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故乡》:相比自称“老奴”的人,闰土的那声“老爷”高尚多了

故乡|《故乡》:相比自称“老奴”的人,闰土的那声“老爷”高尚多了
故乡|《故乡》:相比自称“老奴”的人,闰土的那声“老爷”高尚多了
故乡|《故乡》:相比自称“老奴”的人,闰土的那声“老爷”高尚多了


近来一段时间 , 有人在柳柳少爷的评论区自称老奴 , 有人在某公子打人赔偿的消息下希望被打的是自己……似乎一夜之间 , 少爷老爷的称呼变得极为自然 , 调侃也好 , 恶搞也罢 , 终归是掀开了如今一些人的真实状态:为了碎银几两 , 没有什么不可付出的 。
面对此类热搜的狂轰乱炸 , 不知怎地 , 我忽然想起了迅先生的《故乡》 , 想起了闰土和“我”的故事 。
迅先生的《故乡》 , 想必大家耳熟能详 。 文中的“我”和闰土 , 是一对少年时期的玩伴 , 说不上好友 , 毕竟他们只在正月相处过几天 , 往后“我”和闰土互送过一两次东西 , 却再没有见过面 。

闰土之所于“我”念念不忘 , 是因为他和“我”平日的朋友不同 , 他带着我打开了一扇乡野童趣之门 , 和“我”少爷的日常相对而言是有趣新奇的 。
正是这样一个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 无论是作为少爷的“我” , 还是作为闰土 , 始终并不曾忘却对方 。 多年后 , 当“我”回故乡处理搬家事宜 , 听母亲说起闰土 , 那位如“我”囿于高墙大院一般困在海边种地的少年 , 我脑海中浮现出了那皎洁的明月 , 拿着胡叉扎猹的故事 , 夏天带着我一起去看管西瓜地的许诺……
在经历了人生的坎坷后 , 童年时代的记忆显得弥足珍贵 。 不仅“我”会想起闰土 , 闰土也会不时问起我 , 想要见“我”一面 。 见面做什么?可能闰土也不晓得 。 许是看看“我”现在的模样 , 身体是否康健 , 回味一下少年时的友情 。 真正的朋友就是这样 , 只要知道你还好 , 那就好 。
“我”和闰土终是相见了 。 闰土已经从眼角含光的明媚少年变成了一个形若枯槁的中年贫苦农民 。 “我”和他 , 彼此有太多的话要说 , 我想说 , 说不出来 , 闰土满脸欢喜和凄凉的神情 , 犹豫再三 , 叫出了一声“老爷” 。

“我”知道 , 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

“老爷” , 是闰土作为成年人的矜持和尊重 , 是在现实生活艰难求生下对岁月的妥协 。 他是真诚的 , 身份地位的差距令他不敢违抗世俗 。 在他的心中 , “我”依然是我 , 所以他会给“我”带来自家晒的干青豆 , 会向我诉说自家的情况 , 讲述生活的不易 。 在他忙碌完之后 , 夜间 , 我们又谈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 也必须无关紧要 , 生活环境不同 , 哪有那样多的共同语言 。
虽然身份不同 , 可这正不是朋友间正常的样子么?
我们的人生路上有很多朋友 , 在各自的工作生活中 , 慢慢没有了交集 , 能维系彼此的 , 只剩友情 。 见面 , 谈谈家长里短 , 聊聊童年趣事 , 诉说着对方并不感兴趣的事情 , 所幸的是 , 那个人愿意倾听 。
在这样的情形下 , 老爷不老爷的称呼 , 其实并不重要 。
《故乡》中的“我”回乡时 , 其时家境已经败落 。 “我”能给予闰土的 , 是两条长桌 , 四个椅子 , 一副香炉和烛台 , 一杆抬秤 , 以及所有的草灰 。 此乃朋友的应有之义 , 不是自上而下的施舍 , 不是老爷对下人的打赏 。
一百年过去了 , 《故乡》的故事背景早已改变 , 殊不知 , 一些人的心态 , 甚至不如当年 。 现在的社会 , 怕人有笑人无已成常态 , 捧高踩低顺其自然 。 那些希望少爷垂青的“老奴” , 那些希望得到巨额赔偿的人 , 一定有着两副嘴脸:一副是无时不刻的谩骂着老爷们 , 说他们得来不正;一副是无时不刻想成为老爷们 , 那样便可对现下的不如意狠狠“报复”一番 。

看上去 , 似乎我们的思想不像闰土般麻木 , 实际上 , 并无本质区别 , 甚至多有不如 。 我们少了对人的真诚 , 对道德的敬畏 , 对世间的认可 。 人前叫老爷背后喊孙子 , 不过是豆腐店的豆腐西施杨二嫂 。
也不能把所有的错误都归于个人的卑微 。 钱文忠教授说过 , 现在具有勤劳正直孝顺等等守规矩的年轻人 , 百分之九十到了社会上都会吃亏 。 如果不是因为“我”和闰土有着儿时的情谊 , 那么闰土在“我”搬家时得到的“实惠” , 想来不比杨二嫂 。 因为闰土情真意切的叫“我”老爷 , 杨二嫂说我是“贵人眼高” , 她可以捏造“我”放了道台 , 有三房姨太太 , “我”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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