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与武汉人的零距离接触看不同意见的预警作用

1月23日 , 我从南极到布宜诺斯艾利斯登机 , 经美国达拉斯转机回到上海 , 当时武汉疫情已经开始爆发 , 后来才知道 , 当天武汉开始“封城 , 上海大体上还是一片准备过年的气氛 。 现在想想有点后怕 。 1月7日出发之前 , 已经听到辟谣 , 说武汉有8人在微信散布不实疫情信息被公安训诫 , 我从CCTV到上海的地方电视新闻都获悉了此消息 。 出于对主流媒体仍留有的一点信任 , 就将此重要信息当作了谣言 , 没予理会 。 来回50多小时的飞行路途 , 加上在极地邮轮上的10天时间 , 我应当与1月7日前离开武汉的疫区游客有“亲密接触” 。 在去回的6段飞行中 , 机上我国旅客几乎占90%以上 , 如果座位耳边一些类似武汉口音还不足为证的话 , 在极地邮轮的露天甲板上 , 我与另一位手持单反机的男士 , 并肩为一位在9楼露天甲板上的浴池里泡澡、做瑜伽表演的美女拍“艳照” , 就是零距离了 。 由于我已按那美女邀请 , 用她的目前世界最高档的相机之一 , 以南极冰盖和雪山为背景 , 高速拍下了她穿着三点式内衣和红色风衣在露天甲板(直升机停机坪上)舞蹈、飞旋等动作的照片 , 就已圆满“完成任务” 。 池边拍照我是作为“志愿者”用自己相机主动加入的 。 记得在池边拍完照片 , 那两人曾对话: “你相机里的照片怎么给我?” “你是哪里的?” “我是×州的 。 ” “我是武汉的 , 加个微信嘛!” 据说有近距离接触15秒就感染的案例 , 我与那“武汉的”并肩接触至少有5分多钟 , 他还有大声说话 , 飞沫难免 。 如果我出发前就获得相关信息 , 就会立即躲开 , 或事后立即采取措施 , 保护自己 , 也会提醒邮轮当局保护大家(我相信旅行社人员也会这样做) 。 可惜 , 那武汉1月初已经开始人与人传播的疫情被我完全当作了谣言 , 因此无动于衷 。 回沪后 , 听到上海已“一级响应” , 我便通过微信群提醒领队:“船上有一批武汉人 , 和本团也有接触 , 你们是否应当向有关部门报告?”回答是:“都已过了观察期”(即含境外至少17天 , 未见发病人员) 。 我也就将此事放下 。 但为了家人安全 , 告诉儿子一家春节期间不要来我家 , 我要自行隔离观察14天 。 14天一过 , 我才开始自我释放 , 所幸“接触”至今已超过一个月 , 我毫无症状 。 现在想想 , 还有点后怕 。 疫情性的公共危机 , 应对的关键是要早 , 所以应当对关联的“谣言”慎重处置 , 迅速调查、追踪 , 既可发现“谣言”的出处 , 更可对“谣言”涉及的所有信息、线索、的相关情况进行专业分析 , 作出正确判断 。 同时 , 要通过制度形成疫情早期不同意见与批评、建议畅通表达的机制 , 甚至能像现在这样 , 微信小程序可以直达国务院和总理(希望这条信息渠道可以常态化) 。 我以为 , 一定程度的“恐慌”也比社会的麻木不仁要好 , “宁可信其有” , 社会乱不了 , 却会更有利于疫情的早期防控 。 我想 , 此疫情被“战胜”后 , 一定会有很多经验教训可供总结 , 改进制度 , 形成新机制 , 以利将来可能的疫情或其他社会公共危机的应对与防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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