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威（左）
2015年 ， 他的太太得了恶性肿瘤 ，
为了她 ， 他花光了所有积蓄 ， 甚至自愿捐肝 。
当时 ， 不少人知道后很感动 ， 赞美他 ，
他说：“对太太不离不弃也值得赞美？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他一生无子 ， 从1997年起先后助养了28名儿童 ， 经济陷入困境后 ， 有人问他 ， 是否考虑放弃助养？他回答：“如果你家出现经济问题 ， 你会断了家中任何一位成员的吃食吗？”后来 ， 他卖了房 ， 咬牙继续扛 。 19岁入行 ， 演了一生配角 ， 今年他62岁 。
见他落泪 ， 其他人赶忙拿酒劝 。
晚风中 ， 他们笑着诉说着自己的落魄：
身体出毛病了 ， 胆割掉了 。
有人无戏可拍 ， 只好去拍师奶综艺 ，
被调侃花 900 块 ， 就能脱衣服 。
片中 ， 记者问演员古明华 ， 辛苦吗？
他想了想回：
“很辛苦 ， 但辛苦不代表无法活下去 。 ”
粤语里有个词叫“捱得” ，
意思是很能熬 ， 咬着牙也在坚持 。
这不是一群失败者的故事 。
而是一群人如何面对失败的故事 。
05
疫情 ， 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 ，
也加速了一大批TVB 演员的集体失业 。
他们很多人 ， 中年已过 ， 也曾红过 ，
但简历上 ， 除了“演员” ， 其他都是空白 。
然而 ， 没有人停在原地 ，
他们摆地摊、卖保险、开公交 ， 甚至工地搬砖 ，
行至水穷处 ， 坐看云起时 。
还记得当年红遍大江南北的《鹿鼎记》吗？
里面的“康熙”马浚伟 ， 去了北大读EMBA
毕业后 ， 他又去香港浸会念中医 ，
他说 ， 妈妈因癌症病逝 ， 学点医 ， 好傍身 ，
今年 ， 他50岁 ， 从头学起 。
《鹿鼎记》中那个又高又瘦的胖头陀 ，
他叫车保罗 。
他13岁入行 ， 演了32年戏 ， 底薪仅2000元 。
45岁 ， 彻底失业 ， 公司不再续约 。
那年 ， 母亲过世了 ， 他凑不够丧葬费 ，
之后5岁的外孙女因车祸去世 ， 他更瘦了 。
59 岁 ， 提名台湾电影奖最佳男主角 。
电影叫《老人与狗》 ， 他演一名癌症老人 。
演了一辈子配角 ， 唯有这部戏 ， 他是主角 。
记者辗转找到他 ， 是在菜市场 ，
他正满头大汗地帮商户搬着水果 。
当时 ， 已经几乎没人知道他还在演电影 ，
附近商贩、警察看记者来了 ， 都来恭喜他 。
那晚 ， 他一直在道谢 ， 脑子里在想怎样寒暄 ，
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 。
后来他放弃了 ，
“浪费力气 ， 睡觉吧 ，
明天早晨 4 点还要起来开工 。 ”
这些年 ， 他当过保安、司机 ， 现在菜市场帮工 。
最近 ， 他在管理市场的厕所 ，
特地把记者带到厕所看 ， 打扫得一尘不染 。
最后他说：
“总之 ， 跟警察有少少分别 。 ”
意思是和警察的工作差不多 ， 满满的自豪 。
后来他接受采访 ， 说起这一生 ， 只用了四个字：
“我做翻人 。 ”
翻译过来是 ， “我做回人” 。
也许 ， 唯有走过 ， 才能懂得 。
人海浮沉 ， 苦不尽 ， 甘常在 。
写在最后
教英语的陈慧珊 ， 扫厕所的车保罗 ， 卖房子的艾威 ， 开大巴的武伟乐……
这群TVB演员 ， 已逐渐消失在热搜中 。
他们曾在某个时分 ， 路过我们的青春 ， 今已无戏可演 ， 但他们的人生已是最精彩的剧集 。
让我们看到 ， 人生是波峰和低谷的交错 。
我们的一生 ， 都在被岁月催着走 ，
年少时拼命奔跑 ， 中年要论成败 。
你也许会突然崩溃
武汉一女孩躲在地铁站角落大哭 ， 工作人员上前安慰
你也许会一夜之间失去所有
江苏南京一男子醉倒在新街口地铁站
妻子赶来 ， 两人恸哭相拥
也许负重前行 ， 却看不到希望
但我们的人生 ， 依然有下半场 ， 希望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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