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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起处乱云飞

春分起处乱云飞——自然的节律春分起处乱云飞
今日春分 。古人云：“春分者 ， 阴阳相半也 ， 故昼夜均而寒暑平” 。 画蛇添一只脚 ， 意思是这一天里 ， 十二个小时黑着 ， 十二个小时亮着 。 但感觉上下午六点时天还没黑下来 ， 清晨六点 ， 东山早早地有了鱼肚白 。 这是错觉吧？自然的节令不可逆转 。 春分到来与否 ， 自然的节律都已经过了春天的一半儿 。 不仅春天 ， 以这几天的气温计 ， 因为连续的晴好天气 ， 昨天巳到最低14度 ， 最高26度 。 太阳地里 ， 已经感觉得有些热了 。 今天的预报 ， 比昨天还要高 。大街上有没有人穿短袖 ， 因为继续地宅在家里 ， 不得而知 。 如果不是早晚温差大 ， 我的小棉襖会一撸到底 。才几天工夫 ， 李花已是谢尽 ， 绿叶蔽荫 。 樱桃的青绿果子日见膨大 ， 颜色也似乎开始改变 。 千瓣桃红花事正盛 ， 开始走向它的衰落期 。 檐下的樱花 ， 已是从光秃秃的灰黑枝干 ， 到花芽初爆 ， 到花与叶绽满枝条了 。晚春与初夏交替的气氛 ， 已是很浓了 。没有哪一年像今年 ， 盼着春天早点过去 ， 夏天早点到来 。 人杀病毒不死 ， 只能靠天了 。 说什么胜利 ， 那只是自欺 。 科技如此发达 ， 但在小小的病毒面前 ， 人类何以还这样软弱无力 ， 任由虐杀？按照乐观的描述 ， 从惊蛰的“桃始华 ， 仓庚始鸣” ， 到春分的“玄鸟至 ， 雷鸣电闪” ， 大自然结束寂寞无声 ， 开始变得有声有色起来 。 “青梅如豆柳如眉 ， 日长蝴蝶飞 。 ”春分过后 ， 白昼时间一天天长起来 ， 气温一天天升高 ， 地不论南北 ， 都是“杂花生树 ， 群莺乱飞” ， “拂堤杨柳醉春烟” ， 招唤着人 ， 投入春天的怀抱里去 。自然的节律 ， 未必与世道人心同在一个节拍上 。春分到来 ， 我就没有高兴得起来 。 即使晴天 ， 心里也堵着一块乌云 。 何况一年一度 ， 乌云又开始汇聚 。这城的风景 ， 自去冬以来 ， 以板滞的灰色为基调 。 阴晴之间 ， 中间色差别不大 。 今天却突然变了脸 。 这与节令自然只是一种巧合 ， 又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玄鸟至 ， 雷鸣电闪 。玄鸟 ， 一说是燕子 ， 也说指乌鸦等一切黑色的鸟 。 黑色 ， 在这地点儿 ， 是一种不祥的颜色 。 燕子是很多年没见过了 。 它不适合于城市 。 偶尔见到乌鸦 ， 一只两只 ， 并不成群 。 多的是鸽群 ， 掠过长空 ， 密集时黑压压一片 。每日晨起 ， 习惯地看向城市和远方的天空 。 那些灰蒙蒙的雾霾 ， 偶尔五彩缤纷的朝霞 。 有时 ， 这决定了一天的心情 。春分 ， 是个看上去会让人欣欣然的词 。 如果还有天气的应和 ， 几乎会忘掉大疫以来所有的一切郁闷和焦躁 。 但天不从人愿 。天有自己的脾性和面孔 。 夏天才能看到的天光日色 ， 出现在了春分的时刻 。我用相机记录下了天的脾性与面孔 。 它的皱纹和笑脸 。这是清晨七点半 ， 太阳将出未出时分 。 乌云突然生了起来 。 因为霞光的衬托 ， 乌云黑而且厚 ， 大有要将朝阳一举扑灭之势 。 太阳努力挣脱乌云的包围 ， 将万道金光播撒到天地之间 。 这是辉煌的一幕 ， 也是悲壮的一幕 。 残酷的风景 ， 动人心魄 ， 也引人遐思 。变幻莫测 。 转瞬即逝 。 然后是天宇廓朗 ， 山川明丽 ， 大地重光 。这才是天之所以为天 。一切风云变幻 ， 都是过眼云烟 。 只有太阳 ， 光焰不灭 。天 ， 不可抗 。 不可逆 。 一切的逆天而行 ， 都注定碰得头破血流 。几十年里 ， 我都被教导成了唯物主义者 。 历史的唯物主义 。 现实的辩证法 。 一套一套 ， 说服着自己 ， 也不时试图说服他人 。 这一场大疫 ， 如果还没有学会自己思考 ， 你算是白经历了几个月来的惊恐 ， 焦虑 ， 夜不成寐 ， 晨思昏昏 。 你的以后的人生 ， 也可想而知 。比如 ， 你有没有长出提防之心？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辩证法 。 至少在古人那里 ， 就有“害人之心不可有 ， 防人之心不可无” 。提防疫情卷土重来 。提防疫情未去官人变脸 。提防小人趁虚而入 ， 宵小逾墙钻隙 。春分来了 。 自然的律令固然不可逆 ， 社会运行的法则和规律 ， 我们又将如何去拨转航头 ， 向着人的美好未来驶去 ， 而不误入了恶浪险滩？至少 ， 把自家小船儿的舵把好 。 虽然人命危浅 。 虽然风雨飘摇 。2020.3.2007:16起写2020.3.2008:37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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