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爱拼才会赢,只有拼搏才能成功?爱拼才会赢
爱拼才会赢
文:米九
1957年晋江青阳的洪宅垵村,一个女孩的啼哭伴随着是男人的叹气传出窗外,陈州排行第八,是家里的老幺 。
她母亲为了嫁个好人家,打小就绑了脚,一只脚还不过半个手掌大小,看着也生疼,奈何绑脚了也没有改命 。先是嫁了个鞋匠生了四个儿女,结果丈夫没几年害病死了 。看着这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她母亲只好再嫁,嫁了个老屠夫,几年下来又生了四个女儿,这最小的便是陈州了 。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老屠夫虽然不喜欢女孩但也没有让一群孩子挨饿受冻 。白天外婆帮着生产队割稻子,晚上陈州还能去学堂识两字 。在父亲母亲和哥哥姐姐的庇护下,她度过了一段轻松快乐的童年 。
【有人说爱拼才会赢,只有拼搏才能成功?爱拼才会赢】好景不长,陈州九岁时,父亲也害病去世了 。母亲因为绑脚落下残疾,长期卧床没有办法养家,哥哥姐姐们谁都不愿带着残疾的母亲,自己寻自己的出路去了 。陈州为了挣钱,照顾外曾祖母开始四处奔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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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她卖豆腐,拿着粮券去生产队换豆子,做成豆腐后拿去卖钱 。那个时候豆制品属四类只有生产队能卖,但是她不怕,偷摸着绕远路走着去泉州卖豆腐,一块豆腐五角钱,一小块豆皮一角钱,她从来都不缺斤少两,有时候遇到老客人还会多加优惠 。陈州走着去走着回,那时没有路灯,豆腐卖完得早,趁着落日将近,顺着河滩,高高壮壮的她绑着乌黑油亮的大麻花,哼着“毛主席好,毛主席好,毛主席是人民好领导~” 。也有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时候,有回豆腐卖迟了,黑夜茫茫,夜路如蛇,河滩边石子也多,她一不留神踩着块又大又滑的石头,人一下子摔了,脚踝也崴了,皮肉也摔破了,洇出一片殷红,怕母亲担心,她强忍着痛,踉踉跄跄的走回了晋江,由于当时没有钱治疗脚踝,从此落下了病根,现在每逢阴天,她脚踝都疼得厉害 。
后来陈州听说卖鱼赚钱多点,动了心,和村头卖鱼的老太学进货学卖鱼,老太可不想别人她抢生意,陈州央求着“阿太呀,我不和你抢生意,我拿了货去泉州卖去,你看成不成 。”好说歹说,阿太可算是同意了 。早上天未亮她就出门进货,肩为担、背为箕,夏天日头大,怕鱼晒死了发臭了,陈州总是往篮子加水,这加了水的篮子重得很,她咬咬牙坚持了两三年 。这两三年她从不卖死鱼,有时候难免死一两条,她都留下自己带回去吃也不卖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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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出嫁的年龄,有人也来给她说媒,陈州知道自己带着残疾的母亲,条件也极差不求找个好人家,找个普普通通的就成,这媒婆说南安那块有个孤儿,从小没了爹妈,吃百家饭长大的,他爹给他留了个老宅 。陈州觉得也成,媒人两边跑,这事谈妥了,两个人结了婚,她带着母亲搬进老宅,嫁过来后忙前忙后,把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条 。这丈夫吃百家饭长大的,总觉得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能有口饭吃,有老婆娶,到现在也没个正经活,陈州也不嫌他懒,自己想着法子挣钱,她走遍了这个初来乍到的镇子,发现这里没有像老家那儿很多人做牛肉买卖,就决定学着父亲做起屠夫买卖 。可丈夫不同意说什么都要买猪,说吃猪肉的人多,做猪的买卖才不会吃亏,陈州拗不过丈夫,买了批猪仔,可两个人谁也没有养过猪,也不知是喂投的方式不对还是什么,不到半八月,猪仔死了一半,陈州叫人来瞧,只说得了猪瘟,听到“猪瘟”二字,陈州五雷轰顶,这猪瘟可了,这不仅之前死了猪,就连这剩下活的猪也不能要了,统统杀了、埋了,这钱可是自己前些年辛辛苦苦的攒下来的,这接下去可真要活不成了 。
陈州可不想坐以待毙,自己丈夫吃的百家饭,自己就借百家钱,不是乞讨也不白要,陈州一家一家借,家家户户写欠条写利息,丈夫不肯借,陈州就骂他“谁做生意不这样,哪个人摔了站起来,你做生意不拼,你哪来的钱,你不借我借!”借到差不多的钱,她租了个铺子,买牛群,经上次猪瘟那一事,丈夫也不说什么了,跟着忙上忙下,就这样牛灶铺子开起来了,陈州回老家进牛群,那儿养的牛种类很多,小黄牛、土牛,大东牛、水牛,每种牛的肉质都不一样,每种牛不同的部位各有各的口感,有的糙点硬点有的嫩点有嚼劲,就这样牛灶成了村里唯一一家牛肉最全的铺子,生意一下子好了起来,每每午饭前,牛肉就卖完了 。生意如此火爆,陈州也仍旧是按着自己卖豆腐卖鱼那一套,不缺斤少两,保质保鲜,村里的妇人因此常来这儿买肉,陈州都推着现时最好的肉品,久了大伙儿也熟络了起来,陈州也爱上了这个充满热情的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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