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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从野生动物到实验室

焦点-从野生动物到实验室彭大维 2020.02.08第一季：野味与海鲜市场 12月末 ， 武汉疾控中心、卫健委得到疫情警报 ， 那时情况是什么样呢？从官方通告、顶级学术文章、新闻报道可推理下： 1. 有家庭聚集性病例 ， 即发生了人传人 2019年12月 ， 24日（？）武汉一家医院把标本送到广州黄埔的民营公司（华大基因？） ， 26日“报出了敏感病原体——SARS冠状病毒” ， 内部交流截图显示惊呼：“我的天 ， 哪个样本 ， 这不是开玩笑 ， 跟鼠疫一个级别” ， “27号、28号公司领导也在跟医院和疾控的人电话沟通这个事 ， 29号、30号还亲自去武汉跟医院、疾控中心的领导当面汇报交流这个事情 ， 包括所有我们的分析结果以及医学科学院病原所的分析结果 。 一切都在紧张、保密、严格的调查中（此时医院和疾控的人早已经知道有多名类似患者 ， 我们沟通了检测结果之后已经开始了应急处理 ， 但我不知道而已）”【14】 另外张永振回忆说 ， “2019年12月26日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科研项目常规收集到武汉市中心医院和武汉市疾控中心的不明原因发热患者标本一份 。 ” 2019年12月26日上午 ， （中西医结合）医院附近小区的一老两口因发烧、咳嗽看病 ， 当时两人是自己走到医院来看病的 ， 拍出来的胸部CT片 ， 却呈现出与其他病毒性肺炎完全不同的改变 。 张继先让老两口叫来他们的儿子做检查 ， 儿子没有任何症状 ， 但CT一照 ， 肺上也有那种表现了 。 这一天 ， 还来了一位华南海鲜市场的商户 ， 一样的发烧、咳嗽 ， 一样的肺部表现 。 “一般来说 ， 一家来看病 ， 只会有一个病人 ， 不会三口同时得一样的病 ， 除非是传染病 。 ” 27日张继先所在医院将情况上报给江汉区疾控中心 。 【1】 29日晚 ， 该院7个冠状病毒肺炎患病人中的6个 ， 转去武汉市传染病定点医院金银潭医院 。 三口之中 ， 儿子坚持不转院 。 12月30日 ， 黄朝林安排实施了6个病人做肺泡灌洗取标本……当天 ， 这6份珍贵的标本就被送到中科院武汉病毒所【2】 。 武汉病毒研究所石正丽发表在Nature文章所用标本来自7人（12月末“谣言”所说的确诊也是7个） ， 金银潭医院以外的第七个样本 ， 不知是否来自未从中西医结合医院转院的“儿子”？ 1月11日武汉卫健委通报第一个死亡病例 ， “患者为男性 ， 61岁……常年在武汉市华南海鲜市场采购货物 。 ”（其它文件说：常年在武汉市华南海鲜批发市场采购货物 ， 有冷冻禽类接触史 。 【3】） 1月14日卫健委又通报说：“目前确诊的41例病例中 ， 发现一起为家庭聚集性 ， 夫妻两人发病 ， 丈夫先发病 ， 为华南海鲜批发市场从业人员 ， 妻子否认有华南海鲜批发市场暴露史 。 ” （“从业人员”说法似乎有误 ， 除非有不只一对夫妇 。 ） 金银潭副院长黄朝林为第一作者的发表在《柳叶刀》的论文总结了这41个病例 ， “首例死亡病例曾持续暴露于华南海鲜市场 ， 在持续7天发烧、咳嗽和呼吸困难的情况下入院治疗 。 这位患者发病5天后 ， 他53岁的妻子也患上肺炎 ， 并被收治隔离病房 ， 没有华南海鲜市场暴露史 。 ”【4】 由此可见 ， 去年12月末疫情警报后 ， 稀少的第一批病例中 ， 包含老两口甚至一家三口【13】 ， 至少老太太是无暴露史 ， 即被人传染的 。 2.与海鲜市场无关病人比例可能大于1/3 医生对媒体反映 ， 卫健委制定了“苛刻”的诊断标准 ， “病人要有华南（海鲜市场）接触史 ， 抗生素标准治疗三天无明显改善、常见呼吸道病原检测都是阴性后 ， 才能做筛查 。 所以以当时的苛刻条件 ， 顶多只能有三分之一的病人才能申请核酸检测 。 再说 ， 就算在我们这抗生素治疗三天无效以后 ， 可以核酸检测了 ， 又涉及到一些检测方法偏移的问题 ， 有假阴性 。 ”【5】 1月11日武汉卫健委公告病例41例 ， 并在此后几天保持这个记录 ， 似乎只能宣告“战疫”胜利了-市场封闭半个月了 ， “海鲜”患者难寻了 。 1月16日卫生部制定《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 ， “市场接触史”限制被取消了【3】 ， 1月17日 ， 新增17例 。 【6】【13】 与海鲜市场无关的病人是不是如那个老太太 ， 在初期进入“确诊名单” ， 由于当地卫健委设门槛 ， 后来只进有华南（海鲜市场）接触史的 ， 与市场无关人的占比被稀释成黄朝林论文里的1/3 ？12月末时更高? 3最初病人与海鲜市场无关 1月20日 ， 钟南山肯定了“人传人” 。 1月24日 ， 黄朝林等人文章发表 ， 揭示最初患者于12月1日发病 ， 无东南海鲜市场暴露史【4】【12】 ， 最初4人 ， 3人无暴露史 。 几天后疾控系统高福等人的文章中 ， 病例样本扩大了近10倍 ， 12月1日发病的那个病例反倒消失了 ， 第一个发病日期延后到12月8日！但也显现头2个病人与“海鲜市场”无关 ， 头7个病人中的5个与“海鲜市场”无关【7】 。 病菌可长久悬浮于气溶胶中 ， 肮脏、潮湿的海鲜市场仅是“超级传播者” ， 只要找到第一病人 ， 再用百万摄像头构成的武汉“天网”复盘其轨迹 ， 就能确定 真正“第一现场” 。 迄今为止第一个病人的资料只见相互冲突的发病日期 。 黄朝林论文的挂名作者 ， 曾称“可防可控”自己却被传上的王广发 ， 对高福等论文尤为不满：“400多个病例 ， 我甚至不知道里面包括不包括我本人……我希望在论文发表之前 ， 专家层面有一个充分的分享”【8】 由于“病人要有华南（海鲜市场）接触史”限制条件 ， 技术性地排斥了其他患者 ， 最初病人是否在这些病例中都难说 。 第二季：实验室 瘟疫大爆发后 ， “海鲜市场”这个标靶被舍弃 ， 一些人把寻找传染源的目光投向了实验室 。 一个猫眼论坛上的帖子“诡异的病毒来源问题”被点击二十万次（已被和谐） 。 各种阴谋论 ， 从怀疑武汉病毒所到指向美国政府、比尔盖茨的 ， 喧嚣尘上 。 另一方面 ， 人民日报转发了辟谣 ， 否定非典是“生物战”【9】 。 x小平也断言：“ 我可以明确表示：人工直接编写新病毒这种比较夸张的技术 ， 目前是不可能存在的 。 目前人类顶多对病毒进行培养、观察、研究以及进行人工干预或刺激突变的技术性研究 。 因此 ， 美国人制造病毒并投放到中国的荒唐言论可以休矣 。 绝对不是真的 。 但是非美国制造 ， 而是人为扩散的可能性呢？我只能说 ， 可能性存在 ， 但目前是筛查结果不支持这种结论 。 ”【10】 今天听闻“通辽一居民在“快手”上造谣说新型冠状病毒是美国对我国使用的基因武器 ， 播放近一万四千次 ， 日前被警方处以行政拘留十日 ， 罚款五百 。 ” 面对质疑和指责 ， 风口浪尖上的武汉病毒研究所p3实验室主任石正丽回应道：“2019新型冠状病毒是大自然给人类不文明生活习惯的惩罚 ， 我石正丽用我的生命担保 ， 与实验室没有关系 。 奉劝那些相信并传播不良媒体的谣传的人、相信印度学者不靠谱的所谓学术分析的人 ， 闭上你们的臭嘴 。 ”于是对病毒所选址疑虑者 ， 阴谋论者 ， 理性的、非理性的 ， 玩阴谋的、被阴谋玩的 ， 都被她的轻慢激怒 ， 她也摆出一妇当关的样子 。 有人说她蠢 ， 也许她只是张扬得出人意料 。 苏轼说托孤之臣“其难者不在乎才 ， 而在乎节 ， 不在乎节 ， 而在乎气” 。 司马懿之流 ， 虽有才但“有侥幸之心 ， 以一时之功 ， 而易万世之患” ， 绝不可用 。 “守节”之士若不能“忍负”也不足取 ， “才不足而节气有余” 霍光恰恰好 ， 这人端庄刻板到出入宫门 ， 上下殿阶 ， 停走都有固定的位置 ， 每次落步连尺寸都不差 。 石女士从事危险的工作 ， 实验室又居九省通衢的巨型都市中 ， 人民对她的期盼如同汉武帝之于霍光：千万别有闪失！ 她“节”够吗？包括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实验室的事故在内 ， SARS病毒泄露全世界已发生了三次【11】 。 她赌咒发誓瘟疫“与实验室没有关系” ， 不能显现她有别于疫情中信誓旦旦的专家们 。 