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每次看到天气预报都应该感谢这个人( 二 )


自此 , 曾庆存开始了“攀上珠峰踏北边”的攀登科研高峰之旅——踏足全新的气象卫星领域 , 提出“最佳信息层”和反演方法 , 出版国际上第一本系统讲述卫星大气红外遥感定量理论的《大气红外遥测原理》、出版被誉为“气象学理论化极重要篇章”的《数值天气预报的数学物理基础》、开创跨季度气候动力学预测研究和气象灾害监测预报与防灾调度方法研究、提出人工调控自然环境的理论方法、气象灾害的监测、预测和防控调度实用研究…….
大气@每次看到天气预报都应该感谢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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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开日月 风雨不愁穷
为何是曾庆存这样的人能在科研路上披荆斩棘?他曾多次说过 , 做科研需要“勇敢、严谨、坚韧” 。 “不敢就不能创新 , 错失了‘正确’的萌芽;不严谨就会根据不足 , 为错误开了门户;不坚韧就可能达不到循此路本可达到的正确的地方 。 ”
与曾庆存共事多年的大气所研究员赵思雄则三个字来概括:安、专、迷 。
“他最让我佩服的是安贫乐道 , 安心做事 , 一箪食一瓢饮 , 不改其乐 。 ”赵思雄回忆 , 刚回国时的曾庆存住在中关村六号楼只有几平米的房子里 , 里面放着两张床 , 进去几个人就转不过身了 。
他喜欢戴一顶大气所同事洪钟祥送的旧帽子 。 “陈景润是鞋儿破 , 你是帽儿破” 。 赵思雄总跟他开玩笑 。
专 , 即专心研究 , 不受外界干扰 , 专心搞研究 。
回国后的曾庆存虽然迫切想迅速推动中国的数值天气预报发展 , 但苦于没有使用电子计算机的条件 , 他就集中注意力研究大气和地球流体力学的基本理论问题 , 以及数值天气预报进一步发展中要解决的理论问题 。 这在当时看来是十分抽象和“脱离实际”的 。 “搞理论研究面临巨大压力 , 会被扣上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帽子 , 但他顶着个‘曾理论‘的外号不为所动 。 ”赵思雄说 。
“他对科学到了痴迷的程度 。 ”赵思雄回忆 , 曾庆存当时那句“饿着肚子推公式 , 越推越新鲜”让他记忆犹新 。
因为热爱 , 所以痴迷 。 这是学生胡非眼里的老师 。
“他最感染我的是几十年如一日对科学的兴趣 , 对新知识的渴求 。 他是一个对宇宙、自然、社会等所有知识都充满好奇的人 。 “胡非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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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2月 , 曾先生成为美国气象学会荣誉会员
而要探究这求知欲的来源 , 不得不说到曾庆存的父母 。
曾庆存出生于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 。
他曾回忆幼时生活:“小时候家贫如洗 , 拍壁无尘 。 双亲率领他们的孩子们力耕垅亩 , 只能过着朝望晚米的生活 。 深夜劳动归来 , 皓月当空 , 在门前摆开小桌 , 一家人喝着月照有影的稀粥——这就是美好的晚餐了 。 ”
虽然家境贫寒 , 但曾庆存父母对孩子的教育却格外重视 。 读书是父亲曾明耀的未竟之志 , 他一生对知识的崇敬和渴求在孩子们心中种下求知的种子 。
每日“美好的晚餐“后 , 父亲手执火把和兄弟俩一起温习功课 , 督促他们写作业 。 造句造得不好 , 父亲会提出建议;做数学题时 , 父亲则用算盘核 。
每当兄弟俩睏得下巴磕桌面时 , 父亲就在他们头顶给几个“菱角“(意为手指弯曲敲击脑袋时发出像掰菱角那样的清脆响声) 。
这样的耳濡目染让曾庆存求知若渴 。 他爱学问 , 不管是科学还是诗歌 。 在他的故乡广东阳江 , 乡亲们都说:曾庆存如果不做气象学家 , 就会成为一名文学家 。
直到现在 , 曾庆存保持着睡前抄一首古诗的习惯 。 在苏联留学的他竟能用英文做学术报告 。 学生调侃:曾先生的英文比普通话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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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先生毛笔字扫描件
“曾先生将《千里黄云——东亚沙尘暴研究》这本书写成了高级科普读物 。 像他这样的大家愿意花费巨大精力来做这件事情 , 就是为了让更多人了解沙尘暴 。 ”与曾庆存合作过的中科院地理资源与科学研究所彭公炳研究员回忆 , 他们共同承担的沙尘暴研究课题的总结报告和专著都由曾庆存亲自执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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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见国家强盛日 青樽伏案夜安心
曾庆存的心中 , 除了知识 , 更有祖国 。
和很多同期的科学大家一样 , 特殊的时代背景造就了他们深厚的家国情怀 。 见过解放前的积贫积弱 , 亲历过新中国从积贫积弱到逐渐强大 , 为国为民成为兴趣之外驱动他们勇攀科学高峰的另一重要驱动力 。
对于出身贫穷 , 受过旁人许多照拂的曾庆存来说 , 这种情怀更甚 。 曾梦想当个乡村教师赚钱补贴家用的曾庆存 , 不止一次感叹:“没有党、没有新中国 , 我哪能上大学!当时就一个念头 , 国家需要我做什么 , 我就做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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