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读史▲张敖：属下太忠心有时候也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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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有疾（读史专栏作者）
我叫张敖 。 当我被刘邦关进牢笼里的时候 ， 我又一次想起了我爹赵王张耳在他弥留之际对我说过的那句话：千万别惹刘邦 。
事实上我也没有惹刘邦 。 这一切都是我那些忠心耿耿而又顽固不化的属下们一手炮制出来的 。 如果没有他们这份忠心的话 ， 我根本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 又或许 ， 是他们的顽固才导致今日结局 。
【十二年读史▲张敖：属下太忠心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唉 ， 这一切还要从刘邦从白登之围脱困后说起 。
01
我在早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随着父亲征战天下 ， 还曾被陈胜封为成都君 。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 在高祖三年的时候 ， 我父亲被封为了赵王 ， 我也就跟着他去了赵国 。
到了赵国之后我发现他做事愈发的胆怯 ， 没有了当年连年征战时候的豪气 。 那时候的我十分不解 ， 也曾询问过他 ， 但是每次他都摇摇头并不做回答 。
最后还是在他躺在床上 ， 气息奄奄的对我说：“儿啊 ， 你先前问我的那个问题 ， 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 并不是我胸中没有了豪气 ， 而是时代不一样了 。 现在刘邦是君 ， 我们都是臣 ， 我若还像以前那样 ， 迟早会给你们带来祸患 。 你继任赵王之后也一定要时刻谨记 ， 千万千万不要惹怒刘邦 。 切记切记 。 ”说完之后他便离世了 。
这一年是高祖五年 ， 我也继任为了赵王 。
刘邦或许是安慰我 ， 也或许有其他什么原因 ， 将他唯一的女儿鲁元公主嫁给我了 。 这让我着实又惊又喜 。 父亲的话犹言在耳 ， 我对父亲的话也是深信不疑 。 所以我便天天想尽一切办法讨好鲁元 ， 讨好刘邦 。
所为的不过是能顺利活下去而已 。
后来我听说刘邦在白登山那里险些丧了性命 ， 现在班师回朝的途中 。 现在他已经到了平城 ， 马上就要来赵国了 。 这让我立刻慌了神 ， 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
我听说刘邦喜欢美女 ， 但是一时之间让我去哪里寻找？这时我的小妾赵姬前来向我问安 ， 我看着赵姬绝世无双的容貌 ， 只能狠下心来 。
很快的 ， 刘邦来了 ， 在他脸上看不到先前的春风得意 ， 所有将士都是灰头土脸的 。 这让我更加惶恐 ， 生怕一个不对就惹他生气 。 不得不用更加恭敬的礼节来对待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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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刘邦在我这里住了不少日子 。
每天我都早早起床 ， 脱了大衣带上袖套来伺候他的一日三餐 。 其实这些也没什么 ， 毕竟他是我的岳父 ， 说白了就是我的第二个父亲 。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会将赵姬送进他的卧房 。 刚开始的时候赵姬还不愿意 ， 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不奋力讨好刘邦 ， 他将白登山之败的气撒到我身上怎么办？
但即使是这样 ， 刘邦心中似乎还是没有顺过来那一口气 。 说明这一仗真是把他气得不轻 。 每一次我去亲自伺候他的时候 ， 他都席地而坐 ， 两条腿张开像簸箕一样 ， 指着我就开骂 ， 每次骂的还都极其难听 。
我知道他这只是发泄而已 ， 过了这段时间就没事了 。
但是我的宾客们却不这么看 。 他们年岁大的像贯高、赵午等人都已经六十多岁了 ， 都是一直跟着我父亲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 。 一个个性如烈火 ， 暴躁之极 。
刘邦走后 ， 并没有带走赵姬 ， 我便专门给赵姬修了一座宫殿 。
那些宾客把我叫到一旁 ， 恨铁不成钢的对我说：“你你你 ， 想当年你爹名震天下是何等的威风 ， 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懦弱的儿子 。 ”
我说：“诸位叔叔 ， 时代不一样了 ， 我们当臣的就应该这样侍奉君主 。 更何况他还是我的老丈人呢 。 ”
但是没想到他们连听都不听 ， 只是一个劲的劝我：“想当初豪杰辈出的时候 ， 就是有能力的人称王 。 刘邦他当初算个什么？老赵王在世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是 。 你这么对他 ， 他还待你那么无礼 ， 让我们杀了他吧 ， 我们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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