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知青回忆:老乡教“鱼梁子”捕鱼,一晚上数千条,导致鱼绝种
谢良正喜欢钓鱼,但每次只钓一条,不多不少,只要有鱼上钩,立刻收杆走人。
别的钓鱼佬问他:“老谢,你为啥每次只钓一条鱼啊?大老远地跑来,多玩一会儿呀。”
谢良正总是回答:“钓鱼对我是乐趣,但对鱼却是灾难,我想永远有鱼钓,就不能赶尽杀绝,钓一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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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说的,鱼还能钓光吗?你什么时候见过河里的鱼被人弄光了呀?”
谢良正说:“我年轻去东北插队的时候,因为用‘鱼梁子’捕鱼,几乎让我们那条河里的鱼绝种了,你们不知道那时的情况……”
(本文由知青回忆整理,人物皆为化名。)
1972年,谢良正作为下乡知青,已经在东北插队三年了,他所在的生产队比较偏僻,人不多,工作也相对比较清闲,毕竟山高皇帝远,没人盯着,大家也就悠哉游哉了。
春末,谢良正和几个人去山上砍树,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家在河边闲聊,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噼啪”的声响。
有人眼睛尖,指着十几米外的河岸说:“有条鱼!”
大家围过去,发现在刚化冻不久的河滩上,居然有一条前臂那么长的大鱼在石头上蹦跶。
“哈哈,加餐啦!”
谢良正一把捧起鱼,在石头上一摔,用砍树的斧子拾掇内脏、刮鳞片,再用河水冲洗干净,在他忙活的时刻,另有人烧起篝火,并拿铁锅盛满了水。
谢良正把鱼下到锅里,等到水开了,加了些咸卜留克(咸菜),香气刚一冒出来,他就喊:“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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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手拿着干馒头,一手在锅里夹鱼肉,边吃边赞叹:“这鱼真鲜啊!松鼠鳜鱼、西湖醋鱼都比不上!”
“就是,比不上!”
最后,知青们用剩下的馒头把锅擦了一遍,对鲜鱼的美味意犹未尽。
生产队的老刘刚好来到河边,看到知青们正在吃鱼,就问:“你们这鱼在哪打的?”
“老刘,你来晚了,要不还能喝碗汤。这鱼就在前头河滩上发现的。”
老刘眯着眼,在石头上磕了磕烟袋杆,缓缓说:“过几天,我让你们好好吃鱼,吃到撑。”
知青们明白老刘作为当地老乡,熟悉时令节气和很多土方法,但他说吃鱼吃到撑,大伙还是不相信,只是笑笑,谁都没当回事。
过了几天,河水完全化冻,清澈见底,水面也涨了不少。谢良正在宿舍前面劈柴,老刘走进院子,故作深沉地说:“小谢,想不想抓鱼吃?”
谢良正放下斧子,笑着说:“老刘,你有什么办法?”
“走,跟我蹩鱼梁子去。”
谢良正叫了几个知青一块来到河边,老刘指着一处较窄较浅的河段说:“很多地方的鱼梁子都直接拦河,大鱼小鱼一网打尽,那样太缺德,咱们做个小的,够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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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刘的指挥下,谢良正和几个知青砍了几段木头,做成了两个三角形的拒马,然后用一些小木头加固在拒马的腿上。
第二天,老刘带着知青们来到老地方,还带了一些草垫子,铺在拒马迎水的木杆上,又把两架拒马的缝隙填满了。
最后,他们因地取材,编了几个柳条筐,嵌在拒马的空隙里,又用绳子绑好。
“这就是鱼梁子?”谢良正问。
“对,河水被拒马拦住了,只能从空隙里穿过柳条筐漏下去。水里的鱼只要进了筐,就跑不了了。”老刘向大家解释。
活干完了,几个人坐在河岸上抽烟,看着河水哗哗地流。有人疑惑地问老刘:“这鱼梁子真能抓到鱼吗?”
老刘故作神秘地说:“等着吧。”
过了两天,知青们刚准备熄灯睡觉,老刘风风火火地闯进屋,把谢良正等人叫醒,兴奋地说:“都起来,拿上麻袋,跟我弄鱼去!”
知青们都有些疲倦,显然对老刘下达的“突击任务”很不满意,一个个嘟囔着说:“哎呀,有多少鱼啊,至于半夜去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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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来到鱼梁子,拿手电一照,几个人被密密麻麻的鱼震惊了:柳条筐里全是鱼,黑黑白白的,有不少正往筐外跳,还有一部分放弃了挣扎,窝在筐里随波逐流。
谢良正带头跳进河里,把一条条鱼装进麻袋,就在他们装的时候,还有不少鱼冲进柳条筐里,这鱼梁子就像有魔法一样,能变出无限的鱼。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抓了整整两麻袋。谢良正感叹:“这恐怕有好几千条。”
老刘点点头:“差不离。我说让你们吃撑,现在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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