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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心居》：施母看不上顾清俞，顾家看不上房爷展翔，原因很戳心( 二 )

林峰


看完这些 ， 大家就应该明白 ， 为什么施母过着如此落魄的生活 ， 居然还看不上二十四五岁就靠自己在上海买了一套七八十万的两居室的顾清俞 ， 如今更是身家千万的外企高管 ， 与施源是天差地别 ， 可施母依然觉得施家娶了这么一个儿媳妇是吃亏了 。
原来在这种非常注重家学渊源的书香世家来说 ， 看上的不是靠一代两代人的奋斗而扭转的物质上的命运 ， 而是一个家族根深蒂固的“家风与文化的传承” 。
当然 ， 施母看中的这一切 ， 在顾清俞和他父亲顾士宏身上是有那么一些味道的 ， 顾清俞是名校理科高材生 ， 顾士宏是中学教师退休 ， 但到了顾家奶奶那一辈往上和顾士宏的几个兄妹 ， 就不怎么样了 ， 说到底 ， 还是家学不渊源 ， 不是真正的书香世家 。
这一点也正是施母为什么一口一个“吃亏” ， 看不上顾清俞的真正原因了 。 其实在这一种观点上 ， 放到顾家看“房爷”展翔 ， 也是一样的观念 ， 只不过是像“食物链”一样 ， 较高一层嫌弃较低一层罢了 。
虽然施家经济上陷入了贫困的境遇 ， 他们也可以安慰自己说是时运不济 ， 但施母对于施源婚姻选择上的那种门第之见 ， 是她身为大户出身最后的“傲骄”与“尊严” ， 即使再落魄 ， 也要维持书香世家的代代传承 。

被嫌弃的“房爷”展翔
“房爷”展翔手里究竟有多少套房呢？十七八套吧 。 在顾士宏的小区里就有两套 ， 在顾清俞住的浦东万紫园小区就有六套 ， 还不包括其它别墅和小区楼盘 。 总之 ， 展翔是那个疯狂炒房的年代里真正的一个人就可以撬动世界的人 。
从16岁拿出所有打工挣的钱再贷款买下的第一套房开始 ， 便以租养贷做起了“房爷” ， 三年赚了他爸一辈子的钱 。 展翔陆续购进的房子大多在浦东 ， 自己则住在了他心目中女神顾清俞所在的万紫园小区的一套顶楼复式里 。
房里光酒窖的装修就花了上百万 ， 酒架上的酒都是从法国运过来的 ， 他为了追清俞学钢琴、学英语 ， 可怎么也学得不伦不类 ， 只学到一些皮毛 ， 就连去接机写在接机牌上清俞的英文名也会写错 ， 用顾士宏的话来讲就是 ， 展翔“轻狂无状” ， 四十多岁的人肤浅得像个小学生 ， 张牙舞爪 ， 就差没把人民币贴在脸上 。 女儿顾清俞嫁给谁 ， 也不能让她嫁给展翔 。 哪怕愿意分他一半家产给顾清俞也不同意 。

顾士宏看不上展翔的原因 ， 多少也跟施母看不上清俞有些类似 。 都是看不上别自己在“文化与修养”上低一些档次的人 ， 是从家族传承里精神上的门不当户不对 。
展翔父母是地地道道的郊区农民 ， 从祖上就没有文化 ， 所以做事都是踏踏实实的务实派 ， 从不好高骛远 ， 但这种本份性格也造就出了循规蹈矩的只能做一介农民 ， 到了展翔这里 ， 多少有些冒进加胆量 ， 虽然也没有什么文化 ， 但好在有魄力 ， 用赌徒的生活赌人生 ， 赌赢了就改变了家族几代人的命运 ， 赌输了大不了还是回到从前继续做农民 ， 也没有什么损失 。
其实 ， 这跟叔本华的哲学观里的“富人与穷人的思维”是一致的 。 穷人将财富看作是一种恩赐 ， 富人则将财富看得如同血液 。 穷人靠赌 ， 富人靠养 。
所幸的是 ， 展翔踏着时代的红利赌赢了 ， 但骨子里却没有文化的根基 ， 属于妥妥的暴发户 。 用他妈妈的话讲：“你以为你有几张钞票 ， 穿两件名牌衣服 ， 买几部进口车 ， 拿杯葡萄酒晃来晃去 ， 就不是农民了？你一口本地话藏得再好 ， 别人也听得出来 。 人家嘴上叫你先生老板 ， 心里其实在骂 ， 乡下人神兜兜 ， 冲头阿缺西（傻子） 。 ”
老母亲本份了一辈子 ， 遇上个不安分又想“越界”的儿子 ， 心里不踏实了 。 认为他赚了不该赚的钱 ， 爱了不该爱的女人 ， 这就是“越界”了 。 在他们观念里 ， 人要循规蹈矩 ， 心存敬畏 ， 不能去想不属于自己这个阶层不该有的东西 。

不光展翔的父母这样想 ， 其实顾家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 。 顾士宏永远也觉得展翔即使再有钱 ， 也配不上他的女儿顾清俞 ， 顾清俞如果不是大龄又与施源离婚 ， 是怎么也不会考虑给展翔一个机会的 ， 只是两个没有缘份的人 ， 即使走得再近 ， 有了机会也会失之交臂 ， 渐行渐远 。
有些观念 ， 它就是骨子里的“偏见” 。
物质的东西在一些追求高境界 ， 精神修养极佳 ， 有文化底蕴的家族里 ， 还真就是看不上的 ， 他们即使家道中落 ， 即使清贫度日 ， 即使在社会看来已属贫下阶层 ， 但他们自认为的骨子里的那份傲气和精神上的富足 ， 非常人、非富人、非暴发户、非权贵可以比 ， 可以践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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