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从金智英到“n 号房”:汹涌的民意为何仍不能改变韩国女性困境( 四 )
这些保卫军也有“工作时间” 。 该服务仅在周一晚 10 点至 12 点 , 周二至周五晚 10 点至凌晨 1 点提供 , 实际上无法实现“深夜时段全覆盖” 。 而且 , 比起首尔各辖区女性居民人数 , “安全保卫军”人数严重不足 。 根据首尔市政府的数据统计 , 2018 年 , 首尔女性居民最多、人数超过 32 万的松坡区 , 只分配到了 15 名“安全保卫军” 。 服务利用率也不高 。 在对这项服务使用率最高的瑞草区 , 也只有 15.42% 的女性居民申请过这项服务 。 而在钟路区 , 使用率连 1% 都不到 。
针对育儿问题 , 也有相关的政策 。 韩国政府于 2013 年推出了无偿育儿的政府补贴项目:政府提供资金支持 , 幼儿园提供服务 。 0 至 5 岁婴幼儿的父母可向幼儿园申请 , 幼儿园将在工作日的早上 9 点到下午 3 点帮他们无偿照看孩子 。
即便如此 , 育儿问题依然是韩国女性最头疼的问题之一——一旦主妇试图重返职场 , 最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孩子谁来照看?
在老龄化极为严重的韩国 , 许多年迈的父母依然要为生计奔波 , 帮忙照看隔代人通常不是一个实际可行的办法 。 而政府提供的免费育儿服务仅在早上 9 点到下午 3 点这 6 个小时里“限时供应” 。
在韩国 , 对正在育儿的母亲们的厌恶、排挤 , 蔓延成了一种集体情绪 , 甚至成为了对这些母亲的形象定义 。 韩国人用“妈虫”一词 , 形容那些“因育儿给他人造成困扰的妈妈” 。 出于对这种处境的恐惧 , 加上家务和育儿也主要还是女性在承担 , “成为母亲”在如今的韩国正变得更加需要勇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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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年生的金智英》中 , 也展现了路人对带着孩子到公共场合的母亲的厌恶情节 。 图片来源 | 《82 年生的金智英》截图
朴东淑认为 , 如今韩国的教育制度造成了过度激烈的社会竞争 。 如果家庭经济状况不好 , 孩子就没办法受到良好的“私教育” 。 在若干年后 , 会影响孩子在社会中立足 。 她表示 ,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 , 很多女性对于成为母亲这件事是相当避讳的” 。 男性对生育问题似乎并没有太多关注 , “或许从这点上也说明 , 在韩国的传统观念里 , 生育理应是女性的事吧 。 ”朴东淑补充说 。
“照顾家庭主要是女性的责任”也严重影响了韩国女性在职场中的处境 。 在韩国人权委员会 2019 年 9 月的一次社会调查结果中 , 某中型企业 353 名职员中 , 151 名女性职员均为普通职员 。 而 202 名男职员中 , 九成以上为该公司各层管理人员 。 一名在那家公司工作超过 20 年的女性 , 职位依然停步于普通职员 。
不仅如此 , 据韩国统计厅统计 , 在活跃于韩国上层劳动市场的女性中 , 四分之一的人会因结婚、生子和照顾家人等原因辞职 。 仅 2018 年一年 , 就有 185 万名女性因为这些原因离开了职场 。
这些问题也带来了更加深远的社会影响 。 2019 年 11 月末 , 韩国首都首尔出生率创下历史新低 , 韩国《朝鲜日报》在报道中使用了“首尔出生率 0.69%——走上灭绝之路的水平”作为标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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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与政治:立法
《82 年生的金智英》上映 20 天后 , 2019 年 11 月 13 日 , “82 年生的金智英法”被正式提上了立法议程 。 法案中包括女性生育后迅速复职、带薪育儿等内容 。
但这些做法也有成为政治手段的嫌疑 。 最近 , 推进“82 年生的金智英法”尽快落实 , 也成为了韩国各政党将于 4 月 15 日展开的国会议员选举的重要承诺之一 。
在韩国 , 一部影视作品推动立法和社会变革已经不是第一次 。 2014 年 10 月开播的职场剧《未生》就曾因在韩国年轻人中引发强烈共鸣而推动了立法 。 在舆论的推动下 , 为保证企业中临时工们的权益 , 当时的韩国执政党推进立法 , 将延长临时工合同年限等内容写进《劳动法》 , 并用《未生》主人公的名字 , 将这个法案命名为“张克莱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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