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之耻”后,李师师的情感经历!( 二 )


“靖康之耻”后,李师师的情感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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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的痛楚,而这种痛楚和李师师自身的感受应该有同有异。李师师其人,既是创造汴京盛景的参与者,又是汴京盛世的见证者,甚至可以看作大宋盛世的标志。作者将李师师写入诗中,既能够写出当年汴京的繁华场面,又能够写出李师师的落魄无依和现在宋王朝的“山河千古在,城郭一时非”(文天祥《过南安军》)。最后两句所表现出的今昔对比,应是本诗的点睛之笔。第三句重在描述李师师的现状——“缕衣檀板无颜色”。“缕衣”就是金缕衣,是李师师跳舞时所穿的衣服 ;“檀板”是檀木拍板,是李师师唱歌时用来打节拍的乐器。“缕衣”仍在,“檀板”依然,它们都没有变。只是如今在给落难的士大夫们演唱当年曲目的她,已然垂老,没了往日的风采。李师师随着向南逃难的人群来到湖湘之地,再不复往日的辉煌,她本已衰老,而南渡的苦难更加速了她的衰老。最后一句“一曲当时动帝王”宛如绝唱,不仅是对李师师曾经辉煌的见证,也是对过去繁华汴京的追忆。作者在描述完李师师的昨天和今日后,也替李师师说出了“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般的无奈之言。曾经繁华过的“辇毂”,李师师那“动帝王”的一曲,还有人记得吗?一个由“名著一时”到“憔悴无复向来之态”的李师师,正是大宋王朝由盛转衰的缩影啊。
“靖康之耻”后,李师师的情感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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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上半句还沉浸在李师师因为垂老和四处奔波而“无颜色”的伤感之中,心情已经跌入低谷,后半句却又突然高昂起来,提起了李师师曾经“动帝王”的辉煌。这种诗歌感情上的突然高昂并非为了引导读者们用一种轻松的心情回忆起当年的李师师,而意在给大家带来更沉重的伤痛——彼时的“动帝王”与此时的“无颜色”,曲子还是那首曲子,但那个时代,那个年轻的李师师和那个繁华的汴京,却都一去不返了呀!我们熟悉,唐宋诗词中常见的“歌者”形象,大多被作者寄寓弦外之音 :或感发凄凉身世,或悲慨时代没落……种种不一而足。刘诗以“李师师”这种小人物在某个历史事件前后的生活变化作为描写对象,来反映整个时代的嬗蜕,很难说不是一种大手笔的写作方式,也很难说作者没有深入观察和细致体会过这次关系宋王朝生死存亡的巨变。李师师以自己的才华丰富了当年汴京的繁华,也更以自己流落湖湘的遭遇见证着国势的衰落,而作者作为这一事件的记录者,其心情可想而知。刘子翚当时是否亲见李师师尚无可征,从《汴京纪事》其他诗推断,本诗应是作者为李师师“代言”的想象之作,但刘子翚是靖康之变的亲历者,他的心情应亦如师师,既叹息身世,亦感时伤怀。他知道,“垂老过湖湘”正是南渡百姓经历这场动乱的结果,也是流亡朝廷偏安江南生活的开始。这位曾经盛世的歌者,年轻时固然美丽,但如今漂泊湖湘,又遇河山抱恙,自然只能将“垂老”的忧伤放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承受。可“垂老”的何止是她自己,那些达官贵人们曾经的安乐处——“辇毂”——已成“可伤”之地,且也行将破碎了……李师师的歌喉,不仅仅是她自己的,也属于整个大宋 ;她的悲慨,自然不会只埋在她心里。这种“何枝可依”的无奈与沉恸,是整个有宋一代盛衰之际散发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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