她“气”够吗？ …… 石院士的上司、她的单位“节气有余”吗？年轻的美女所长升迁过快 ， 该所推的双黄莲、洁尔阴是否靠谱我不懂 ， 抢注专利另我和很多国人汗颜 。 所以不论瘟疫源头是啥 ， 武汉病毒所都搬出都市吧 。 第三季 穿山甲 前天新闻：《穿山甲或是新型冠状病毒的潜在中间宿主》 ， 说它身上发现的一种β冠状病毒与人类感染的新型冠状病毒的相似度达99% ， 公众溯源焦点似乎又要回到野生动物 。 那么穿山甲又哪里来的呢？它濒于灭绝 ， 属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 非法捕杀、走私或贩卖穿山甲 ， 可被判处5年以上有期徒刑 ， 案情严重的最高可判处无期徒刑【15】 。 科学家说“我们要说明一点 ， 这批穿山甲不是来自广东 ， 也不是来自某个特定种群…… 这些穿山甲样本是我们从某些特定机构获取的” 。 新的一幕拉开 ， 希望“特定机构”能提供些信息便于溯源 ， 别像第一病人似的无声无息 。 至于我 ， 无论再有什么信息都不再续写 ， 也不想看 。 春节无事看了些资料 ， 仅就文字资料方面而言 ， 觉得管轶、金银潭医院副院长黄朝林等做了最有益的贡献 ， 如今黄院长也被感染 ， 进重症室 ， 愿大家为黄院长祈祷、祝福 。 【1】 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id=13583700&boardid=1 【2】https://www.sohu.com/a/371520879_347969 【3】（《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1月16发布） 方案中 ， 流行病学特点有两点： 1.目前收治病例多数有武汉市华南海鲜市场暴露史 。 2.部分病例为家庭聚集性发病 。 【4】https://www.sohu.com/a/369224249_205720 https://www.thelancet.com/journals/lancet/article/PIIS0140-6736(20)30183-5/fulltext 【5】http://dy.163.com/v2/article/detail/F4G48E3H0512EV0S.html 【6】http://news.eastday.com/eastday/13news/auto/news/china/20200119/u7ai9038298.html 【7】《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在中国武汉的初期传播动力学》 【8】https://www.guancha.cn/politics/2020_02_03_534242.shtml 【9】https://www.sohu.com/a/369181582_120518767 12月31日 ， 武汉市卫健委发布通报 ， “……立即在全市医疗卫生机构开展与华南海鲜城有关联的病例搜索和回顾性调查 ， 目前已发现27例病例” 【10】http://3g.163.com/all/article/F490F5TT0514D849.html 【11】http://m.kdnet.net/share-13587788.html 【12】有人总结了“时间线” ， 说这人在金银潭医院 ， 无法核实 【13】官方说“1月16日 ， 湖北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收到国家下发的试剂盒” 【14】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boardid=1&id=13585079 【15】https://baike.baidu.com/item/%E7%A9%BF%E5%B1%B1%E7%94%B2/20430894?fr=aladd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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