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政协网」妇产科医生怎么干起了“转运”的活儿?


“您在浦东国际机场的工作主要是什么?”
“接送和转运至上海市普陀区的黄标(来自或途经重点国家)入境人员 。 ”
从3月6日到22日 , 九三学社社员、周琪医生在浦东机场的“转运”大巴上已经‘跑’了20多个来回了 。
“作为一名医生 , 您怎么干起‘转运’的活了 。 ”
“起初以为是到高速路口和道口帮忙 , 没想到最后是去浦东机场 。 ”
作为普陀区人民医院妇产科的副主任医师 , 周琪其实很早就报名了参与支援上海疫情防控工作 , 只是没想到最后“专业不对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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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早中晚班的安排 , 周琪每天先到位于普陀区的留验点 , 换上二级防护装备 , 包括防护服、护目镜、N95口罩、鞋套、手套 。 “不说 , 你们可能不知道 , 我的手机也要武装起来 。 ” 周琪告诉采访人员 , 一开始她选择用保鲜膜包裹 , 后来则学习同事的经验 , 用防护套把手机包起来 。
从留验点到浦东机场需要一个多小时 , 虽然工作并未开始 , 但是穿上防护服时 , 身体的消耗却已经开始计时 。 不能喝水是因为上厕所不便 , 最长的中班要从10:30干到17:30 , 因为需要安排的入境人员多 , 为了让更多人上车 , 班时延长也是家常便饭 。 周琪说:“现在天气热起来了 , 中午真的又热又干 。 我每天下班第一件事情就是补充水分 。 对于不上厕所 , 作为医生 , 我还比较能适应 , 因为工作中常常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 。 ”
在浦东机场 , 有一个专门的停车场 , 每个行政区划都有自己的区域 。 飞机降落后 , 先有工作人员进行防疫检查、信息登记和贴标 , 交到周琪手上的是黄标入境人员 , 他们都是来自或者途经重点国家 。 工作人员会联系他们住所的居委会 , 确定是否满足居家隔离要求 , 如果满足则要进行核酸测试 , 确定无感染后 , 可以居家隔离;不具备居家隔离条件的则要到集中隔离点 。
“其实当工作人员登记好入境人员的信息时 , 一条关于他或者她的工作线就从各区各街道各居委一路铺设下去 , 一直到核实清楚居家隔离条件才能做出最后的安排 。 ”所以 , 转运班车上的周琪 , 始终在双线甚至多条线工作:
她要负责把入境人员安排上车 , 分散坐开 , 核实护照等信息 , 并努力记住他们;她也要不停刷微信群 , 弄清楚每一个入境人员最终要送去哪里;她还要联系留验点和集中隔离点的同事 , 在到达前20分钟告诉他们 , 让他们做好接收的准备;她更要尽力回答入境人员的疑问 , 及时安抚他们的情绪 。
“起初 , 还有一位工作人员和我一起负责大巴上的工作 , 后来机场防疫工作实行24小时不间断排班后 , 只有我一个人了 。 ”周琪之后的状态虽然是单枪匹马 , 但比起第一天的“初出茅庐”已经好上太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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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第一天的场景 , 周琪用“太狼狈了”来形容 。 她说:“第一天没有经验 , 护目镜一会儿就雾蒙蒙了 , 连人都看不清 , 水汽凝结成水 , 还会从边上流下来;戴着手套点手机 , 一会儿锁屏 , 一会儿按错 , 群里跳信息 , 没法及时回答 , 一身冷汗下来 。 ”后来 , 周琪学会了预先在护目镜里层涂上洗洁精 , 让雾气蒙不上去;也学会了在防护服里就穿一件薄衣服 , 不会一动就全身是汗 。
一辆转运大巴 , 分散坐的话最多能搭乘17人 , 不过现在满车越来越多了 。 “有时候外国人多 , 真的会分不清 , 他们的名字也很难读 。 ”说到这里 , 周琪讲了一个小故事:“有一次 , 有一位法国人和意大利人同时上车 , 俩人外貌和护照对不上 , 而且这位法国人一点不会说中文 , 也没有开通手机在中国的通讯功能 , 街道工作人员怎么都联系不上他 。 这时 , 一位留学生很主动地过来帮忙翻译 , 才把情况弄清楚 , 也把政策和他们交待好 。 那个小伙子真的让我心里一暖 。 当然 , 在没有热心人的时候 , 我就英语和翻译软件齐上阵 , 一定把情况和他们说明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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