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 阿玲婆上山的日子到了 。 族长叫来了阿玲婆和长子辰平 , 告诫他们上山的注意事项:上山时阿玲婆不能说话 , 下山时辰平不能回头 , 爬得越高 , 就代表对山神越虔诚 。
白雪之下的楢山 , 安静庄严 。 天还没亮 , 辰平就背着母亲踏上了崎岖的山路 。 途中 , 辰平的脚划破了 , 阿玲婆心疼地为她用布条包扎上 。
母子两个人无话 , 继续上路 , 当他们翻过马坡后 , 在楢山夏看到了累累的白骨 , 筑成了一条凄惨的道路 。
当他们终于到达了山顶时 , 旁边的乌鸦群聚 , 等待着辰平将阿玲婆放下 , 仿佛在等待着一场饕餮盛宴 。
辰平此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 如同孩子般趴在母亲怀里失声痛哭 。 而阿玲婆不断地推开儿子 , 盘膝而坐 , 见儿子不走 , 就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 将他用力甩开 。
辰平哭着告别母亲 , 阿玲婆却把挂在手臂上不多的食物示意辰平带回 。 那是族里的规矩 , 是可以给上山的老人备一天的口粮的 。 辰平不要 , 阿玲婆硬塞在了他的手中 。
辰平下山的途中 , 看到一个男子用麻绳捆着老父亲上山 , 父亲拼命挣扎苦苦哀求 , 说自己还不想死 。 但儿子却极尽全力 , 像扔出一个包袱一样 , 把父亲推下了悬崖 。
天地不仁 , 以万物为刍狗 。
在那个贫瘠的时代 , 多一个人就意味着需要多备一份口粮 。 在生存与原始欲望面前 , 人没有了所谓的尊严 。
长期的饥饿 , 衍生出了违背道德伦理的残忍法则 。 楢山的民俗 , 不过是为了遗弃老人 , 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
母爱与贫瘠的焦灼 , 朴素与生命的顽强 , 欲望与道德的真相 。 楢山上最后的那场雪 , 似乎洗尽了一切肮脏 , 完成了自我的救赎 。
但实际上 , 那只是虚无的期望 , 源于人类本身自欺的能力 。 楢山依然是那座楢山 , 在白雪之下 , 见证着特定时代下人性的恶 。
-END-
世界那么大 , 感谢你 , 可以看到我!
【文|唯唯安:笔有温度、为情发声 , 一个热爱文字的不典型写作者 , 邀请你共同感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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