ， 而且把最重要的一味药扔掉了 。他说要先认账 ， 但在他所批评的“道德批判”盛行的中国 ， 认账之后必然面临认错的问题 。 换言之 ， 认账虽然只属于事实判断 ， 但“道德批判”的思维逻辑必然会导向关于认错的“是非判断” ， 所以大多数人、尤其是在上位者根本不敢认错 。如何才能消除“道德批判”呢？易先生的办法是把“价值判断”和“道德判断”“放在最后 ， 甚至未必一定要有” 。 我不知这里的“价值判断”确指什么 ， 估计就是关于对错的判断 ， 那么它就是“是非判断” 。 至于“道德判断” ， 估计是关于善恶好坏的判断 。问题在于 ， “价值判断”“道德判断”是人生而具有的属性 ， 也可以说它们都属于神对人的普遍启示 ， 它们是人想放在最后就能放在最后的吗？是可以悬置的吗？在我看来 ， 易先生上述问题还不是最严重的 ， 最严重的问题在于他提到了认账、认错 ， 但没有提到认罪 ， 而且把这一认识论的顺序搞反了 。 人只有认识到在亚当夏娃堕落之后 ， 人性本身就充满罪性 ， 每个人生来就具有原罪 ， 人只有蒙恩信靠神、悔改自己的罪才能获得救赎 。 也只有先认罪、悔罪 ， 人才能认错、认账 。 如果人人都觉得自己掌握了公义的标准 ， 人人都站在审判席 ， 而不是被审判者 ， 如何能够认账、认错呢？易先生所谓的“道德批判”其实就是道德理想主义 ， 道德理想主义是典型的人本主义 。 中国人的道德理想主义至少从孔子就种下了 ， 到王阳明的良知说 ， 就发展到了自作主宰、自以为义的巅峰 ， 再经法国启蒙运动后理性主义的激荡 ， 中国知识分子简直就认为自己是神了 ， 所以人人都能为人间立法 。 扪心自问 ， 知识分子有几个不是自以为义甚至自以为神呢？认识不到神就是绝对真理 ， 认识不到每个人的罪性 ， 要建立共识 ， 要建立底线、维持底线 ， 要让人认账、认错 ， 真的比登天都难啊 。 更何况 ， 摩西十诫中说不可杀人 ， 到底是底线还是上线？按有些人的说法 ， 信仰属于上线啊 。3至此 ， 我或许可以说出几点结论了：1. 共识来自信仰 ， 而不是底线 。2. 人为划分上线和底线 ， 没有意义 。3. 没有所谓上线 ， 底线也不可能维持住 ， 更谈不上认错 。4. 法国式启蒙本身就是病源 ， 而不是药方 。 所以 ， 呼吁“第三次启蒙”（邓晓芒）完全是南辕北辙 。 我们需要的是来自神的启示 ， 而不是人本主义的启蒙 。再次重申 ， 我无意冒犯易中天先生和知识分子朋友们 。 如果上述言论存在冒犯 ， 或许不是作为罪人的我有意冒犯 ， 而是因为那个最高存在者的公义必然冒犯世俗的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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