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离奇的港式译名只有看懂了才会感叹汉语的神奇( 二 )

这些离奇的港式译名只有看懂了才会感叹汉语的神奇
02不过 , 内地人觉得这些译名怪 , 主要还是因为不清楚粤语发音 。 如果你用粤语将上面这些译名读出来 , 就会发现其中的妙处了 。 例如梅西那有点女性化的港译名“美斯” , 其粤语读音就与普通话梅西一模一样 。这些离奇的港式译名只有看懂了才会感叹汉语的神奇
而一般而言 , 港译都会比中译更加简洁些 。粤语含有完整的九声六调 , 较完美地保留了古汉语特征 。 而源于北京官话的普通话 , 则只有四个声调 。 而在韵尾发达的粤语中 , 收尾的辅音就有-p、 –t 、–k、 –m、 –n 、–ng共6个 。 但普通话的韵尾则只有-n和–ng两个 , 比粤语少了整整4个 。因此在普通话翻译的过程中 , 就经常需要多出一到两个字 , 用来翻译外语辅音 。 于是 , 在习惯一个音节一个音去翻译的内地翻译中 , 外语中的一些清辅音会加重浊化 。 特别是在翻译发音音节超多的俄国名字 , 普通话也显得格外吃力 。这些离奇的港式译名只有看懂了才会感叹汉语的神奇
但在粤语翻译中 , 韵尾发达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 。就拿Beckham的翻译来看 , 普通话译为“贝克汉姆”明显加重ck和m 。 而“碧咸”二字的粤语读音 , 就已经是“bik haam”了 , 既简洁又符合发音 。所以说 , 当你用普通话念贝克汉姆时 , 贝克汉姆本人大概率不会知道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 但如果你用粤语读“碧咸”二字时 , 他可能就听懂了 。此外 , 香港用的是繁体字 , 咸字并不是那个带点污的咸 , 而是解作“全、都”的意思 , 例如中国的咸丰年号就有普遍丰衣足食之意 , 再如粤语中“咸家铲”则是诅咒他人全家的粗口 。这些离奇的港式译名只有看懂了才会感叹汉语的神奇
送给碧咸的中文对联和碧咸一样妙的翻译还有其他 , 例如伦敦的Gatwick Airport普通话会译为盖特威克机场 , 但粤语翻译则“吉域机场” , 其粤语发音与英语发音就几乎是一样的 。 再如粤语中直接吸收的一些外来词 , 如lift(升降机)就写作粤语字“䢂” , 读音为“lip” 。03普通话与粤语发音不同只是其中一点 。 而事实上 , 在翻译规则上内地和香港也有些许不同 。建国以后 , 大陆就开始对人名地名的翻译进行规范了 。 除了以前留下的一些约定成俗的译名 , 内地开始使用统一的汉字进行更加标准化的翻译 , 走向规范化 。 当时具体到人名的翻译 , 则由新华社译名室制定 ,遵从较为严格的一个音节一个音的音译法 , 慎用意译原则 。这些离奇的港式译名只有看懂了才会感叹汉语的神奇
在90年代前 , 新华社译名室陆续出版了英文、西班牙文、意大利文、葡萄牙文、法文、德文等姓名译名手册 , 1993年出版了近4000页的《世界人名翻译大辞典》 。但港台翻译 , 就比较狂放自由了 , 官方未特意规范或指引译者 。 而翻译者一向以约定俗成的译法翻译 , 也更容易出现一人或一物多名的情况 。此外 , 对于那些音译出来特别长的人名 , 他们也不会过于拘泥于一个音节一个音的音译法 , 而是适当地简化 。例如 , 1953就任美国总统的Dwight Eisenhower , 内地的翻译是“艾森豪威尔” , 台湾则译为“艾森豪” , 香港则两可之间 。 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这一超长名字则被简化为“斯坦尼” 。这些离奇的港式译名只有看懂了才会感叹汉语的神奇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是苏俄时期著名的戏剧理论家 , 著作《演员的自我修养》此外 , 在内地人名的译法会更注重“中外之外”和“名从主人” 。 也就是说 , 这种译名一出来 , 我们基本就能猜到名字所属之人为外国人 , 甚至具体到哪国人 。但在港台地区 , 情况也有所不同 。 除了翻译得比较狂放以外 , 其另外的一个特点的就是倾向于用中国的姓和名来翻译洋名 。 而这些汉化译名 , 就具有非常强的迷惑性 。我们在看港译名“戴卓尔”或台译名“佘契尔” , 就根本没法联想到英国前首相铁娘子撒切尔夫人;而“夏萍”这么个富有琼瑶气息的人名 , 其实指的却是港译的奥黛丽·赫本 。这些离奇的港式译名只有看懂了才会感叹汉语的神奇
特别是在香港的英国官员(大臣Secretary of State级别以上) , 就每人都有一个中式译名 。如果你不认识侯俊伟、卢绮婷、司徒拔、文翠珊、彭定康、麦理浩、卫奕信等人物 , 必然会以为这些全都是中国人 。不过 , 香港政客们如此优雅的中文名 , 也并非香港人所译 。 香港仍是英国殖民地时 , 这些汉化译名多数是由港英政府“中文公事管理局”(1996年改组为法定语文事务署)与英国驻港商务专员公署等官方机构共同制定 。 而英国人给自己取中国名 , 也便于让中国人记忆 , 增加亲切感和权威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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