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峥发布2020年度致股东信:现在正是世界萌发新生,重新构建的时候( 二 )



Feel the time

感受时间

Time with an arrow/direction

时间的方向

人类一直努力地用我们所掌握的逻辑和原理 , 试图理解和控制世界 。 在许多事情上 , 我们确实成功过 , 比如科学 。 在科学的世界里 , 我们试图从客观物质世界里抽离出来 , 以超然的上帝视角来进行“客观”的观察、理解 , 并通过有限的方程式来定义这个客观物质世界 。 在这样的框架中 , 时间变成了方程式 -t = (-)t 中的一个可逆参数 。 它只是描述物体在按预定轨迹运动的方程式中的一个参数而已 。

但是 , 当一个渺小的病毒把我们从幻梦中惊醒 , 我们发现人类并没有凌驾于世界之上 , 仅仅是这个被观察的世界中的一个可忽略不计的组成部分而已 。 我们唯一能做的 , 是停下手中的一切 , 等待时间流逝 , 感受时间流过的痕迹 。

我们进而意识到 , 时间很可能不应该是方程式中的一个可逆参数 , 它更像是一个不可逆的向量 。 它是一股强大的有方向的力量 , 默默地驱动着我们所见所感的一切事物 。 无论我们多么固执地渴求着对称和永恒 , 时间总是在不断制造着世间种种的不对称、不可逆以及死亡 。

热力学第一定律(U = Q-W)给予了我们一定的控制感和确定性 , 而热力学第二定律(S> = 0)又使我们谦卑地认识到有另外一种存在 , 在力和质量组成的物理世界之外 。 熵(S)与信息有关 , 我不确定熵是否连接着精神世界 , 但它确实可以帮助我感受和理解时间 。 时间不应该只是物理世界里一个可逆的变量 , 或是孤立的存在于精神的想象 , 沉默而永不停息的它更像是在物质和精神世界表象背后的那股强大的有方向的不可逆的驱动力 。

Time ,crowd and uncertainty

时间、人群和不确定性

当牛顿最早揭示F = M(dV / dT)时 , 它让我们有了“可以控制世界”的错觉 , 或至少给了我们可以掌控力量的某些理解和暗示 。 我们不再感到担心 , 因为每个物体都可由其位置、质量、速度和作用力来计算出轨迹 。 我们假设每个物体的过去的所有历史都已经被其当前状态所完全包含 , 并且每个物体都是独立的 。 在这样的假设下 , 大量物体之间的大量交互随着时间的推移将变得愈发复杂、混乱 , 也会表现得不确定和随机 。 时间之矢好像创造了混乱和不确定 。 而所谓概率 , 是对大量相互作用下的确定性的物体的轨迹集合的一个近似统计描述 。

但是 , 当我们被隔离在家中 , 在焦虑和不安的情绪中等待时 , 我们开始怀疑“每个物体之间的相互独立性”是否真的是我们在试图理解和解释世界时的一个正确的假设 。 在我们对确定性的渴望中 , 我们选择性地接受了诸如“物体间的独立性”这样的简单假设 , 以帮助我们解释复杂的世界 。 我们的渴望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让我们开始相信这就是真理 。

但是 , 如果概率和随机性本来就是每个物体的天然属性呢?如果大量的物体在本质上就是相互交织和关联的呢?就像我们的人类社会一样 , 无论每个个体有多独立 , 我们都在真实和虚拟的世界中 , 通过相互关联而定义自我的存在 。 由于物体存在这些内在联系 , 试图屏蔽物体之间的关联 , 研究孤立个体的方法也就不再能够那么有效 。 相反 , 我们看到 , 时间推移下的个体间大量互动反而成为一种为社会和世界带来秩序和确定性的力量 。 我们再一次感受到了时间的力量和魔力 。

【黄峥发布2020年度致股东信:现在正是世界萌发新生,重新构建的时候】Seize the time

把握今朝

当新型冠状病毒席卷全球时 , 每个机体都不得不面对大自然带来的残酷挑战 。 相对年轻的人或许心存一些侥幸与慰藉 。 这并不是说我们要在“危”中讨巧得利 。 任何妄图趁人之危或利用漏洞使自身受益的想法 , 在时间面前显得异常愚蠢 , 无异于一个狂妄的赌徒试图在赌场上赢过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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