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VB|回归冲上9.7,这TVB神作我又可以了!( 三 )


对方如果不收钱就算了 , 如果反过来骂他 , 他会找食环署巡查厨房 , 再找劳工处查他们的雇员有无记录 , 再看消防是否阻塞通道 。



跟随安仔 , 镜头来到街市 。
路旁的许多摊主待他异常大方 。 有的将食物按进价卖给安仔 , 有的半卖半送 , 有的甚至直接白送 。
安仔乐呵呵地一一收下 。



但也有些摊位 , 并不欢迎他的光顾 。
一家早已把安仔拉入黑名单的摊主认为 , 街坊的特别照顾是迫于无奈 ,
直言“他们送他东西 , 是怕他投诉!”
紧接着向记者大吐苦水:
“不送他东西 , 他就投诉阻街 , 警察一天来五次!”



投诉 , 似乎渐渐变了味 。
它不再只是安仔维权的通道 , 更成了他谋取好处、公报私仇的手段 。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然而当我们急于给安仔下定义时 , 节目却提醒我们在对安仔下判断前 , 停一停想一想 , 他为何这样做?
镜头更进一步 , 带我们逐渐走入这位“投诉王”的内心世界 。



其实早在第一次上节目时 , 安仔就解释过自己为何喜欢投诉 。
第一 , 可以证明自己不傻 。
第二 , 可以令对方怕他 。
我们不难发现 , 在受访的过程中 , 安仔总是把“他歧视我”、“我并不傻”一类的说辞挂在嘴边 。



儿时一场大病 , 落下一生的缺憾 。
学生时代 , 有的同学拿他取乐 , 在后面趁机敲他的头 。
有同学冤枉他 , 让班长记下他的名字 。
老师叫他过去 , 打他屁股 。
少年时代的安仔软弱又单纯 , 只能忍气吞声 。
心结 , 也自那时开始成形 。



后来再大一些 , 他到街上买东西 , 被老板叫白痴仔 。
他便投诉那间餐厅 , 让对方被罚几千元 , 给自己出了气 。
吃到了甜头 , 安仔渐渐摸索出一条对抗“正常人”欺辱自己的路 。
从此有冤报冤 , 有仇报仇 , 加倍奉还 , 甚至主动“出击” , 吃到不少红利 。



片中有一个细节 。
当节目组邀请的心理医生来到安仔家做客时 , 安仔难得与外人交往 , 十分热情地欢迎对方 。
然而他的家里却没有一把可以招呼客人的椅子 , 因为平时没有人来探访他 。
唯一一位牧师朋友 , 30年前移民澳洲 , 从此再无联络 。
这也揭示了他主动联系节目组采访自己的原因 , 渴望被看见、被理解 , 却无人可诉 。



囤货 , 一囤就塞满整个柜子 ,
其实是他内心缺乏安全感的外在表现 。
而一通通投诉电话 ,
则成了他身处孤岛上 , 对外面世界的呼号 。
层层抽丝剥茧 , 我们最终看到的 , 是安仔孤独的底色 。
身患残疾 , 没有朋友 , 独自一人生活 。
那些厚厚的账本与诉簿 , 仿佛成了他人生的索引 。



事实上 , 安仔并非一味的索取 。
他也常会大包小包地回赠那些帮助过他的摊贩 。
谁对他好 , 他心里一清二楚 。
“他对我好 , 请我吃东西 。 ”
除了“报恩” , 安仔还时常能发挥特长 , 替民请愿 。
之前街市上有个渠口淤塞 , 不断涌出白泡 , 令摊贩们异常头痛 。



打电话给相关部门 , 各种踢皮球已是基本操作 。
没办法 , 只好找安仔试试 , 死马当活马医 。
“你帮我致电政府部门投诉吧 。 ”
安仔应下 。
没过多久 , 居然真有高官来看 , 还向他保证地政署会处理此事 。
“比找区议员好!”摊贩赞许道 。



而当年让安仔一战成名的“烧肉风波” , 更是相当具有前瞻性 。
直到2009年 , 海关发现五间店铺的烧肉份量不足 , 卖一斤烧肉搭四两烧骨的行为 , 触犯度量衡条例 , 相关店铺被判罚款 , 自此买烧肉搭烧骨的现象大幅减少 。
这似乎也证明了安仔特有的敏感让他在某种意义上走在了时代的前面 。



时而像阿甘般善良热心 , 时而又像丁蟹般自私狭隘 。
用安仔四哥的话说 , “又可怜又可恨” 。
他似乎总是身处两极 , 没有中间 。
身体缺陷与成长环境使他与人沟通困难 , 难以适应社会规则 。
但极度的孤独空虚又让他比常人更加渴望友情、渴望他人的善意 。



当节目组帮安仔联系到那位失联了三十几年的牧师朋友时 , 安仔十分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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