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山阳县城40公里的银花河畔的中村镇,至今还保留着一个罕见的古老游戏——吆猪。
吆猪,又名吆母猪、打野猪,据传起源于远古时期的山民狩猎活动。银花河是丹江的重要支流,据《山阳县志》记载,早在新石器时代,银花河畔就有人类定居、活动。位于银花河畔的中村镇,地势开阔,一村未了一村迎,一河两岸人烟稠密,是山阳县主要产粮区。远古时期,这儿森林茂密,人烟稀少,野猪与人争食现象时有发生,为了保卫劳动果实,便发生了激烈的人猪大战,后经一代代演练传承,才有了今天的吆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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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的主要器具为石球和木棍,石球代表野猪,木棍代表山民手中的武器。活动在泥土场地上进行,场地可大可小、可方可圆,一般半径10米以上为宜。参加人员以5人为起点,多者不限。场地中心,挖一口径约30厘米的锅形土坑,名为母窝,即野猪栖息的圈舍;以母窝为轴心,在距轴心7至8米处四面八方挖若干可以插下木棍的小窝,名为占窝,即山民在野猪必经之路上挖掘的陷阱,4、6、8不等,但总数必须少于参与总人数,守方远远少于攻方。如果选择老场地游戏,不足者按需新开,多出的要泥土回填或用小石板盖住,作为废窝,谁也不能占。
具体游戏的方法:所有参与人员扛棍上场,将棍子插入母窝,组织者喊声“转窝”,大家绕母窝快速跑动,目的是让大家暂时失去方向感。待大家有点晕头转向时,再蓦地喊声“占窝”,各人停止转窝,持棍迅速占据离自己最近的小窝,将木棍插进小窝视为己有,没占到小窝的,自然成为守方。守方占窝未遂,立即返身将“猪”往母窝吆,攻方见状,马上四面围拢群起而攻之,将“猪”往外驱打。一方拼命逃跑要回圈舍,一方齐心协力要驱“猪”入陷阱,真可谓狼奔豕突好不激烈——双方互相肩扛、臀摆、膝顶甚至肘击,棍棒抽、拨、撬、戳、别,使出浑身解数,凡是能用的动作,无不表现其极。因为双方力量悬殊,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很难将“猪”顺利吆回母窝,特别是身单力薄的人,更是几无可能。但攻守双方也并非一成不变,守方一边吆“猪”,一边偷瞄四周的小窝,一旦发现谁远离了,会马上跑去抢占,将木棍插入视为己有;攻方在阻止“猪”回母窝的同时,还要眼观六路,时时提防自己小窝被占。不幸丢了占窝的人,角色立即发生转换,又沦为新的守方,要去以一敌众或以少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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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激烈拼搏,“猪”终于侥幸落入母窝,为一局结束,组织者再大喊一声“乱窝”,即占窝眼下无主,大家需要重新占窝。虽为“乱窝”,但各人却不能占领上局占过的窝,如果占领,则为无效的“尿窝”,自动沦为守方。因人多窝少,免不了两人或多人同时抢到一个窝的,这时,便要以石头剪子布或大压小之类以决胜负,败者自觉出局充当守方。每局之间并无间歇,如此循环往复,直至兴尽散场。
吆猪这一古老的游戏,可以说是产自乡间的最原始的曲棍球比赛,还有点像高尔夫球,但在游戏规则上更具现实意义。它是由生产活动演绎而来,堪称民间体育运动的活化石;它的器具来源方便,几乎不要什么成本;它既有竞技性又有娱乐性,是力量和技术的完美结合。
除了中村镇之外,在网络百度和史书典籍中均未发现记载,又证明了它不可复制的独特性。中村镇地处亚洲第一、世界第二钒矿带的核心区,不仅是山阳县的工业重镇,同时也是山阳县的文化重镇,这儿的手工挂面是商洛名优特产,龙灯社火誉满三秦,被授予陕西省“民间文化艺术之乡”称号;八仙鼓气势磅礴阵容壮观,已列入陕西省非遗名录。
在二十世纪之前物质匮乏、文化落后的时代,吆猪更是长盛不衰,成为年轻村民冬季农闲必玩游戏。随着时代发展,文化生活日益丰富,吆猪这一古老的游戏面临失传危险,好多年轻人都不知道,而年龄超过60岁的,只要说起这项体育活动,眼里就充满神往。吆猪具体起自何年何月,最初的发明者是谁?没人讲得清楚,只说是老先人传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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