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佑肩铠哪里出 护佑肩铠( 二 )
作者以艺术家的方式向我们展示的,不是浮在美国社会生活表面的炫目现象,而是隐藏在深层的阴暗恐怖的本质或本质的某些方面:警察和以维护社会秩序为职责的警察;法官、律师和议员作为合法民意的代表,有责任维护法律的尊严;自称“公正客观”的报纸编辑和采访人员,在与自己或自己群体无关的问题上,有时也能忠实履行自己的职责,但由于他们大多暗中隶属于各种地下权力集团,暗地里从事着与公职大相径庭的黑幕活动 。在小说的字里行间,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就社会组织而言,大多数美国人都具有双重身份:一种是公共社会的一员,比如警官、警察、法官、律师、议员、报纸编辑、采访人员、演员、店主、工会领袖等等 。而且他们“重商无私”,每个人都根据对社会的贡献获得合法报酬 。另一个是秘密小组的成员 。他们暗地里隶属于各种地下势力集团,每个人都必须公开合法地效忠于自己的地下势力集团,才能定期获得额外的报酬 。这方面是绝对保密的,哪怕是对老婆孩子 。对美国社会本质如此精辟的分析,在美国文学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
在开放社会中受委屈的人往往得不到正义的保护 。理由是:人在开放的社会里受了委屈,按照不合理的法律规定,似乎总是“罪有应得”;徇私舞弊者,总是可以利用法律的灵活性来扭曲不合理的法律,但在形式上,他们还是在维护法律的严肃性,秉公办事,结果似乎总是“应该” 。因此,为了在竞争中生存,防止无处伸展和抱怨的悲痛,人们已经转向地下权力集团,并在必要时为他们要求正义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愿意定期预付“保护费” 。地下权力集团贿赂有关当局进行各种非法活动——走私、贩毒、开赌场、开妓院等等 。通过这些活动,他们在积累了大量财富后,可以与公开的政治势力暗中勾结,或者将自己的亲信安插在国家关键部门 。这样,有了上面强大的保护伞,有了自己所拥有的舆论工具的呼应,他们不仅可以为所欲为,还可以所向披靡 。有严密的组织:有核心领导机构,单线内部系统,层层外围组织;我们有自己的法律顾问,自己的“军队”,自己的情报网 。一旦我们自己的人民受到侵犯、压迫或委屈,可以通过协商解决,而不能通过破坏甚至暗杀的手段来实现谈判 。就连议会选举和最佳男演员选举,虽然表面上很招摇,无懈可击,但大多是地下权力集团操纵的 。只要他们介入,就能制造一个冷门,出人意料地让一部分人公开当选 。
这部小说通过描写美国地下权力集团之间的“战争”,生动地揭示了美国社会最隐秘的本质 。
作者讲故事的方法也很独特 。当然,故事发展有一条主线 。但常见的是,主线到了一定阶段,就停下来,分叉,蔓延,形成支线,支线发展到最后,回到主线,继续发展主线 。根据需要,支线可多可少 。整个故事的主线和分支的发展很像一棵大树的树干和树枝的关系 。但《教父》中的很多分支并不是从主线上分出来的,而是有各自的来源和流程,最后自然会汇聚到主线上 。整个故事的主线和分支的发展,很像一条大河的主流和分支的关系:各有源头,最后汇聚成洪流,奔流千里 。因为你可以重新开始,故事可以继续发展,不受前一阶段发展的限制 。作者的回旋余地更大,视野空更开阔,策略更均衡 。这个方法值得学习 。
“教父”维多·柯里昂是纽约五大地下势力集团之一的首脑 。以他为首的柯里昂地下势力集团主要从事走私和从欧洲进口橄榄油,开设赌场等等 。他的影响力遍及美国东西南北,在政府各个要害部门也有他的人 。他无所不能,渴望保护和支持的人们虔诚地称他为“教父” 。他有求必应,言出必行,赢得了人们的敬畏 。只要他暗中或公开介入,一切都会按照他的意志发展变化 。他是美国社会真正无所不能的人物 。教父们坚信,在开放的社会里要求正义是一厢情愿的,正义只能在帮派内部找到 。这是熟悉美国社会和所有资本主义社会细节的人从自己的亲身经历中说出来的 。这既是小说中人物的看法,也是作者自己的看法 。
在弱肉强食的社会里,必然会有人不相信社会能给他们提供任何保护 。他们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给那些达官贵人,任凭他们摆布和捉弄 。那些人能做什么?只不过当选后,他们可以集结一批人支持他们,让他们当官 。教父们不想进入开放的社会,因为他们不想被别人践踏 。他们决心用尽一切手段在地下世界发展自己,壮大自己,让自己强大起来,然后“洗心革面” 。这样一来,他们一进入弱肉强食的开放社会,就能以强者的身份脱颖而出,这也是所有资本主义社会,尤其是美国社会上层权贵的常规发展路径 。哪个大财团或者亿万富翁不是从贪污和投机起家的?中国有句古话:“一将成名 。”看完这部小说,我们也有理由说:“一个人发了财,哭了 。”所以作者在小说第一章的正文前面引用了法国最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巴尔扎克的一句名言:“巨富的背后,藏着邪恶 。”在这部小说前面引用这句名言真的很合适 。画龙点睛,打破主题的妙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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